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眼睛再次张开，清明的没有丝毫醉意。
沈暗暗轻轻靠过去身子顿时僵硬的无法动弹。
这样的眼神似乎曾经在哪里见到过，让人冷得会有从脚底结冰的错觉，忍不住颤抖。
在哪里……究竟在哪里呢？
一路无话，车子安静的飞驰，道路两旁甚至没有路灯。
沈暗暗保持着身体僵硬的姿势，直到车子开进了别墅，君思初打开车门下了车，她才跟在后面腿软的跳了下去。
他腿长走得很快，沈暗暗只能小跑着，甚至遇到陈管家的问候他都没理，直接上了东边的阁楼。
阁楼里钢琴已经搬走了，空荡荡的，只剩一个硕大的书架，透明的纱帘婉约的摇晃，灯光却开的很亮。
“你跟着我做什么？”他站在最中央忽然回头，负手看向沈暗暗。
沈暗暗站在门口，脚尖刚迈进去，发觉他不悦的皱眉，马上缩回来。
“我担心你。”
“担心我？”
沈暗暗飞快点头。
君思初若有所思：“你是她新请的钢琴老师？”
沈暗暗一怔，继而明白了，原来这家伙酒还没醒。
“不是。”
“也对，她不会请你这种看样子就没什么水平的人。”
沈暗暗嘴角抽搐，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嘴巴那么毒。
“钢琴呢？”
“你让人拿去烧了。”
他沉默片刻，竟然笑了：“她肯定气得不得了。”
她？沈暗暗想了想，是他|妈妈吧。
“嗯，她很生气。”
“很好。”他好像很开心，笑起来像是小孩子捉弄人得逞一般，懒懒的伸个懒腰似乎放下了所有的包袱，大步走到落地窗边，席地坐下。
“可以几天不用练习了。”
“……”
他下巴支着膝盖，歪着脸：“你去把那个丑丑的小丫头叫来。”
“丑丑的……小丫头？”
“胖得像球一样天天缠着我，我一吓就哭个不停的那个。”
“哦。”
见她不动，君思初又催促：“快去。”
“好。”
她看了他半晌，最后还是退了出去。
丑丑的小丫头，应该就是童年陪伴他的人……
沈暗暗心里不是滋味，她知道他找的肯定不是她。
因为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说丑过，就连君思初他自己都不止一次说她好看。
想到这里，沈暗暗忍不住担心起来。她没有和君思初童年相处时任何记忆，如果说陪伴他的人不是自己，那么是不是就代表君思初从始至终都认错人了？
认错人？
这个认知让沈暗暗顿时如坠冰窟，君思初一直认定的就是童年陪伴他的人，如果不是自己，那么她在他心底恐怕什么都不是。
沈暗暗跟陈管家借电话打给了左秋炎。
“秋炎，思初跟你提起过一个叫丑丑小丫头的事吗？”
左秋炎在打网络游戏，闻言，开了扩音立即在脑子里搜索。
“有一次，就是上次喝醉酒那次，不过那不就是你吗？”
根本就不是……
或许同名同姓，或许……
沈暗暗没说话了，挂了电话。
左秋炎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