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闹什么?”云丹锦朔问,底下跪着的三人都抢着要开口,云丹锦朔拐杖一指宸王夫,“你说。”
宸王夫俯了个身,回道,“回老王爷,刚才听扶柳说,絮儿因为和季侧夫走得近,有些不规矩,幽王殿下一早就来讨公道,说是闹到您这里来了。”
宸王夫说完,又忙加了一句,“老王爷,絮儿这孩子是您看着长大的,她的为人您也知道,相信这只是个误会。”
见宸王夫帮自己女儿开脱,陈侧夫哪里按耐得住,好不容易云丹扬絮犯了个错,还是个大错,不受一下重罚怎么行。
遂,陈侧夫假意道,“老王爷,这事儿大郡主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觊觎幽王殿下的侧夫,这错都已经犯了,您罚她一下就是,相信她一定知错了。”
宸王夫又“碰”地一下跪下来,“老王爷,絮儿不会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的。”说罢睨了陈侧夫一眼。
陈侧夫装作没看见,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
云丹锦朔终于知道凌沭为什么不走了,他看向裹得只剩一双眼睛的云丹扶柳,不急不缓道,“是谁告诉你,你大姐觊觎季侧夫的?又是谁告诉你,幽王殿下一早是来讨公道的?”
“是……”云丹扶柳不敢看爷爷那迫人的目光,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心一横道,“爷爷,这次您可不能包庇大姐了,幽王殿下可在这儿看着呐。”
云丹锦朔转头去看凌沭,凌沭礼貌地颔首回示。
这事您老看着怎么处理都行,反正她又不是来闹的,她家侧夫才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男人呢。
云丹锦朔不悦地瞪了云丹扶柳一眼,“你这混账东西,竟然敢污言秽语诋毁季侧夫和你大姐,今天若不打死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云丹锦朔用拐杖狠狠地戳了戳地板,冷声道,“来人,家法伺候,打死这个混账东西。”
“什么?”云丹扶柳顿时吓得哭爹喊娘,陈侧夫更是三魂没了七魄。
“老王爷,您不能这么对柳儿啊,您不罚大郡主就算了,怎么可以把怒气都发到柳儿身上,难道柳儿不是您的亲孙女吗?”
“就是亲孙女本王今天才得好好教训她一顿,打!”
下人们已经拿了长板凳上来,得了云丹锦朔命令,两个人将云丹扶柳托到板凳上趴着,另两个人一人拿着一跟棍子,对着她的屁股毫不留情地打下。
“啊!不要打了好痛啊……母亲,爹,快救救女儿啊……”
云丹扶柳哭嚎不已,陈侧夫心痛得差点没背过去,宸王女只能连声跟老父亲求饶。
可是云丹锦朔理都不理她,宸王女又看向大女儿。云丹扬絮本是生气,可架不住自家母亲还跪着,遂指了指一旁还在喝茶的凌沭。
宸王女和凌沭都是王女,两人身份一样,她年纪又比凌沭大了一倍多。要她去求凌沭……这……
陈侧夫见此,顿时移到凌沭面前,“幽王殿下,您行行好,饶了小女吧,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让她给您赔不是,让她去跪祠堂,还请您高抬贵手啊。”
凌沭双眼略带请求地望向云丹锦朔,后者一扬手,打板子的立刻停下。
凌沭看着陈侧夫,淡淡道,“跪祠堂?令嫒得罪的是本王的侧夫,跪季家的祠堂还是跪我凌家的祠堂?”
“呃……”我是想说跪我们自家的祠堂而已。
陈侧夫被噎得说不出话。
“陈侧夫,”凌沭放下手中的茶,问道,“如果有人去告诉宸王女,说你和一个女人走得很近,还住过她的房间,有过难以启齿的事,你会怎么做?”
“杀了这等胡说八道的小人。”陈侧夫不假思索。
“是啊,这种人就该杀。”凌沭点头。
陈侧夫这才隐约感到不对劲,忽然转头看向自家女儿,后者心虚地低头不敢看他。
陈侧夫顿时瞪大了眼,忙回身来给凌沭磕头,“幽王殿下请开恩啊,这里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是有误会呢。”
“是啊是啊。”陈侧夫霎时松了一口气,还好,幽王殿下比较明理。
凌沭牵过季琉末的手,轻轻地按摩着他的手心,看着像在把玩。
“我的侧夫和大郡主不过是朋友,朋友之间相互照顾也是应该的,二郡主却以为他们不规矩,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这……”陈侧夫不敢回答。
“本来二郡主这般诋毁我的侧夫,今天就算是被打死,本王也绝不会阻止,”凌沭淡到毫不在意的语气让陈侧夫脸色惨白。
“不过,看在宸老王爷和扬絮郡主的面子上,这事本王可以不计较了。”
“谢谢幽王殿下,谢谢幽王殿下……”
“先别谢得太早,”凌沭又道,“本王是不计较了,琉末,你呢?”
陈侧夫看向季琉末,只见他伸手摸了摸腰间那血红的鞭子,吓得他险些翻白眼昏过去。
“妾夫自然随王女了。”季琉末心底嘲笑,胆子还真是小。
陈侧夫已经满身冷汗了,这会儿都摊坐在地板上了。
热闹也凑够了,凌沭站起来,跟云丹锦朔告别,“老王爷,我们就先告辞了,今天打扰了。”
“这事儿是我们宸王府管教不严,给幽王殿下添麻烦了。”云丹锦朔说,“絮儿,你送送幽王殿下。”
“是。”
三人一道儿出了主屋,里头传来云丹锦朔气愤的声音,“给我接着打,打死这个不知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