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入夜与凌晨都是皇宫清理垃圾的时候,百里等人将人藏在粪车中运出去,他们则找了地方换下‘侍’卫服装作拉车的苦役从侧‘门’出去。 [好快。
这段时间皇宫换‘侍’卫换得勤快,最大的好处就是他们不熟来往的苦役。
一个‘侍’卫觉得这些人太过‘精’瘦,就多看了两眼,送他们出宫的苏公公就从后面过来,嘴里不满的嘟囔道:“你们速度也太慢了些,选你们来就是看的你们‘精’壮,现如今倒好,还比不上原先的老弱,要你们何用?”
百里只能弯腰低声求饶,那个‘侍’卫就移开目光,问道:“这些都是新来的?怎么一拨换这么多?”
“杂家倒不想换,可谁家之前的人不是死了就是伤了,剩下的也干了二十多年干不动,这才从他们的子侄辈上重新挑选了一些身强力壮的,可谁知道光吃饭长个,却不会干活,倒个粪还能往外溅,这是什么地方,那等腌东西也敢‘露’在外面?我看明儿你们也不用来了,不然反倒连累得我丢差事。”
说罢又低声抱怨最近宫中各位主子管事太过严厉,他们的日子越发难过了。
就在苏公公不满的抱怨中,‘侍’卫们检查完令牌,又随便敲打了一下粪车完成了检查。
盯着百里的‘侍’卫也移开了目光,挥手道:“走吧。”
苏公公等所有粪车出宫,这才又不满的嘟囔两句,这才回转,他还得回去给主子娘娘递消息。
百里垂下眼眸,微微弯腰拉着车出宫,直到走出转了一个弯,后面的‘侍’卫看不到了他才发现后衣尽湿,但这时他也不敢停顿或松懈,微微骗头道:“我们快走,去接头地点。”
其他人也很紧张,闻言拉着粪车出了皇城,剩下的人就在前面的路口等他们,因为算着时辰,所以他们到了那里后正好可以避过巡逻的禁军。
三人望风,其他人将粪车全都拉近了一家小院子里,百里将盖子打开,将里面的人拉出来,低声道:“声音轻些,别让左邻右舍听见。”
袁老太君颤颤巍巍的被扶出来,只觉得头晕目眩,被沈氏付了一把才不至于跌倒。
袁老太君苦笑,“老身一直以为身体不错的。”
沈氏压低了声音道:“这不是母亲的错,我们呆在里面本就会闷到,先休息一会儿。”
虽然粪车被清洗过,但里面依然臭气熏天,但此时无人敢抱怨,就是最小的一个四岁孩子此时也安安静静的躺在母亲怀里不敢发出声音。
百里进去见过接应的人,大家只简单碰了一下头,就等待下一拨巡逻的禁军过去。
宫中有那三家和留下的丫头帮忙掩饰,不知道能遮掩多久,所以他们还是尽快出城比较好。
院子里的人只休息片刻就被带着从另一道‘门’离开,这一次他们直接走进小巷子里,这里面没有禁军巡逻,却黑乎乎的,大人牵着孩子,或抱着年幼的孩子在‘侍’卫的护卫下跌跌撞撞的走了三刻钟左右,前面水‘波’‘荡’漾,月光倾斜在水面上,映照出模糊的影子。
家眷们都有些疑‘惑’,怎么到河边来了?
百里盼着宫里能将时间拖延得更久一点,但此时,皇宫正‘乱’成一片,宫里人已经发现院子里有人失踪了。
新皇临时想要向官眷们表现一下友好,吃晚饭的时候就随手点了几样还不错的御膳赏给袁老太君和其他官眷。
新皇就算没得到外头人的承认,那他也是皇帝,因此他赏赐东西下来,接赏的人无论如何要出来谢恩,但来送菜品的太监却连袁老太君和齐丰的面都没见着,一直被丫头阻拦着。
太监见状不对,心中刚起疑‘惑’,就被身后的‘侍’卫的给打晕了。
前去送膳太监久久不回,太监总管察觉不对,就带了一队‘侍’卫过来查看,结果却被把守院子的‘侍’卫攻击了。
太监总管大怒,还是‘侍’卫提醒才发现那些‘侍’卫不对,竟不是之前的‘侍’卫。
但皇宫这么多‘侍’卫,又总是换防,这几天是天天换一茬,他哪认得谁是谁?
等到终于冲进院子,那些负隅顽抗的‘侍’卫也死了大半,没死的也当场抹了脖子。
他们事后一检查才发现竟然是身材高大的太监假扮的,而之前的‘侍’卫被人打晕剥光衣服丢在一个小房子里。
主管太监肺都快要气炸了,还没来得及生气,‘侍’卫就来禀报,袁家人和齐家人全都不见了,其他三家也各有两个孩子失踪。
主管太监就吓出了一身冷汗,‘腿’都站不直了。
果然,一汇报上去,新皇就大发雷霆,让人立刻追查,又将剩下的官眷拘在院子里,本想杀一儆百,让他们说出逃出去的人的下落,谁知道当时跟在新皇身边的皇后却道:“皇上,若杀了他们,只怕就真的和几位将军结仇了,那我们不是得不偿失?”
“若是不杀一儆百,他们还当朕好欺负。”
皇后却笑道:“要杀也应该当着那些将军的面杀,那样好歹还能震慑一二,现在杀不过徒惹恨意,那三家都有孩子在其中,他们费尽心思的将人送出去,必定不会招供。”
新皇却道:“不患寡而患不均,各家的孩子不少,却只送出去两个……”
皇后面‘色’一僵。
晚上,关押人质的院子里一片血腥,皇帝让总管太监去调查。
总管太监得了暗示,直接扯出一个七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