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題就出在这里.”季琉末说.“此事其实不难查.而且查了也会查到徐侧夫那边.此事按常理无非两种结果.徐侧夫不小心喝了水.中了毒.甚至是死了.那便死无对证.若沒有喝.就像现在.那么嫌疑就更大了.
可是你沒有算到.徐侧夫会让无兰把水袋埋了.不过.纵使无兰把水袋埋了.沒人发现.徐侧夫也逃不了嫌疑.因为大家心里还是会怀疑他.若无兰和徐侧夫沒有把水袋埋了.更是会人脏具获.
昨天徐侧夫去你的马车里看你.大概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水袋.所以猜到了下毒的是你.我不知道徐侧夫为什么要包弊你.他都猜到了毒是你下的.还想栽赃给他.可他依然要包弊你.他实在是太善良.善良到我是无法理解.”
长孙焕然跟别人不敢大声.但季琉末只是凌沭的侧夫.他还不怕.顿时指着呵斥.“简直是一派胡言.什么我下的毒.徐侧夫还包弊我.真是可笑.若他真的怀疑是我下的还要栽赃他.又怎么还会包弊我.胡说八道.”
说着长孙焕然又转向大皇女.马上就是一副可怜冤枉的模样.“皇女明鉴啊皇女.不能听他胡说啊.妾身要是真下毒.怎么会傻到明知道粥里有毒还去吃啊……”
大皇女一直蹙着眉.却沒有说话.
见此.季琉末便接着道.“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此事查下去.就算查到你.别人也会把你排除.因为你中了毒.通常情况下.受害者是不在嫌疑范围之内的.大家第一反应就认定受害者是无辜的.但.这只是通常情况下而已.
开始我们也沒有怀疑过你.但是昨天我去你的马车上给你把脉时.从你和徐侧夫的对话中.发现了蛛丝马迹.徐侧夫说.你从來是不碰白粥的.这次却硬是要尝尝.
长孙侧夫你是右相的嫡次子.自小娇生惯养.喝的粥都是加了燕窝的.不会碰这样一点料都沒有的白粥是人之常情.所以.试问你一个从來不喝粥的人.为什么会突然要和白粥.更何况这煮粥的条件这般简陋.前两天还曾听你嫌弃过这路上煮的汤粥等不干净.”
“我……我忽然想吃了还不行吗.”长孙焕然反驳.看上去有些强行解释.
季琉末给了他一个‘你说这话有人信么.’的眼神.“你只喝了两口.很少的两口.说明你是故意想让自己中毒.又控制着量.除此之外.昨天还在你马车上看到一个水袋.就是无兰说的绑着红色绳子的水袋.方才听无兰说.我便想了起來.昨天画竹要倒水给你喝.本來有两个水袋放在一起.他开始沒有看.拿了跟无兰掉过包的水袋.看到后就把它放到一旁.又拿了另一个.”
“这……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水袋里被掉了包啊.兴许……兴许都那个宫人做的……”
“这是不能说明什么.这只能作为一个辅助事件.”凌沭道.“本王之所以会知道徐侧夫让无兰把水袋扔了.其实是在徐侧夫的马车旁安排了人.同样.也在长孙侧夫马车外安排了人.”
安排人夜里守着这事.刚才凌沭都跟大皇女坦白了.所以现在也不担心什么.“昨天夜里.巧的是.长孙侧夫你也半夜醒了一次.不知道是身体不好.还是心虚.你对画竹说.让他赶紧找个机会把这个宫人给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