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涛听到啊这个声音腿就是一软,在心里暗道糟糕。此时听这个小祖宗这么说,再仔细一想,那更是连冷汗都掉下来了,慌不迭跑下马车滚下请罪:“殿下恕罪,殿下恕罪!方才是小子胡言乱语,还请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去拿我的鞭子来。”祈舜对身边的护卫吩咐道。
冯涛听到这句话,心“吧唧”一下就凉了半截。
“真是白瞎冯敬之当了这几年的礼部尚书,教出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祈舜一挥手中的火龙鞭,暗沉色的鞭子在空中划出凛冽的光芒,令人透骨生寒,“我说过,你这等恶劣行径,我见一次打一次!第一次两鞭,第二次四鞭,这是我第三次撞见了,那便是八鞭!”祈舜阴恻恻的盯着他:“你准备好没有!”
冯涛眼见是逃不掉了,只好苦着脸道:“殿下,您好歹轻些,这鞭子打起人来很疼的——哎呦——”声音陡然拔高了好几层。
风声赫赫,转眼八鞭落下,冯涛已经快站不起来了。祈舜收好鞭子冷冷地瞥他一眼,收了收披风往自己的马车走去,还不忘抛下一句:“若是下次再被我撞见,那便是十六鞭了!你仔细思量一下自己受不受的住——至于今天的事,自己去向你父亲说清楚!”
祈舜登上马车之前,突然又回过头,深深的看了眼那位青衫书生,书生接到他的目光,还颇为不解了一番。
冯涛心里发苦,今天的这句妄言要是和他老爹说了,他老爹不得扒他一层皮下来!柳倩过来扶他,还问道:“冯公子,这人谁啊?礼部尚书是您父亲,詹事府少詹事是您兄长,他竟然敢这样打您?”
冯涛想到今天的事全是因这个女人多了的几个眼神惹出来的,对她就没有好脸色:“这是你能问的吗?给我闭嘴!”
——心里不断在骂娘:我哥是詹事府少詹事,我爹是礼部尚书又管个屁用!他哥是太子,他爹是皇帝!人家是皇室最受宠爱的九皇子!他娘的还奉旨纨绔!那根鞭子还是皇帝亲自赏的!
简直是郁闷的要吐血,这天底下的纨绔哪个能越过了他去!除非天上仙帝的儿子下凡,哪个的背景有他大!
这边两辆马车驶走了,围观的百姓倒是看了一场好戏。玉石铺掌柜毫不留情的笑了:“这冯涛今日算是栽了!也该他犯到那位的鞭子上去。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青衫书生又想到之前那位贵公子临走时扔给自己的冰冷眼神,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把今天的事弄个通透,便朝掌柜的作了一揖,诚心问道:“小生谢文彦,不知这两位是何人府上的?又有何渊源?还请掌柜细细告知,不胜感激。”
“公子多礼了。”掌柜爽朗道:“这二人在京中有点人脉的都能打听到,公子因是外乡人才不知晓。那纨绔公子是礼部尚书家的二公子,父亲是礼部尚书,长兄又在詹事府任职,背景雄厚便素来纨绔,京中几个勋爵家的公子都斗不过他。不过,他也就只能在他们那票人里逞逞凶斗斗狠,遇上了这位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这后头的贵公子你可知晓他是谁?”掌柜故意卖了个关子,顿了顿俯下身来在谢文彦耳边轻声道:“那是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九皇子,太子殿下护在手心的幼弟!”
谢文彦愣愣地杵在那里发呆,脑海中全是九皇子临走前的那个冰冷眼神,脑门上一滴冷汗沿着发线滴落滑入脖颈,耳边响着自己之前怒意冲冲的那句话:“还是说着开元大道是你家的……”
不论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句话可都是对皇家的大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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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前朝起,民风渐开,世人多有好男风者,世家贵族间豢养娈童伶人的更不是件稀罕事儿,七皇子段祈年好男风便好的人尽皆知。
两年前九皇子微服出游,和京城四恶中的三恶撞了个面对面。这三人中就有一人是当朝左相的嫡孙,极为好色并且男女不忌。瞧见微服的九皇子丰神俊朗气度不凡便动了心思,只是见他衣着富贵不好当场下手。
偏偏这也是几个不长眼的,只道是京中的权贵公子他们皆都识得,也没见过这一号人物,便只当他是外来的富贵公子哥儿。想着偷偷将人掳了去,京中他们势力大,叫他家人找不着便也是了。
结果可想而知,宫内带出来的大内侍卫岂是几个普通的护院可以对付的了的。祈舜生来天潢贵胄,自幼受宠,何曾被人这般戏辱过,当场怒极亲自动手把这位左相嫡孙的腿给打折了。
把人扔到左丞相府门口,左相王嵘听到消息怒气冲冲的跑出来,却在看到门口的人时散了个一干二净。别人不识得这九皇子他可是识得的,还不待询问一两句,就听见九皇子冷冷地丢下两句话:“父兄日夜忧心天下民生处理朝政不敢有分毫懈怠,段九虽顽劣无法替父兄分忧,但教训几个纨绔子弟还是可以做的到的!”
“我大夏开国也不过才六十余年,先人还尚且在世,左相府还是莫要学那前朝高门世族的好。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左相好自为之!”
这苦果自然是左相府自己咽下去了,谁让自家孙子不长眼,招惹到九皇子身上去。别说他替自己孙子出头了,第二日人家的皇帝爹替儿子出头了。
早朝散朝后皇帝留下几个犯了事子弟的家中长辈,
也不疾言厉色,照旧是那副平淡的口吻:“教子不严教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