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离也是熟悉这一套潜规则的,一听宫天琢开口的这些话,立刻就知道她在打着什么算盘,当即冷笑了一声,语气森寒道:“偷学别派技法,本就是天下公认的大忌!宫师妹,既然你这个师弟都已经亲口承认了,我想,这件事,还是交给我们太一门这个当事门派来处理好了。”
顿了顿,他看了孟斯傲一眼,阴测测地狞笑道:“放心,看在令师弟是羽山宗弟子的份上,我想,掌教师祖和长老们,也不会太过为难他的。顶多,就是废了他这一身的修为,让他从头来过,绝对不会因此就要了他的性命。”
宫天琢根本不和他接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孟斯傲,嘴里呵斥道:“怎么,师姐的话你难道没有听清楚吗?难道还要我出手将你绑回去不成!”
&师妹!”钟白离的声音里,透出了浓浓的杀意来,“想要在我太一门的地盘上,带走我太一门要留下来的人,只怕,就凭你,还是办不到的。我劝你,最好识相一些,否则,我不介意多留下几个人的。反正,在这件事上,占理的,是我太一门!”
&说——”孟斯傲看着这两人,很是郁闷地一扶额头,无奈道,“你们两个,真心不要在我面前太自以为是啊。”
他说着,伸手点了点钟白离,嘴里补充道:“尤其是你这个傻`逼,知道我上门干什么来了吗?”
钟白离还没有出声,他身后的一个太一门弟子就接话道:“踢场子?”
孟斯傲点了点头,再问道:“知道什么叫做‘踢场子’吗?需要我给你们这群智障解释一下这个词的含义吗?”
钟白离狞笑道:“我看是你太过自以为是才对!这里是我太一门的地盘,不是你们羽州的那些小门小派。想要在这里抖你那点儿威风,我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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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中,钟白离整个人,连带着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那些话,直接被横着抽飞了出去。
&是够了,之前送了你那么多的时间还不满足,还要跟我叨逼叨的。”孟斯傲的身形随着他横飞出去的方向一晃,所有人就只看到一道黑线在空气中闪过,等到看到身形显现出来的时候,第二记耳光,伴随着被反向抽飞回去的钟白离的身形,清脆响亮地回荡在了这片平野上,“我是来踢场子的,不是来和你们闲聊扯淡的。还想往我头上扣帽子?行啊,有本事留下我,你就算说我是傀儡宗的余孽,我也二话不说就承认了。”
第三记耳光声响起,钟白离的身形还没有稳住,就再一次在半空中变向,朝着另一个方向横飞了出去。
&题是,就凭你?”
一道青绿色的灵焰,突然冲天而起,所有人都看到,在这一道翻滚不休、足足有四五丈高的青绿色灵焰中,仿佛有着一株参天古树的虚影,若隐若现。
&前就跟你说过,和你废话的那些时间,远比我摆平你需要的时间,来得多出太多了。”孟斯傲的双手,飞快地缔结出两道手印,刹那间,他身上翻滚不休的木系灵力,化作一棵参天巨树,狠狠镇压在了钟白离的身上。
&的一声,大地震颤,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到,半空之中,无论钟白离想要如何挣扎,但是那一株灵力化形而成的参天巨树,却是将他镇压得连翻转身子都无法办到。
钟白离手舞足蹈着,身上的灵焰也是拼命涌出,好似一只被翻过身来的乌龟,却始终都无法将自己的身子翻转回去。
就这样,他以这种仰面朝天的姿势,被这株灵力巨树,硬生生地一寸寸镇压进了这片赤红色的大地之中。
每一个人,无论是在场的羽山宗弟子、太一门弟子,还是躲在远处暗中围观的其他宗门的弟子,都仿佛能够听到地面一寸寸碎裂崩塌的声音,而在这个声音里,似乎隐约还有一阵隐晦的骨头碎裂的声音。
这株完全由木系灵力化形而成的参天古树,就这样一寸寸将钟白离朝着地下镇压下去。
足足持续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地面的震动和那种泥石崩碎的声音,才终于止住。而这株青绿色的参天巨树,也化作了一抹淡淡的影子,下一刻,被风吹散成无数的青绿色光点,就这样消散在了空气里。
所有人,到了此时此刻,才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们虽然不知道这株灵力巨树究竟是什么咒法,但却都知道这必定是五行咒法中的某种木系咒法。
令他感到震惊的,是这门咒法那恐怖的镇压之力。
但凡是有点眼力的人,都看得出来,那三记耳光虽然是抽掉了钟白离的所有脸面,但却并没有令他受到多少的损伤,并不影响他实力上的发挥。
可是,在钟白离并没有损失多少实力的情况下,面对这道木系咒法的镇压,却连一点反抗的可能都没有,就这样一寸一寸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镇压了下去——
这是何其可怕的压制!
这是绝对力量上的压制!
一时间,所有看向孟斯傲的人,目光之中,都下意识地流露出了一丝惊骇和不敢置信。
能够将半步周天境修为的钟白离,像一个大人管教小孩一样地绝对镇压下去,要说这个羽山宗的“封斯傲”只有纳灵境的修为,就算是真的智障脑残,都是不会相信的!
这一刻,除了羽山宗的人以外,包括太一门弟子在内,所有人的脑海里,同时泛起的一个念头就是——
卧槽!羽山宗这次来,竟然还带上了一个周天境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