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四王女扬起一抹自以为人畜无害的笑容,强压住杀了凌沭的冲动,温柔道,“本王来时七妹吩咐一定要招待好九皇子,可九皇子这样……一会儿七妹来了该怪本王没有好好照顾你了。”
南风羡睨了她一眼,伸手拿过四王女摆在她自己面前的那杯酒喝下。他才不会轻易喝别人递过来的酒,而且,他会喝不是因为她这话,而是……他实在忍受不了这人在他旁边唧唧歪歪作秀。
四王女见他喝了,又喜又不喜。喜的是他喝了,不喜的是,居然要搬出凌沭来他才肯给面子!而且……他没有喝自己倒给他的这杯,这杯里面可是有……料啊!
四王女颇尴尬地又坐下,将手里那杯加了料的酒放下。
一时极静,南风羡倒是无所谓,他等的人是凌沭,跟眼前这位毫无关系。
而四王女心里可是火急火燎,怎么还不倒怎么还不倒……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可怜她,南风羡在她的碎碎念中缓缓闭上了眼一头栽倒。
“终于倒了!”四王女兴奋地搓搓手,还是三姐厉害,料到九皇子不一定会喝她倒的酒,在房间的香炉里下了迷香。
要问她为什么闻了没事,因为这迷香是慢性的,至少得闻上两刻钟才会倒下。九皇子都在这里待了三刻钟了才倒下,他那侍男方才出门走两步就倒了。
四王女将人抱到里面床上,轻轻地放下,宝贝得生怕磕着碰着。看着这睡美人,口水都流下来了。
“美人啊美人,从今天起,你就要属于本王了。哇咔咔咔――”
四王女伸手就要去解南风羡的衣裳,刚一碰到,后颈一痛,两眼一闭,倒下。
“哼。”
来人得意一笑,把凌钰推开,坐在床沿。看着南风羡安静的睡颜,眼中露出贪婪的光芒。
“真真是个美人,本王一定会好好疼爱你。哈哈哈……”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给四王女出谋划策的三王女凌繁。
哼,三王女睨了一眼昏死的四王女,唉唉呀,真是个蠢猪,比凌沭那草包还蠢。自己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一点脑子都没有,不知道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若不是她的父亲和自己的父亲是表兄弟,她才不会整日与这蠢人待在一起。
不过,也正是有这蠢人在,这些年替自己做了不少自己不好出面的事。等她夺了皇位,就随便封她个王当当便是了。
拍了拍手,便有人进来将四王女抬走。
三王女将目光移回南风羡身上,手指在他脸上划来划去。
啧啧,瞧瞧这皮肤滑腻的,这五官精美的,让人不心猿意马都难。
俯身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凌繁沉迷地闭上眼,完全陶醉,手也不自禁往下,拉开他的衣裳。
随着白皙的肌肤缓缓露出来,三王女眼睛越瞪越大,人也越来越热。
她从来没有碰过这么有诱惑力的男子,简直能把人的魂收了。
三王女激动地亲吻着他光洁白皙地胸膛,一脸迷醉。
“嗯、”
突然,她闷哼一声,失去知觉。
一道黑影从窗户翻进来,脚步无声走去开门。
“殿下。”
“嗯。”
凌沭带着蓝田进来,直奔到床前,重重地推开南风羡胸膛上的脑袋,三下两下给他系好衣服,然后拍拍他的脸。
“喂,南风羡,醒醒。”
没反应,凌沭叹了口气,将人抱起。
“带上侍雨,去驿馆,不,回王府。”不能就这么送他回去,没办法跟南风雪交代。
“是。”
幽王府。
凌沭看着昏迷中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一点防备心都没,若不是她吩咐绿河在暗地里保护着,今天他就……
唉。
(绿河:身为一个专业的暗卫,我以保护主子的安全为己任,可是,为什么我的职责一而再地变成跟踪和保护男人?也罢,那可都是王女的男人,跟保护王女是一样的。)
南风羡醒来时已是傍晚,看着这陌生的环境和身上被换过的衣裳,一张脸顿时煞白。
他已经……失贞了么?
四王女?!
南风羡的目光变得阴狠,他一定要将这个人碎尸万段!还有,还有凌沭。
对,还有凌沭,如果不是因为要赴她的邀请,他也不会一个护卫都不带,更不会遭此辱害。
明明知道凌沭只会把自己推给别人,明明她都说过不会娶自己,可他还是满心希望地应邀去了。现在一切变成这样,他真是活该,犯.贱!
南风羡自嘲地笑了,眼角甚至有了泪痕。
如果凌沭知道他此时此刻的这么一大堆心里活动,甚至要杀了自己,估计会满头黑线。
但也不能怪南风羡会这么想,谁让她从一开始就扮演红娘一角,还那么敬业。
侍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他家九皇子双手握拳,青筋突起,一张绝美的脸上是一副苦大仇深加绝望到极点的表情,好像每个人都欠他八百万似的。
“皇子,您可算醒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南风羡猛地转过来,那阴狠狠的眼神吓得侍雨丢掉了刚拧好的毛巾。
“皇……皇子,您怎么了?”
南风羡咬着牙问,“这里是哪里?是不是四王府?”
侍雨一愣,“什么四王府?这里是幽……”
“四王女呢!本皇子要杀了她!”南风羡掀被子下床来,拿起桌上的剪刀就要冲出去。
侍雨脑子还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