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暇恨得咬牙,冷睨了月洛良久,忽然就起身,拥她入怀里,手指肆意的在她脸上画着圆圈,笑道:“本王改变主意了,还是本王亲自为洛儿沐浴吧,本王可一直记得,那晚和洛儿鸳鸯戏水的场面。”
月洛面色一变,想到那晚的火热场景,不自禁的脸红了,拉下他的手掌,道:“不劳九爷大驾,我同意你留下,还不成吗?”
这货绝对是故意的,和舞儿一般的无赖和霸道。
他们的唯一不同,大概就是有舞儿在身边,能让她心安,而云无暇则总是不经意的就让她心跳,觉得无尽的危险。
在王府中住了几日,月洛闲来无事,总是想起有关舞儿的一些事情来。
舞儿是个谜,在他身边,总是有许多的意外和惊喜。
先不得空,月洛来不及细细思量,这一静下来,便有了无穷的时间和精力了。
越想,月洛越觉得不可思议,尤其是舞儿和太后那张极其相似的脸,以及她无缘无故出入于梨花宫的行径。
一个念头,在脑海里悄然形成,莫非——
不可能吧?月洛摇头否认了自己的想法,淡然笑了笑,轻轻抿一口茶,忽然觉得,嘴里淡淡的,甚是无味。
眉眼一转,叫紫衣:“从玉鹤楼带回来的那个厨子呢?还在王府吗?”
紫衣抿嘴而笑:“还在呢,前几日王爷想吃烤鱼了,命他做了百十条鱼来,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我们府中有个技艺非凡的厨子,擅长做烤鱼。”
“······”月洛抽气,百十来条,那需要多长的时间,多少的精力啊,真是难为那位厨子了,命道,“我今日想吃一条鱼香口味的烤鱼,你命他速速做来。”
须臾的功夫,林德贵就做好了鱼,亲自送来琴音院,站在一旁侍候着。
月洛浅尝了一口,酸甜适中,鲜香爽口,确实不错,点头赞道:“林德贵,你这手艺神了!我有个想法,若是将剁椒混上大米粉末加上各种作料腌制一下,再蒸熟了用油炒一炒,淋在烤鱼上面,不知道会是什么味道呢?”
她这是想到了在前世的时候,在某个地方吃过的一种特色烤鱼,那种叫‘鮓海椒’的地方小吃,被淋在烤鱼上,味道格外的与众不同,让她至今想起,还觉得满嘴余香。
林德贵微怔,对这种吃法闻所未闻,不过他到底是大厨,倒也存了想挑战一下的心思。笑道:“小人马上去准备,王妃真是心思玲珑,这样的菜式也能想出来。”
“下去吧,若是做出来了,重重有赏!”
正吃着烤鱼,云无暇红衣飘飘,从院外飞了进来,闻着空气中的香甜味,笑道:“洛儿在吃什么美味啊?我也要尝尝!”
他等不及人拿来碗筷,抢过月洛手中的筷子,就杀向盘中的鱼。
月洛挑着眉,止住他的手,道:“九爷,你不是不能吃甜吗?这里面可是有浓重的甜味。”
云无暇愣了愣,忽而就笑了:“洛儿对我的事情很上心啊!不过,我现在不怕吃甜了,洛儿尽管放心。”
“呃?什么时候的事?”月洛就知道,他先前一定是故意在整人,这天底下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病,不能吃甜,又不是糖尿病!
有够腹黑的!
云无暇咽下一口鱼,眼也不眨地道:“大概是因为洛儿到了我的身边,所以我什么病都好了。”
“也包括你的傻病?”月洛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轻道。
“自然!来,洛儿也吃!”他剔尽鱼刺,将一块鱼肉喂到了月洛唇边。
鱼子在一旁抿嘴,和紫衣相视而笑,眼前的场面,实在是温馨,但愿王爷能心想事成,终有一日抱得美人归。
隔了几日,林德贵果真研究出了月洛所说的‘鮓海椒’烤鱼,兴致勃勃地端到琴音院,请月洛和云无暇品尝。
云无暇皱着眉头:“这里面是什么?怎么看上去怪怪的?”
林德贵道:“小人是遵照王妃的意思所做,就是不知道是否是王妃所说的那种味道?”他小心翼翼地垂着头,手心里有了微微的汗。
“是吗?”云无暇偏头问月洛,“洛洛从何得知这种做法?”
月洛不理他,命人拿来碗筷,浅浅品尝了一口,立即就皱了眉头,道:“怎么有股子酸味?林德贵,你是怎么做的?”
林德贵道:“小人按照王妃的提示,先将剁椒和大米粉末、盐等调料放在一起腌制了几天,然后才拿来做试验,做出来的烤鱼,它便就是这个味道了。小人还以为,王妃说的就是这个味道······”
“停!等等······”月洛思虑了良久,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是在什么地方腌制的剁椒?”
“就在厨房。”
月洛一拍桌面,笑道:“这就对了!厨房里热气太重,现在又是夏天,研制出来的辣椒自然便有股酸味,林德贵,你换个阴暗凉爽的地方,四周搁上些冰块再试一试。”
林德贵恍然大悟,道:“听王妃这么一说,小人真是醍醐灌顶,小人立即下去办,一定做出王妃所说的那种味道。”
他离去后,一屋子的人都瞧着月洛,默然不语,尤其是莺儿,那眼神,仿佛眼前瞧着的不是月洛,而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月洛也知道自己的这番行为太惊世骇俗了,笑道:“瞧你们都是什么表情?莺儿,你家小姐我聪明绝顶,能够举一反三,有何不妥吗?”
莺儿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道:“小姐,莺儿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