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浩然骑马跑到国子监,众人正纳闷,就听他气势汹汹的问道:“卢太傅呢?”
国子监的人忙道:“太傅今天给大皇子授课,此时还在皇宫中呢。ぶ小の摹ね嚒な住しⅰ?
齐浩然冷笑,“文课是在上午,却在宫里耽误到现在,可见卢太傅效率之低下,只怕才名也名不副实吧?”
国子监的人不敢辩驳,大家都不知道卢太傅怎么惹到齐浩然了。
而暗中跟来的人却很疑‘惑’,难道荣郡王和王妃吵架是因为卢太傅?可卢太傅今年都五十了,总不能是王妃看上了卢太傅?
众人再看英姿俊朗的齐浩然,纷纷打了一个寒颤,将这个猜测丢到天边,只要荣郡王妃不瞎,就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可卢太傅和齐浩然也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关系,怎么突然找起卢太傅的晦气来了?
还没等众人想明白,齐浩然已经冷哼一声打转马头朝皇宫而去。
众人都吓了一跳,齐浩然这是逮人逮到皇宫去了?
才跑到半路,一个‘侍’卫就喊道:“爷,刚才过去的好像就是卢太傅的马车,上面有卢氏的徽记。”
齐浩然勒住马,刚才只过去一辆马车,他直接上前截住,‘逼’得对方将马车停住。
齐浩然的‘侍’卫则将马车团团围住。
车夫气得够呛,用马鞭指着齐浩然喝道:“大胆,你知道马车里坐的是谁吗?”
“不就是卢太傅?难道还指望本王下马给他行礼不成?一个小小的奴才都敢喝问到本王脸上来了。”
车夫微微皱眉,心中虽有些紧张,却并不害怕,他不是一般的车夫,而是卢太傅的随从,卢氏现在是世族中的领头羊,作为卢氏族长的随从,他自然也有他的骄傲,他和大多数世家子弟一样看不起泥‘腿’子出身的齐修远兄弟。
因此车夫表面恭敬,内里却倨傲的道:“原来是荣郡王,不知王爷拦住我家主的马车有何赐教。”
齐浩然见马车一丝动静也没有,只派了一个车夫与他对话,心中顿时冷笑一声。
对他都如此怠慢无礼,可见卢家的家教,只怕卢家小郎君在对他儿子的时候态度更加的嚣张吧,不过是一个世家罢了。
齐浩然眼里闪过幽光。
齐浩然身后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自然不会让齐浩然去和一个马车夫理论,这不是拉低王爷的身份吗?
因此齐浩然身后一个‘侍’卫呵斥道:“大胆,王爷要做什么轮得到你一个奴才相问?”
又有一个‘侍’卫看向马车,和马车里的人道:“卢太傅,难道这就是你迎接上官的态度,你不过一品官,见我家王爷不仅不下车见礼,还躲在马车之中,难道卢氏都是如此藏头‘露’尾之人?”
马车里的卢太傅气得够呛,他见齐浩然来势汹汹,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却想避其锋芒,事后再理论,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但见齐浩然如此没脸没皮的提出见礼的事,他也只能咬牙下车,因为他占理,齐浩然是超品王爷,他只是一品太傅,见了齐浩然的确是要下车行礼。
卢太傅撩开车帘下车,对齐浩然解释道:“原来是荣郡王,老夫年纪大了,没想到只是短短一段路竟睡着了,竟没看到荣郡王。”
所以他没看到齐浩然,没下车行礼是情有可原的。
齐浩然冷笑道:“原来大人如此悠闲,六部官员为册封太子和大理归属一事忙得像陀螺转动,大人不仅能悠哉游街,还能在马车上睡觉补眠,倒真是难得。”
卢太傅脸‘色’一肃,正‘色’道:“王爷慎言,老夫今早进宫教授大皇子,刚从宫里出来,正要往国子监去,马车也行驶有速,不过是趁着空隙闭目养神一阵罢了。”
“大皇子只上午有文课,现在都过了申正,卢太傅才出宫,可见效率有多低,皇兄选你为太傅教授大皇子,不仅是因你的学识才华,还因总听人说起你的品德高美,可现在看来,事实与传言多有不符,太傅倒更像是尸位素餐之人,”
卢太傅再好的耐‘性’也被这句话‘激’怒了,他怒道:“荣郡王,老夫自任太子太傅一职,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怠慢,你竟如此污蔑我,若今天你拿不出证据来,老夫不介意拉着你到皇上面前理论一二,就算你是皇上的亲弟弟,皇上也断不能徇‘私’。”
“去就去,难不成本王还怕你不成,”齐浩然怒道:“文课午时三刻就结束了,太傅却直到申正二刻才出宫,中间两个多时辰去了哪里,不是偷懒,难不成还在宫里有什么要务不成?”
卢太傅一噎,难不成他能说他去勤政殿那里坐着了吗?
卢太傅虽是太子太傅,身兼的官职却是国子监司业,办公地点在国子监,每天除了进宫给大皇子讲学就要回国子监。
但这时候国子监清闲得很,他连祭酒都不是,回去干什么?
所以他常到值守官员所在的勤政殿去坐坐,还能得到一些消息。
因他的身份辈分放在那里,一些不是机密的文件他们也不避讳他,可这些事大家‘私’下心照不宣,却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不然不仅他落不到好,那些没有阻拦他,任由他出入勤政殿的官员也会受到牵连,到时候他们卢氏就得罪了不少人了。
但要叫他认下尸位素餐的罪名,他却是怎么也不肯的,因此他只能静默不语。
这幅样子落在别人眼里却坐实了他吃白饭的罪名,围观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