&子,注意你说话的语气!”王仲身边的小书童孙牧之沉声喝道,“身为书院的一名童生,居然敢用这种口吻来跟我家先生说话!礼义廉耻,你的礼在哪里,你的耻,又在哪里!”
&子放在家里没带出门,怎的,有意见?”和胖子发怒起来,哪管你是什么人,直接放嘴炮就对了,“你这瘪三小孩,毛都还没有张齐,就跑来跟你和爷叫板,要不是看你是国宾,老子分分钟教你做人的道理!”
孙牧之冷笑了一声:“好啊,我也看看你这死胖子的本事,到底有没有嘴巴吹的这么厉害!”
&之!”王仲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道,“你养气的定力,实在是太差了一些,这种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的嘴炮,就让你失了方寸?”
&不起,让先生失望了。”孙牧之的脸上顿时露出了赧然之色,很是不好意思地闭上了嘴巴。
王仲点了点头,语气却倏地一转道:“不过,既然这位大离的和子爵有兴趣要和你切磋一二,你就上去领教一下吧。”
小书童的眼睛顿时一亮,喜道:“多谢先生!”
和嵩冷哼了一声,不屑道:“想玩逼宫是吧?来啊!谁怕谁啊!看老子不把你的这个小书童打得满地找牙!”
&脚无眼。”孟斯傲这时候却是缓缓开口了。
王仲看了他一眼,轻笑道:“无妨,牧之下手很有分寸的,绝对不会做出打死人的事情来。”
&的意思是,和胖子这人没什么分寸,拳脚无眼,要是到时候打死了你的书童,那可就不好收场了。”孟斯傲摇了摇头道,“想要让他们动手,除非事先签个生死状,这样,万一胖子不小心打死了这小鬼,也就不需要再为善后头疼了。”
王仲皱了皱眉头:“靠山侯,你确定要玩这么大?”
孟斯傲笑道:“不是我要玩这么大,而是你让你的书童要玩得这么大——小小年纪就修炼到了‘炼神境’,修为上比起我们家老和来,的确是高了几乎两个大境界。所以,一旦动手,老和发现不敌,肯定要出杀手锏,而这杀手锏一出,你家这个小鬼,就肯定不会有幸存下来的机会。”
&唬我?”孙牧之看向王仲道,“先生,我就与他们签这生死状!我倒要看看,这死胖子能拿出什么杀手锏来!”
王仲沉默不语,只是看着孟斯傲。
孟斯傲也不催促,一脸微笑地与他的目光正面对在了一起。
就在一片沉默中,东面大街上那急促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不一会儿,一群穿着睡衣的人,和一队全副武装的京畿处衙门衙役,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山侯,有话好说,万勿动手!万勿动手啊!”远远的,一个只穿着一身睡袍,脚上胡乱套着两只鞋的老头儿,就冲着孟斯傲大声叫嚷起来,边叫还边不住得挥舞着他那柴火一般细的干瘦胳臂。
孟斯傲看了一眼,便笑着应道:“北老头,你这饕餮坊的大掌柜,每日里妖兽宴伺候着,怎么还是这副骨瘦如柴的样子,吃下去的东西,都到哪里去了?”
&的侯爷哟,你就别再那我这副老骨头开玩笑了!”那老头儿说话间,人已经跑到了跟前,“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好端端的,孟侯爷和几位爵爷大人,要在龙渊阁这里如此大动干戈?”
&老头,这事儿你还是少搀和的好!”司马狂指了指那旗杆上挂着的龙在渊的尸体,对这位饕餮坊的大掌柜说道,“龙在渊是十大魔门之一‘丧魂宗’的核心弟子,想要刺杀下午被五少收拾的那个家伙,然后再嫁祸给五少,从而达到挑拨方外五大世家之一段家和护国公府、乃至是我整个大离之间的关系!只不过被五少逮了个正着,已经就地正法了,现在,我们是要查抄这间魔门据点的!”
&便,这家伙跟屠龙阁也有关系,是屠龙阁在大离的总负责人。”公羊步凡补充道,“这件事,和诸位无关,还请诸位掌柜的在一旁静静看着就好。”
王仲此时突然开口道:“所谓捉贼拿赃,既然口口声声说龙在渊是‘丧魂宗’和屠龙阁的人,这家龙渊阁也是他们的据点,那么,就请你们先把证据拿出来——至于这个已经死的彻底的龙在渊,死无对证,我想是不能够作为证据的吧。”
&啊,如此大的罪名,就算压在三王四公五阀九世家上,也足以将任何一家直接压死,就别说是我们这种无权无势的小小商号了。”饕餮坊的大掌柜北老头连连点头道,“敢问靠山侯,您可有龙在渊是魔门妖人,或者是屠龙阁乱党的证据?”
他说话间,其余几十个衣衫有些凌乱的掌柜,也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孟斯傲却是没有回应他,反而看向了王仲:“你家小书童和我家老和的这份比斗生死状,签,还是不签?给句痛快话儿吧,你也看到了,我可是有正紧事要办。”
&想,已经没有比斗的必要了。”王仲淡淡笑道,“靠山侯还是想一想,该如何应付接下来的这个场面吧。一个不好,护国公的一世英名,说不得就要毁在你的手上了。”
&呵,也就是认怂了?”孟斯傲笑了笑。
王仲没有应声。
&来你很是看重这个书童啊。”孟斯傲点点头道,“既然你认了怂,我也就不强逼了——小鬼,你真该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小命。”
他对孙牧之说着,然后看向孟大山道:“大山,既然诸位掌柜的要看证据,你就把证据亮给他们看吧。至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