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高头大马,我自从夫而嫁!”
徐真闻言,心头触动,俯下头脸,深情一吻定了终生,二人泪雨融化,外头寒冬,心里初夏。
回了府邸,凯萨自是安息调养,徐真驱散了女婢,亲自敷药疗伤,好生照料,调理好凯萨伤势,待后者安然睡下,他才到了偏院之中,安抚周沧等一干弟兄。
他是感激周沧的,从最初的不打不相识,到如今的性命相依,周沧等人与自己那是换命的交情了。
今日所受屈辱,是个爷儿们都不敢忘记了洗刷,但冤有头债有主,赵庸几个不过是爪牙,真正想对徐真下黑手的人,却是上层博弈的那些首脑。
周沧等人见徐真面色冷峻,知晓自家主公心有不甘,必有一番大作为,顿时聚拢了过来。
待诸位弟兄坐定之后,徐真才开口计算道:“过得几日就是贺岁朝宴,必是犯事作乱之时,今次我却要做一件大事,雪了今日耻辱,要让他人再不敢小觑我徐真,还望诸位弟兄死命相助!”
见徐真郑重拱手,诸多兄弟热血沸腾,到了这禁宫当差之后,整日虽是威武,却没个舞刀弄枪的时候,手底下早已**难耐,今番听了徐真这话,顿时情怀激荡,齐声应道:“敢不赴死!”
徐真闻言大喜,又是分析道:“今日之事,看似有人要害我于不利,实则只是阴谋针对,将我当了那摆弄棋子,若不想被人戏耍,咱就需有自家本事,久年兄,且将我等所见所知,道尽各位兄弟,好教大伙心里有底气。”
张久年遂将杜家打探得的情报都说了出来,汉王李元昌必定会趁机造反,虽不知具体如何,却笃定了时日。
其时徐真为翊一府中郎将,手下左右郎将一人,兵曹参军事一人,校尉五人,每校尉有旅帅二人,每旅帅有队正二十人,副队正二十人,总计翊卫近二千人。
周沧等一十四人尽皆支撑了骨干,弟兄们虽出身不良,然都是沙场死战的正宗军士,很快就将这些个勋贵之后的翊卫给镇压下来,每每说起沙场大战之经历,都令得一干手下崇拜羡慕不已。
这二千翊卫,虽不如当如勇武营和胤宗高贺术的队伍听讲好用,但在这皇城之中,也懂得轻重分寸,又得了周沧等人日日操练,乃徐真本次计划的基础力量。
右武侯大将军尉迟敬德亲自安排此次的皇城防御,将左右监门卫安置在了承天门,而徐真的翊一府卫则负责监护入宫要道景风门,亲卫和勋位、千牛卫等则负责太液池附近的安保,一切算是井然有序。
然而徐真却极为敏锐的看出了一处问题所在,那就是东宫左内率府的郎将纥干承基,带着自家太子亲卫,加入到了左监门卫的队列之中,共同担负承天门的防御!
这纥干承基武德年间一直在突厥边境作战,李承乾能够搭上突厥人,多半是此人之功劳,而汉王李元昌既然要造反,太子断无不知情的道理,很难说这纥干承基不会从中当了那开门带路的内贼!
唐书上曾有记载,这纥干承基因告发太子造反而立功,被太宗皇帝授予折冲都尉和县公的荣耀,可如今距离贺岁朝宴不过数日,太子又推迟了造反,反而是汉王李元昌蠢蠢欲动,这纥干承基没有任何告密的迹象!
徐真虽粗通史料,却也不能将整个新旧唐书都给背诵下来,再者,史料与史实必然有着出入,徐真对这个纥干承基也没多少了解。
不过既然知晓了对方有疑,徐真自然不会放过,与张久年等一干兄弟商议妥当之后,说不得要到纥干承基处打探一番,骗他一些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