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孙自芳的书房,凌沭又很负责地把门给她锁好,这年头像她这么有道德的贼真的不多了呢!
两人一共也就进去了两刻钟,季琉末没想到她们会这么快出来。
“怎么样?”
凌沭摘下蒙面的黑巾甩了甩,得瑟道,“我出马,你说呢!”
“真的找到账本了?”说实话,季琉末还是颇惊讶的。
“是的,季侧夫。”
蓝田点点头,把凌沭如何开锁如何发现有密室,又如何找到机关都言简意赅地说了,末了还掏出凌沭抓的两把珍珠给季琉末看。
季琉末拿了一颗珍珠对着月光看了看,又扔回蓝田手里,不嫌弃也不欢喜道,“嗯,磨成末好,还可以给你的面瘫脸保养一下,明天让山竹帮你弄。”
蓝田:“……”
难怪你们是夫妻俩,不过……面膜不是重点好吗。
说到凌沭是如何找到密室的机关的,季琉末也蛮感兴趣的。
“你是如何发现那四幅画有问题?又是如何知道机关是那四个不沾边的瓷筒?”
说到这个,凌沭就更得瑟了,她凑过头对季琉末神秘道,“我白日里去过她的书房,从那四幅画中,闻到了一股味道。”
“什么味道?”
蓝田也不自觉伸长耳朵。
凌沭眨眨眼道,“装比的味道。”
季琉末捏捏她的脸,“好好说话。”
凌沭嘟嘟嘴,“你说孙自芳一个大俗人,当年她的官还是买来的,书房里挂了四幅四君子,这不是假装文雅是什么?她根本就不懂欣赏吧。”
凌沭看向蓝田,见她一脸“好有道理您说得真对”地点头,满意地继续道,“而且啊,她书柜里的两个瓷筒、书案上的笔筒,还有放画轴的那个大瓷筒,也是四君子的图案。
所以喽,我就按照墙上四幅画的顺序去转动相应的瓷筒,果然就开了。”
“行啊你。”
“是吧是吧,我厉害吧。”凌沭丝毫不懂谦虚为何物,也不顾身后的蓝田,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道,“来,给老婆大人我一点奖励。”
蓝田听了忙低下头去,放慢脚步,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没想到主子还是这么死不正经。
季琉末哑然失笑,揽过凌沭,两只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把人掰过来就亲了上去,亲的嘴!
凌沭傻了傻,然后咂咂嘴,她又占到便宜了?!
已经知道了孙自芳藏匿账本和污款的地方,现在就只欠一个合适的名头好去搜查了。
而这个名头,最好就是那些修桥筑坝的包工头对孙自芳的指认了。
只要她们能够说出修桥筑坝的实际金额,这次孙自芳不死都难,这事完成了,凌沭也能顺利跟大皇女交任务了。
这几天叶清人去找那些包工头,等消息的时候,凌沭亲自动手把从孙自芳那儿顺来的珍珠给磨了。
然后加上牛奶、蜂蜜一起搅和,给蓝田、青衣、山竹三人都糊上了这纯天然的土豪才用得起的面膜。
青衣三人皆顶着一张白白的脸不敢乱动,生怕浪费了殿下斥巨资亲手为他们弄的面膜。
那一颗颗珍珠老真老贵了,殿下真大方,对他们真好,换别人哪个主子舍得用珍珠给下属做面膜呢。
两刻钟后,凌沭让他们去把脸洗干净。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没洗干净,好像真的比原来白了不少,皮肤也嫩了不少。
凌沭把剩下的拿给青衣收好,吩咐他们晚上睡前再敷一次。
季琉末回来的时候他们三儿刚好洗完脸,他上前捏捏山竹的脸,点点头道,“嗯,效果不错。”
三人听了欢欢喜喜地去找镜子。
凌沭殷勤地给季琉末倒了一杯热茶,问道,“怎么样?师姐那边办好了吗?”
季琉末摇了摇头,“还没有消息,不过我想应该快好了,以师姐的办事效率,最多再一两天吧。”
凌沭支着下巴,说,“这样干等着怪不好意思的,也很无聊,不如咱们去找你师姐吧,给她帮帮忙。”
“也好。”
说走就走,两人又同乘一匹马不快不慢地朝永竹县去。
到永竹县县衙的时候又正好赶上饭点,叶清人也回来了。季琉末问那些包工头的消息,叶清人说那些人听她问起修筑款的事,都闭而不答。
“这显然是有人事先安排好了,看来这次她们准备工作做得挺充分啊。”凌沭扁扁嘴。
叶清人又道,“不过,还有一个人倒是可以作为突破口,她是负责其中一个大坝的,人称蒋六姐。
她说修筑那大坝加上工钱一共要八十万四千两。那大坝是一个月前才修筑好的,钱到现在也没拨下来。”
“这个好,”凌沭分析道,“那我们就从蒋六姐身上做文章,让蒋六姐去讨要修筑费。孙自芳上报朝廷的修筑费里大坝是三百万两,也就是每个一百五十万两。
如果她只给蒋六姐八十万两,那么看她怎么跟我、跟百姓交代。到时候,就有正当的理由去搜查她家了。”
“那如果,她给了蒋六姐一百五十万两呐?”叶清人看着她。
凌沭知道这是她在考自己,叶清人那么聪明的师弟选择了她,那她必定得露点本事来,否则拿什么让叶清人放心地把师弟交给自己?
凌沭突然有点丑媳妇见家长的感觉,不由得坐正了身子一本正经道,“如果她真给了蒋六姐一百五十万,那咱们就把消息散播出去。
到时候已经拿了修筑费的那些包工头发现蒋六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