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在想什么?”孟斯傲这一思索,整个人顿时就有点出神,那斥候滔滔不绝地讲了一通,末了,扭头朝他看去,看到的却是这副模样,顿时忍不住伸手在他的肩头轻拍了一下。
孟斯傲顿时回过神来,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刚刚说的,蛮族的人,像是妖兽一样,觉得很有意思而已。”
这斥候闻言,也是笑道:“其实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觉得的,凡是在这边呆过三年以上的老兵,都有这样一种感觉。不过,这也就是一个调侃罢了,蛮族的人再怎么一根筋,再怎么头脑简单,毕竟还是咱人的样子,人的习性,怎么会是真的妖兽呢。”
&啊,一个古怪的种族。”孟斯傲耸了耸肩,定睛朝远处的林间看去,只见在他出神的这会儿功夫,沧澜江又解决掉了两个蛮族男子,而剩下的两个,在这种近乎拼命地交战下,似乎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
果然,解决这两个剩下的蛮族人,沧澜江只用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看得出来,他似乎也已经意识到了蛮族人那一根筋似的战斗方式,越是打到后面,就越是从容,灵力的消耗也远远比之前要来得小。
虽然这九个蛮族人,只是被他击杀了五个,余下的四人虽然失去了再战的能力,但是显然还没有到重伤而死的地步。只是,沧澜江似乎并不愿意再在这里浪费时间,又或者是担心先前的打斗,会引来更多的蛮族之人,在放倒最后两个蛮族人后,就身形一闪,继续朝着莽荒山脉深处去了。
&弟,多谢你带路,若是日后有缘再见,我请你喝酒!”看着沧澜江身法展开,孟斯傲笑着在这斥候的肩上一拍,然后直接凌空踩出了一步,身形骤然消失,再次显露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距离这颗大树十来丈的一棵大树树枝上了。
&啧,难怪靠山侯会派他来监视,这种身法,简直是神乎其神!”那斥候赞叹了一声,眼看几个起落之间,孟斯傲和沧澜江都已经不见了踪迹,他也就从树上跳下,径直跑到那九个倒地的蛮族跟前,手上一扬,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先是干净利落地割断了那四个失去了战力的蛮族的喉管,然后手起刀落,将这九人的耳朵全部收进了腰间的一个布囊里。
这可是白捡的军功,不要白不要,换到手的赏钱,就当是那个京师来的凌兄弟,请自己喝酒了。
这斥候迅速摸了一遍九个蛮人的身子,发现并没有其他东西,当即把地上还能用的兵器一捡,望了眼孟斯傲和沧澜江消失的方向,然后喜滋滋地反身回营地收这笔外快去了。
……
一连七天,孟斯傲都不远不近地吊在沧澜江的身后,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穿梭在这片布满了毒虫飞蚁的危险山脉中。
七天里,沧澜江先后又遭遇了两支蛮族的小队,一队七人,一队九人,不过都没有给他造成太大的麻烦。
三战下来,孟斯傲也察觉到了,这些蛮族部落的汉子,虽然力量奇大,一拳下去,甚至可以硬生生打折一棵水桶粗细的树干,但是无论是战斗的技巧还是技法,都非常粗浅,更像是凭借着一股本能在战斗一样。
这样的蛮人,只要交手时候注意一些,不要被他们的拳头或者是武器正面击中,要收拾起来,根本就不算是什么太大的难事。
难怪蛮族天神神力,这些年来,却是被孟浩然一手训练出来的这支镇蛮大军压制得死死的,根本就冲不破南疆守军的防线。
难怪七年前,自己那个便宜老爷子,只身一人,就屠了蛮族十九个部落。如果蛮族就只是这点档次的实力,别说是十九个,就算是有一百九十个,对于一个金丹修士而言,也能杀的一干二净,无非就是多花点时间罢了。
不过,这种对于蛮族的轻视,在七天后,两人一先一后快要走出这片山脉,进入到炎焱火州的时候,终于被一队蛮族的战士给打破了。
这一队十二人的蛮族战士,无论是打扮还是手上那古里古怪的兵器,都和沧澜江先前遭遇的那三支蛮族小队,没有太大的差别,如果非要说是有区别的话,那就是人数上,稍稍多了几个而已。
当沧澜江在疾行中一头撞上这支十二人的蛮族队伍时,无论是他,还是在后面,不远不近吊着他的孟斯傲,都以为这将又是一场没有什么悬念的战斗。
孟斯傲甚至都已经估算出了沧澜江解决这支十二人蛮族队伍的时间。
然而,只是一开始的交手,就完全出乎了两人的预料——
这支十二人的蛮族战士小队,无论是单人的战力,还是彼此之间的配合协作,比起之前七天中所遇到的那三支蛮族小队来,简直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只是一个瞬间,已经不把这些蛮人当一回事的沧澜江,就差点儿直接被逼近了死路。如果不是他还有一位化婴境元神的药老隐藏在那枚古灵戒中,如果不是药老恰好出手,帮他施展出一门大道之术来,逼开了已经合围在一起的十二人,只怕这位大楚历史上最年轻的小侯爷,就要被一柄山羊角形状的双头弯刀,在胸腹之间捅出两个血窟窿来了。
生死一线,当真是生死一线的瞬间。
不止是逃过一劫的沧澜江有些惊魂未定,就连躲在不远处一块巨石和灌木缝隙间的孟斯傲,也是隐隐有一阵后怕,心悸不已——
妈蛋的!少爷不远几百万里,从京师跑到这莽荒山脉中来,就是为了跟在沧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