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事是三王女指使的,那跟二王女有没有关系?毕竟三王女向来以二王女马首是瞻。
凌沭自问与那个二姐向来没有矛盾,二姐也不是个爱找茬的人,那么,会不会是她们发现了自己此次出行的目的呢?
嗯,不好说。
那人见凌沭不说话,又忙求情道,“大人饶命啊,小的原不敢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可是那个人威胁小人不来偷就杀光小人全家,小人家里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三岁小孩?”凌沭打断她的话,笑着问。
那人抬头甚是不解,“您……怎么知道小的有个三岁的娃?”
凌沭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乖乖,这个梗几千年了都用不烂。
“行了,那个人长什么样?”
她仔细想了想,认真道,“很普通的模样,一个鼻子两只眼。”
“谁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啊!”凌沭翻了个白眼。
那人为难道,“真的很普通,比小的还难看。”
“衣着怎样?”
“一身黑衣,不过那料子是小的买不起的。”
“有没有什么配饰?”
“没有。”
“好了,下去吧。”
“谢谢大人饶命,谢谢大人。”
千恩万谢地出去,谁知刚走到门口又被凌沭喊住,“等等。”
那人身体一颤,不是吧,该不会反悔了又要灭口吧?天呐,她怎么这么惨,就不该做这档子事儿的,可怜家里的八十老母和刚满三岁的小女儿哟……呜呜呜。
“大人……”她转过身来扬起一个笑容。
那笑得比哭还难看的面容倒把凌沭等人吓了一跳,凌沭扶额指了指地上那个摊成无骨动物的人,你的同伴你该拖走吧?
那人着实松了口气,忙去托人,边托心里还边想,老母亲说得真没错,凡事要笑对别人,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除了住过黑店,还遭遇过偷人的。
当时寄宿在一个乡村人家,对于这种木林田野的地方,季琉末倍感亲切,白日里拉着凌沭遥歌上山下田,玩得不亦乐乎。
可是遥歌从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虽然在方府被逼着做过粗活,但爬山下水这些特别耗费体力的活儿,他是实在跟不上王女和季侧夫的脚步啊!
吃过晚饭,季琉末还要带他和凌沭去田里捉田鸡,遥歌玩了一天早就累了,虽然很想去,但实在没力气了,于是就没有跟着去。
晚上,在方郁的伺候下沐浴更衣,遥歌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方郁整理好房间,守在自家公子床前,没一会儿也睡着了。
没办法,今日他也跟着跑了一天呢,从来没有这么疯玩过,可真是耗尽体力呀!不过……爽!
捉田鸡这种事凌沭还是第一次,夜里田鸡叫得可欢快了,季琉末耳聪目明,听得哪里最大声,一个箭步过去手中石子一丢,那边的声音定然嘎然而止。
以凌沭的实力,暂时还做不到啦。
当然,这种高技术活儿,对蓝田这个经过专业训练的高手来说也是小菜一碟,她也是一丢一个准。
刚一秒杀一只田鸡,身旁的山竹就拍着手兴奋地叫道,“啊!又中啦,木头田你好厉害!”
然后兴冲冲地跑过去捞田鸡,找到了就晃着田鸡在蓝田面前邀功,双眼水灵灵的,比星星还闪亮。
蓝田不自然地别过头,看着坐在田间阡陌小道上的青衣,默然不语。
一伙儿人玩到子时才罢,捉了两笼的田鸡,一想起从前吃的水煮田鸡,凌沭就流口水,喜滋滋道,“这么多田鸡,明日让老伯帮我们煮了,咱们大吃一顿。”
这个时候大家已经休息很久了,四周静悄悄,除了田鸡,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儿的昆虫在叫。
忽然,走在最前面的季琉末止住了脚步,神色凝重。
“怎么了?”凌沭问。
“嘘。”他仔细地辨认着那微乎极微的声,忽然看着一个方向,“蓝田,保护凌沭。”说罢朝那个方向飞去。
凌沭将手中的一笼田鸡塞到蓝田手里,“保护他们两个。”然后跟着季琉末而去。
“公子。”
“王女。”
山竹和青衣反应过来便要追随主子,蓝田伸开双手一手挡住一个,“别乱跑,王女和季侧夫能解决的。”
听了她的话,两人竟然都乖乖不动了。对于青衣来说,蓝田的实力他很清楚,她说王女能解决就一定能解决。自己不过花拳绣腿,去了也是给王女拖后腿。
而对于山竹来说,还没有自家公子打不过的人呢!而且,这个木头田让他别去,这不是在关心他的安危么,好感动哦!
凌沭追到季琉末时,他正拦在几个黑衣人前面,那黑衣人中间有两个人扛着两个大麻袋,一看就是装了人的。
不好,是遥歌和方郁!
凌沭跃到季琉末身边,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恨不得直接把她们瞪死!
黑衣人领头两个对视一眼,头一甩,除了扛麻袋的那两个,其他人都挥着大刀冲过来。
季琉末挥着他那红鞭子,“啪”的一下就打得第一个冲上来的人皮开肉绽。
而凌沭早已是寒玉扇在手,眼神是难得的阴狠,废话,这掠的可是她最温柔贤惠的侧夫呢!
黑衣人仗着人多,对凌沭和季琉末展开包围式攻击,可是,有时候人多并不能代表什么,实力才是王道。季琉末都还没热身完,这些人就都趴下了。
扛着人的那两个黑衣人见势不妙,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