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狩猎大赛后,凌沭算是挽回了点名声,这回娶季琉末,在朝中又被人耻笑了。没有哪个官宦会看得起季琉末的身份,连着凌沭也被嘲讽。
都暗地里嘲笑她是吧?
哼,嘲笑就嘲笑呗,又不会少块肉。凌沭向来不在意名声这种东西,以季琉末的为人,更不会在意。她们在意的,都是为对方在意而已。
但民间对凌沭的看法就不一样了。都说幽王殿下太伟大,要不是她牺牲自已的幸福,朝廷哪能剿匪成功。幽王殿下真可怜,不受宠就算了,连娶个男人都没有自由。
一下子,凌沭在百姓心里高大了许多。
只不过,朝廷或民间对她的看法再怎么不同,女皇看她的目光依旧没变。也许凌沭从未入过她的眼,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
说到这,凌沭有股淡淡的忧桑。
倒不是在意女皇的看法,只是替原来的凌沭感到不值。
“王女,”李管家走来,对着卧在榻上看书的凌沭一俯身,道,“给季侧夫的聘礼要怎么安排?”
凌沭不假思索道,“按照当初给遥歌的聘礼安排就是了。”
一旁的遥歌听了,蹙眉深思了一会儿。
他想让王女给季琉末多添点聘礼,毕竟季琉末与普通的大家闺男不同,想来是不会在乎这些俗物的,主要是要看到王女的心意才好。
正要开口,又听凌沭说道,“对了,拿棵大蒜用锦盒装起来一并送过去。”
大蒜?哪有人拿大蒜当聘礼的?果然这种事只有她家王女这样游手好闲到一定境界的人才想得到。
李管家愣了一下,确信自己没有听错,王女没有说错,这才回应了一声,退出去。
“是。”
遥歌不解道,“王女,依妾夫看来,季公子不是一般男子,想来聘礼他看重的不是数目,而是心意。这大蒜……做何解?”
凌沭放下书起身,从背后抱着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唉,她已经习惯了随时搂抱遥歌,这可如何是好?要是以后他真的遇见一个好女人,自己会不会舍得放手呢……
“遥歌啊,你怎么这么温柔又体贴呢?”换作四王女府里的那几个侧夫,早就闹的鸡犬不宁了。
“这大蒜么……也算是我与季琉末之间能算得上有意义的东西了。”
遥歌虽不清楚,却也不再多问,静静地任凌沭抱着他。
他多想就这样一辈子待在她身边……
几日后,聘礼运到季家寨。在山竹冬瓜等人对聘礼的抱怨下,季琉末抱着那装大蒜的锦盒,满脸幸福地跑回房间。脑海里不断浮现那天的画面……
“呃――”
“不好意思,我刚才,还嚼了个大蒜……”
那天,他们差点就……想到这,季琉末的脸颊上浮现两朵红云。
看着盒子里的大蒜,季琉末眼神越发坚定,凌沭,不管世人如何看待,只要你心里有我,这就够了。
离婚期有半年,凌沭打算带遥歌去游玩一番,去个三五个月。花了三天了仔细打探了南国的风景,这边一切准备就绪,连路线都选好了,刚坐上马车要出发,那边女皇圣旨下来,要凌沭立即进宫。
凌沭无奈,只得把行程推迟半日。
一进宫就直奔御书房,她的六个姐姐都到了,连八妹凌无双都在,此时她正依偎在女皇身边。
“儿臣参见母皇。”
“嗯,坐吧。”
“谢母皇。”
凌沭站起来,对上凌无双稚嫩的面容,她正在对她笑,两个酒窝甚是可爱。
凌沭刚坐下,就听女皇道,“今日召你们过来,是有一件要事要说。”
“母皇可是指东月国储君三皇女和九皇子来访一事?”二王女说。
女皇淡淡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还有两日,那三皇女和九皇子就会到南国境内,要知道,那南风雪可是储君,九皇子南风羡又是东月女皇最喜爱的儿子,这两人必然怠慢不得,若是能够联姻,对我二国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大皇女说,“依母皇的意思,是希望儿臣等姐妹中能有人博得南风羡的欢心?”
“没错。”女皇不可置否,“朕仅有你们八个女儿,没有儿子,想来南风雪也看不上官宦家的儿子,那么就只能从南风羡这里入手了,不管怎样,除了无双还小,你们之中必须得有人娶到南风羡。”
“回母皇,”六王女道,“儿臣已有正王夫,九皇子这事,就……”
不掺和了吧。
她与正王夫当初情投意合,她此生也没有再娶他人的想法。
凌沭给她的六姐投去一个仰慕的眼神,六姐和六王夫女才男貌,伉俪情深,一对壁人。六姐府里只有两个成年时女皇赐给她的通房男侍,除此之外,不曾碰过任何男人。
这六王女可谓是专情的典范呐!
“六妹此言差矣,”四王女打断她,“六妹不过只娶了六妹婿一人,若是能得九皇子青睐,将六妹婿降为侧夫便是。”
三王女听了点点头,就是,若能与九皇子共结连理,九皇子如此尊贵,定然为正。若她能娶到九皇子,第一时间便将自家正王夫降为侧。
凑不要脸!
凌沭深深鄙视这两个人,四王女还没娶正夫就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将来谁嫁她谁倒霉。三王女娶了正夫到现在也有五六年了吧?孩子都会走路好久了,竟然还赞成如此没良心的话。
凌沭环顾一周,在坐的大皇女已有两个侧夫,两个妾,但还没有正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