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估计人们也就慢慢淡忘了他的事情,起码过了这个火热风头,如此才好在朝堂之上立足。
况且,徐真并不想参与朝堂的争斗,若阎立德和李淳风等人进展顺利的话,他的终极计划应该完成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就可远离这一切了,一想起这个,徐真又迫切地希望能够快点回到大唐。
收拾了心绪,徐真笑着问道:“大论,遥想当年松州之战,你我二人还是生死仇敌,如今却坐而欢叙,人生之事果是无常,不瞒大论,某之所以迟迟未启程,确实有着些许苦衷,不知大论可有良策,替某在路上拖延些时日?”
徐真深谙禄东赞的心思,吐蕃不是他的最终归属,虽然顶着一个尊贵无比的国师头衔,但久而久之,必然会引起禄东赞的嫉恨,徐真在这里没有根基,虽然深得民心,可一旦召集民众,必定会给禄东赞带来不安,到时候反而得不偿失,急流勇退谓之知机,徐真在这一点上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禄东赞闻言,露出会意的微笑,他巴不得徐真早点离开,自是甘心协助徐真,这位睿智的吐蕃大论沉吟片刻,这才开口道。
“国师贵为大唐使节,又于我吐蕃国民有大恩德,国师要归去,我吐蕃必定不会让国师空手而归,诸多朝贡之物,路上使唤的男女仆从,以及国师的护法队伍,一应准备齐全的话,规模绝不比江夏郡王的送亲队伍小,若这等规模的车队上路,少不得要耽搁一年半载,国师以为如何?”
禄东赞担忧自己的声望受到徐真的威胁,有心要送徐真离开,不过他心里还有有些过意不去,这些东西,也算是他对徐真的一种补偿,徐真察言观色,听出了禄东赞的言外之意来,自是欣然答应了下来。
事情商议完毕,徐真顺道去看了看禄东赞的挂名孙儿,这小家伙还未取名字,徐真暗下决心,一定要给自己的孩子一个名分。
“大论,我要带他走,到时候我会如此这般…”
禄东赞早已知晓徐真会带走这孩童,不过听徐真如此一说,心里也多有不舍,然听了徐真接下来的计划之后,又泛起一丝喜悦来。
见徐真如此大气,禄东赞心头舒畅了许多,又引徐真到了书房,留凯萨在逗弄那咿咿呀呀的小家伙。
二人来到书房之后,禄东赞取出一个精美的匣子,赠与了徐真。
“此物乃犬子征战西域,偶然于一处神庙的宝藏之中所得,想来该是祆教圣物,赠与国师,却是再好不过了…”
徐真也不虚情假意地推辞,这禄东赞早不送晚不送,听了自己的计划之后才送,足见此物之珍惜贵重,他又岂会不要。
打开匣子之后,徐真眼前顿时一亮,柔软的丝绸布包裹之下,一个手臂粗的古旧金质圆筒顿时呈现于眼前,那圆筒上镌刻着极为深奥的祆教密咒,徐真一时竟无法解读,但足见此物的历史有多么的久远!
“这是一个密码筒!”徐真心头惊喜道,对于痴迷道具制作的徐真而言,还有什么比一个古代密码筒更让他为之惊喜?
密码筒绝对是一种天才的设计,虽然中外史料记载极其贫乏,但徐真在现世之时,曾经在埃及得到过以为法老后人的传授,知晓了密码筒是真实存在的,只是原理各有不同罢了。
早在公元前五世纪,希腊人就使用一种密码筒,叫做斯巴达,它的原理是把需要保密的信息写在长铜条上,只有把长铜条缠在大小合适的棍棒之上,使那些信息排列成有序的文本,才能读取出来。
不过很显然,徐真手中这个密码筒,更加的古老和复杂,可以想象得到,密码筒之中,必定隐藏着祆教的极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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