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芸不知道自己在听到那传信的小厮的话之后,是怎么一种心情。
小西站在唐芸的身侧,听到这话,急忙朝唐芸望了过去,瞪着那传信的小厮就道,“肯定是你们的人看错了,要不就是你们的人眼瞎了。”
“王妃,您别听他胡说八道,王爷肯定不会移情别恋的,他定是有何苦衷。”
小西听到那话,心里将萧琅恨了个半死,王妃受了如此重的伤,还担心他的安危,可他干了什么得?
但她怕唐芸的身体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再也撑不下去,只能找些她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劝唐芸。
“他现在在哪儿?”唐芸的声音有些哑的问道。
那传信的小厮见唐芸脸色如此苍白,眼中都是血丝,免不得心生同情,觉得不该将事情说出来。
可他家小侯爷说了,这位琅王妃最厌恶欺骗和背叛,若瞒着不说,只会让事情更严重。
“琅王和那位姑娘如今尚未回京。属下们找到找到琅王的时候,一群人正在追杀琅王,那位姑娘似乎是为救琅王而被误伤的,那时候的琅王,浑身是伤,可他硬是不接受治疗,也不愿回来,只让属下派人救治那位姑娘。”
“本妃明白了,他若不愿回来,那便随他吧。”
唐芸挥了挥手,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她在这里担心他的安危,硬撑着也要等他回来,他心里担心的却是别的女人。
“王妃……”
小西听到唐芸的这句话,诧异的望向了唐芸。
可唐芸只是趟回床上,闭上了眼睛,她很累,既然他没死,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小西见唐芸是真的被萧琅伤到了,心里又急又气,冲着那传信的小厮就挥了挥手道,“回去告诉安小侯爷,我家小姐知道了,以后王爷的事,我家小姐不管了。”
那传信的小厮瞧了唐芸一眼,看到明显在生病的唐芸,摇了摇头,退了下去,心中对近几日外界传闻的那位忠贞不二的琅王,印象十分不好。
唐芸和萧琅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
小西身为唐芸的贴身丫鬟,早就摸准了两位主子争吵的规律,但以往都是小打小闹。
这次唐芸不吵不闹,倒是她意识到,事情是真的严重了。
因此,她对唐芸的称呼都发生了本质上改变,从王妃直接变回了小姐。
唐芸躺在床上,听着小西的话,心冷的犹如结了一层冰。
或许萧琅真的有他自己的理由,可她现在累的不想管他有什么理由。
什么理由都好,或许她真的不合适找个人过一辈子,这样担心一个人的感觉,太累了。
来给唐芸传信的小厮回到安庆侯府,将唐芸的状况和反应事无巨细的向安玄月回禀了一遍。
安玄月得知唐芸竟然病倒在床,而且脸色极差的时候,不顾自己的身体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冲着那传信的人道,“安林,立即备轿,带本侯去琅王那儿!”
安林一见安玄月居然起身,还要出门,急忙上前道,“主子,万万使不得,太医说过,您的身体不宜吹风。”
“芸儿如今就本侯爷一个哥哥,若她出事,本侯爷以后下了九泉如何去见唐战?”安玄月不是个专断的人,因此即便得知萧琅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时,他也只是让人通知唐芸,让唐芸自己决定该如何抉择。
但若是唐芸现在因萧琅而出任何意外,他绝对不会善摆甘休,“休再多言,快去备马!”
京城三十里外的一处小村落,零零散散的坐落着几户人家。
其中一户人家的门外守着不少身着劲装的黑衣人,一个个面无表情的犹如石雕,直到一匹骏马急速奔入村落,停在这话人家前,那群黑衣人才集体上前行礼。
安玄月疾步下马,走的太急,导致还未走到那户人家门前,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这咳嗽声将屋里的人吸引了出来。
萧琅的身上很狼狈,脸上都被伤了一道血痕,衣物更是残破不堪。
他听到咳嗽声,走出破旧的房屋,一眼就瞧见了站在院落不远处一袭白衣,正在剧烈咳嗽的安玄月。
萧琅皱起眉头,心里突然
有些不安,他知道这些来找他的黑衣人是安玄月的手下,却没想到,安玄月会过来,而且来的如此神速。
安玄月见到站在门口,至少能走能动的萧琅,气得上前就给了他一拳。
“你既然能走,你为何不回去?你可知芸儿有多担心你?你可知她病了,病得很严重!”
安玄月的武功不如萧琅,但重伤下的萧琅还是被这一拳打的连续倒退了好几步,但很快他就上前,抓住了安玄月,冷眸质问道,“你说什么?芸儿病了?”
即便萧琅还在生气,但听到唐芸病重,他顾不得任何自己的情绪,连安玄月的回答都来不及听,跑出院落,翻身就跃上了安玄月骑来的那匹马,瞬间就消失在了村落内。
安玄月望着地上卷起的尘土,再次咳嗽了起来,同时望向了他身后的屋子。
琅王府,紫芸阁。
夜幕已然降临。
“小姐,您起来吃点东西吧。”小西将晚上做好的,如今热了好几次的饭菜再次端了进来,看到唐芸如今的样子,心里难受的想哭,“您这样身子吃不消的啊。”
老爷一家在大少爷出事不久,就举家迁往了边关,只留小姐一人待在京城,从此对小姐不闻不问。
在这京城里,他们无依无靠的,现在王爷都这样,若真的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