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离浑身上下都是伤,尤其是本来就丑的脸,更是被那群女人疯狂的鄙视羞辱和折磨,如今的脸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身上穿的衣物也是被鞭子抽打的破破烂烂的。
这些女人完全不怕萧琉找她们算账沿。
因为,她们从不认为萧琉会放过步离。
步离躺在密室冰冷的地上,身上不但都是伤,还都是水,身下是刚被淋了的水渍。
她意识模糊前,一直在想纺。
她可能就要见不到她的夫君了。
永远都见不到了。
夫君会知道她来找过他吗?
不,还是不要让他知道好了。
步离昏迷前,看到有人大叫着冲了进来。
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是迷迷糊糊的说了声,“夫君,是你吗?”
萧弃等人回南萧国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个消息。
琉王府的琉王发疯了。
一夜之间,砍杀了他府上所有的侍妾,就连分位最高的侧妃都没放过。
所有只要娘家有点儿背景的人全都投了奏折,投诉萧琉。
萧琉却是大门紧闭,谁都不见,谁都不理。
一时间,京城都在传。
以前是萧齐疯了,如今这萧琉也疯了。
倒不知这当今的太上皇是真心的待他们好,还是别有用心。
萧弃回来,听到这些传闻。
倒是觉得无所谓。
直到,他回宫的第二日,萧琉求见。
而这时候,萧琅和唐芸正好也都在。
唐芸以前和萧琉吵过架,还骂过他,每次都气得萧琉上蹿下跳。
但是,这样胡子邋遢,满眼血红的萧琉,却是她从未见过的。
萧琉走进来。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萧琅和唐芸在书房内。
他朝着萧弃就跪了下去。
红着眼睛,发疯似的对着萧弃磕头道,“你去看看她吧,你去看看她吧。她快死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将她留在我的身边的,都是我的错。”
萧弃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
就在萧琉还在磕头的时候,红衣一闪,就已经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萧琅和唐芸都从未见萧弃如此着急过。
无论是人还是事,萧弃向来都是漫不经心,云淡风轻的。
萧琉还在磕头,完全就和疯了似的。
唐芸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走到萧琉的面前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萧弃已经过去了,你就是磕死在这里也没用。”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强留她的。我该将她交给萧弃的。”
萧琉反反复复都还是只有这句话。
唐芸见萧琉完全无法冷静下来。
她转身望向了萧琅。
萧琅看懂了唐芸眼中的意思。
他走到萧琉的身后,对着萧琉的脖子就给了萧琉一下。
萧琉晕了过去。
萧琅将人扛到了软榻上,吩咐人去请了御医。
“萧琅,你说他到底怎么了?还有皇兄他……”
萧琅也不知在这段时间里,南萧国到底发生了何事。
他摸了摸唐芸的脸道,“既然皇兄已经赶过去了,那定然是不会有事儿的。”
萧弃是赶到了琉王府。
萧弃一来,还是带着浑身煞气和冷寒之气的出现,让琉王府的人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
当萧弃问到步离的时候,还是管家壮着胆子,给萧弃带了路。
萧弃走进屋子,就见步离安静的躺在那儿。
不过两个多月未见,步离不知
tang受了什么罪,整个人完全的消瘦了下来。
再也没有初见时的健壮。
她的脸却是比起以往更难看了。
萧弃瞧见她脸上的各种割伤、烫伤留下的痕迹。
整双眸子都冷成了一片。
他走到步离的面前,伸手想触碰她的脸。
却在还有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眯起眼睛,望着步离的那张脸。
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他走上前,突然伸手,在步离的脸上摸了起来。
这一摸,就在步离如今的伤口上,发现了破绽。
步离的脸上,居然戴着一张人披面具,还是一张至少有三寸厚的人披面具。
萧弃沉下了眸子。
他伸手,猛地就将那张厚得完全不可能被人戴上,却戴了这么多年的人披面具撕了下来。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张犹如刚剥了壳的鸡蛋般白皙光滑的脸蛋。
人还是那个人,脸型也还是原来的脸型。
但少了那块让人无法直视的疤痕。
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步离的容貌并未达到唐芸那般美到动人心魄的程度。
可取下人披面具之后,她的鼻梁变得更加挺拔,轮廓深邃,五官精致,不像是南萧国的人,倒是有着别样的异域风情。
几乎只要一眼,就能看出,步离并非是南萧国的百姓。
萧弃望着眼前的女人。
他眸中的温度。
并未因步离惊人的容貌而有所回升。
反而,越发的冷寂了下去。
萧弃望了步离一眼。
闪身就离开了屋内。
直到半刻钟后,才回到屋内,手里还拿着易容的工具。
他将步离重新易容成刚才那丑陋的让人无法直视的模样,觉得还是这般顺眼些,他收回视线,将人扶了起来,抱着靠在了怀里,慢慢的将内力传送到了步离的体内。
他刚检查过,步离受的只是皮外伤,致命的倒没有。
至于为何没有醒来,他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