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严知州满头大汗的将五个孩子聚齐,太阳都快要下山了,他累得都直不起腰来,五个孩子却愉悦的咯咯笑起来,完全把这当成了捉迷藏,严知州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严英跟着小狮子和父亲玩了半天的捉迷藏,他也不怕父亲了,见他累得捶腿,还上前孝顺的给他揉一揉,“父亲,你先歇一歇再抓我们。”
严知州手动了动,到底没拧住儿子的耳朵教训他,而是好言好语的道:“你先家去,你祖母和母亲半天没见你,担心你呢,我送四位小公子回去。”
严英恋恋不舍的看着小伙伴们,问道:“你们明天还来找我玩吗?”
小安他们虽然也跑得开心,却没忘了他们的初衷是救人和逃命,见严英分不清敌我,就冲他翻了个白眼,道:“我们不是在玩,我们是在救你啊,你跟着你爹回去了,以后就见不到我们了。”
严知州见他们公然离间他们父子,气得直接把小儿子抱起来塞进长随的怀里,“快把小少爷带回去,让人看住了,不许他再往园子里去。”
连房门都出不了,看你们还怎么偷跑。
严英一愣,反应过来,探过身子就要抓小狮子,长随忙抱着他离开,严英就嚎哭起来,“小狮子,快救救我,救救我啊——”
哭得凄惨无比。
虎头怒发冲冠的就要冲过去救人,严知州忙叫家丁拦住他,苦口婆心的劝道:“小公子,我已叫人通知王爷,他很快就会来了。”
虎头跳脚,“那你还不快放了严英,小心我父王来了揍你。”
严知州抽抽嘴角,道:“小公子,严英是我儿子,我不会伤害他的,你们要想和他玩,明儿再来就是,不过要从大门走,还有,未经我们允许,不准带他到府外。”
虎头一愣,看看他,又去看看渐行渐远且哭得凄惨无比的严英,不知道该不该信严知州。
严知州无奈的道:“难道你们的父王会伤害你们吗?”
虎头摇头。
“这就是了,我与严英,就如同你们父王待你们。”
小安上前拉住虎头,“你别信他,四叔会在你哭得那么凄惨的时候塞给别人带走吗?”
才被说服的虎头又虎视眈眈的看向严知州。
严知州长叹一声,看向四个孩子的身后,几乎是泪流满襟,“王爷,您终于来了。”
四个孩子忙回头去看,齐浩然从马上下来,捏住义愤填膺的虎头,笑问,“这是闹什么呢?”
严知州见他肖似虎头的脸上笑呵呵的样子,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只能压下满腔的怒气,扯了一抹笑道:“王爷来得正好,四位小公子就交给您了。”
严知州想转身就走,想到今天和同僚商议出来的结果,又堵了一口气,他真是被气糊涂了,竟然忘了这件重要的事,只好又转过头来严肃的和齐浩然道:“王爷,还是让下官送诸位回去吧。”
齐浩然眨眨眼,笑道:“严大人放心,我会看好他们,今天不会再让他们跑出来的。”
严知州抽抽嘴角,合着您的保质期只有今天,可今天太阳都快要落山了,这和一天已过去有什么区别?
“王爷,下官是正好有些事要与范大人汇报。”
“哦,那一起吧。”齐浩然也不问四个孩子今天闯了什么祸,直接把他们拎回去,有事回家再处置,现在大街上问罪白让人看笑话。
说是和范子衿有事商议,但其实齐浩然也参与了的。
严知州表示他们愿意主动补税,但最多也只能补两年了,更多的只怕有人要肉痛死了,他将名单默给两人,表示整理账册需要一些时间,最快也得三四天后。
然而这是范子衿和齐浩然都没预料到的好情况,高高兴兴的承诺会保他们,至少不会让他们在这场政治风暴中丢官丢命。
严知州松了一口气,他们如此积极,所求也不过此。
严知州与两人商定一些细节就要告辞,想了想又对两人道:“卑职的小儿子从小就被家母娇生惯养着长大,这身体难免有些虚,所以怕是不能很好的陪小公子们玩耍。”
范子衿眨眨眼,没听明白,齐浩然却抽抽嘴角,明白他这是不欢迎他们家的孩子去找他家的孩子玩,齐浩然心中不屑,他儿子那么活泼可爱,不知道多少人想跟他们玩呢,不跟我儿子们玩是你儿子的损失。
抱着这种心态,齐浩然挥手道:“严大人放心,我一定看紧我家孩子,不让他们去打扰严小少爷。”
严知州松了一口气,赶紧行礼退下,他怕呀,他怕他儿子跟小公子们呆在一起久了就只会爬墙爬树了。
然而,严知州失算了,就算没有小安他们带着,他的小儿子也迷上了爬树爬墙,每天趁着他出去上班,带着小厮就跑到墙根底下练习。
而齐浩然显然还做不了他儿子们的主儿,在明令过不准再去找严英玩后,齐浩然就让小亭盯着他们,丢开手不管了。
四个孩子将阳奉阴违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齐浩然说的时候应的好好的,齐浩然一走,他们就满大街的乱窜,然而小亭并不能时时的看着他们,四个小孩总能找到机会溜到严家附近。
经过不断的努力,围墙里的严英终于收到了四小孩的信,在某天的某时刻溜到了墙根底下,于是,他指使了小厮给他搭梯子,他爬上顶端,小厮以为小少爷会和之前两天一样倚着墙头唉声叹气一下就下来,谁知道这次小少爷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