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安义的目光之中露出一丝嗜血的凶光。
“吕松,我警告过你,不要多管闲事!”向安义猩红的舌头在自己的嘴唇上舔过,而后冷冷地道:“不然的话,我让你的下场,变得和刚才那三个人一样!”
名叫吕松的,是一名背负长剑,身着道袍的男修,大约二十七八岁左右,修为与向安义相差不大,同样都是筑基后期的修士。
只不过,方才向安义杀死三人,立起了足够的威信,那小蛇诡异无比,在场无人胆敢小觑。吕松虽然愤怒,但是也没有把握挡住向安义的诡异招式。
这时,忽有另道一声音响起。
“向安义,你如果是要立威的话,那么现在已经足够了。我们的时间宝贵,没工夫跟你在这里多耽搁。”
朝着这个声音的主人看去,向安义的目光变了变,哈哈笑了起来:“既然张兄开口,那么向某自然要给些面子。”
说完,向安义便自顾自地在唐允所坐的这一张桌子上坐下。
“姑娘,不介意吧?”向安义含笑问道。
若是没有见到刚才他杀人不眨眼的一幕,恐怕谁也不会相信这么一个俊俏的青年,竟然有着那般恶毒的手段。
夏晓玲莞尔一笑:“当然介意。”
“介。介意?”向安义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生了一副好面孔的他,至今从未尝试过被女子拒绝的滋味。
“你长得实在是太难看了,”夏晓玲好似在故意激怒对方,指着唐允道:“我本来以为这个家伙已经够丑的了,谁知到冒出来一个比他还难看的。”
唐允手中托着一只青瓷碗,听了夏晓玲话后表情一僵,就着碗中水看了看自己的面容,颇为尴尬。
“姑娘,莫非在下先前有得罪的地方?”
向安义朝唐允看了一眼,目光之中多是不屑,而后问询夏晓玲时,声音已经略微带了几分冰寒。
“哈哈,姓向的,你该不会以为所有人都喜欢你这样小白脸吧?这位姑娘的话,简直说道我的心坎去了!”
向安义闻言,脸色一寒,怒道:“吕松,你找死!”
话音一落,吕松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整个人都被一种极度的危机感所笼罩,毫不犹豫地御起了护身法宝。
那是一只手掌大小的铜钟,祭出来的一瞬间便已经将吕松全身罩在了钟内。
“嘭”地一声响,那铜钟发出一声嗡鸣,随后便见在那钟外,现出了一条手指大小的赤色小蛇。
“好快的速度!”
这一次,唐允运足了目力,才勉强看见那小蛇的行动轨迹,十余丈的距离转瞬即至,若非提前预料,绝难防范。
“吕兄,我看向兄此时正在气头上,你还是不要惹他了吧。”一人从人群中走出,同样是一名筑基后期的修士。这几人的修为,在这酒楼之中已经是顶尖的了。
向安义收回了那条小蛇,冷冷地看了夏晓玲还有唐允一眼,随后对着吕松冷哼了一声,走到了另一张桌前。
在那里原本也有几名修士坐着,只不过见向安义朝他们走来,全都慌忙地起身让座。
“诸位!”说话的,正是先前打圆场的那名修士,“鄙人张寒江,今日诸位来此,想必都知道在下邀请诸位相聚的原由。”
“众所周知,近日有传言,在城外百里的杨山之上,有一座古修士的洞府,甚至还有明确的地图流传出来。”
说着,张寒江将手里的一册画卷展开,只见在那画卷之上,有一副标注极为清晰的山势地形图。
“怪了。”唐允看着那张地图,心中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张寒江开口道:“想必诸位心中定然有疑问,这地图是谁传出来的,如果真的有古修士的洞府,为什么会有人愿意将地图拿出来分享,这其中是否有些猫腻?”
闻言,唐允心中忽然明悟,为什么自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问题所在,便是这张地图的来历。
古修士遗址,意味着奇珍异宝,意味着机缘造化,唐允自问如果是自己发现了洞府所在,绝对会收口如瓶,不让外人知道。
可是现在,不但有消息流传出来,甚至还有如此详细的地图。如何不让人生疑?
“先前在下心中也有些怀疑,只不过在派人调查了以后,便知晓了其中原委。”张寒江微微笑道。
闻言,堂中众人顿时便来了精神,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张寒江继续道:“当初,有传言道,此洞府周围有极为厉害的阵法守护,凡是修为达到结丹期的修士闯入,立刻便会被其中的禁制阵法灭杀,唯有我等筑基修士,在这洞府中方有生存之力。此事经过在下的师尊查探,证实为真。”
一听张寒江提到了他的师尊,场中众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发表异议。
“师尊?莫非他的师尊也是哪个元婴高手吗?”唐允想起了向安义看向张寒江时眼中的忌惮之色,疑惑道。
“他的师父也是一个散修,元婴期的修士。”忽然,夏晓玲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你调查过?”唐允奇道。
“废话,”夏晓玲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所谓知己知彼,本姑娘要去那座洞府里看一看,必须借助这些人的帮助,事先自然要做好准备。”
被夏晓玲奚落了一番,唐允倒没觉得有什么,反而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这疯丫头竟然真的要去那座洞府。”唐允有些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