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用不上海葵,因为海葵完全没有集体协作精神。她就是个独行侠,适合暗杀,适合追踪,不适合在集体中发挥作用。
作为蒋异浪的贴身副官,海葵根本不用做任何事情。她不是不想做,而是她做不了。布战防图,她不懂,传电报,她不会,端茶送水她到是会,但是没眼力介儿,完全不知道该什么时候该倒茶。
有不认识海葵的副官们,过来找蒋异浪做事,他们见到海葵后,以为海葵是蒋异浪收在身边的贴身丫鬟,兼暖床用,轻蔑对待海葵,完全没拿海葵当副官来看。
海葵虽然感觉到有些人看她的眼神充斥着轻蔑,但她以为这些人是因为蒋异浪救了她,没想到这些人误会她是蒋异浪收在身边的暖床丫鬟。
跟在蒋异浪身边两天,头天海葵无所事事,第二天傍晚,海葵和来找蒋异浪做事的两名副官打了起来。
蒋异浪前脚刚被白云天叫走,这两名副官后脚便来找蒋异浪。没见到蒋异浪,这两名副官并没有离开,进屋等着蒋异浪。
他们自以为知晓海葵的身份,以为海葵不过是个不要脸的玩意儿,对海葵极尽轻蔑。两人闲着无聊,就拿海葵开涮,不干不净的说着浑话。
海葵听到这两名副官说浑话的时候,没想到说的是她。因为她从没觉得自个儿屁股大,也没觉得自个儿骚,也没做过随便和人上床的事儿。她麻木的站在门边,盯着门缝发呆,刻意的放空脑袋,逼自己不去想海容,让自己在工作的时候能保持冷静。
“小娘们儿,说你呢。”狸猫脸的副官,虽然留了络腮胡,但面相十分显嫩,看着犹如十几岁的男孩刻意贴了胡子在脸上似的。与他稚嫩面容不相称的是,他满嘴放荡话,看人喜欢斜着眼,仿佛狐狸般,带着股说不出的荡意。
海葵没动静,依旧盯着门缝。
她正在尽力克制不去想海容,压制着心里的痛苦,无力分心去注意别的。
“别叫小娘们儿,叫小秘书,这是咱大帅的秘书,贴身秘书。”另一名满脸涩皮的马脸副官,朝着狸猫脸副官挤眉弄眼。
狸猫脸副官了然,用力咳嗽了一声,扬声道:“我说。”他转头询问马脸副官,询问海葵姓什么,“咱们小秘书姓什么来着?姓黄还是绿?你提醒提醒我,我给忘了。”
马脸副官笑道:“海,大海的海。老弟你这脑子,竟是些黄黄绿绿的东西,连咱小秘书的姓都不记得了。”
狸猫脸副官没和马脸副官斗嘴,而是拉大嗓门,吩咐海葵,“我说,海秘书,我们这都来了半天了,你是不是该给上两杯热茶?”
海葵转头看向狸猫脸副官,用眼神询问着狸猫脸副官。
狸猫脸副官见海葵不说话,也不动作,以为海葵拿架子,便拐弯抹角的埋汰海葵,“海秘书,我们知道你是咱们大帅的身边人,为咱们大帅服务。可既然你在这里当秘书,就不能只服务大帅,怎么着也得分一定半点儿的服务给我们,你说是不是?”
马脸副官接话,附和狸猫脸副官,“就是。我们不用你陪床,也不用你伺候,就想喝口热茶。”
狸猫脸副官的眼神从海葵胸口滑落到海葵屁股上,道:“海秘书难道不会泡茶?我看海秘书这身段,该是泡茶的一把好手。”
马脸副官吃吃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放荡场面,笑的极为邪气,眼神也绕着海葵的腰身屁股胸口这三个地方打转。
海葵脸色骤然冷了下来,眼里冒出杀意。
她想明白了,这两个副官刚进来时候说的那些带色的话,看来并不是在讲别人,讲的就是她。
“哟呵,生气了。”狸猫脸副官笑嘻嘻的看着海葵,不拿海葵生气当回事儿。
马脸副官故意摆出害怕的模样,道:“我们只是开开玩笑,你可千万别当真。你要是当真了,朝大帅吹吹枕头风,那我们可就要倒霉了。”
狸猫脸副官嗤笑一声,道:“是啊,我们可真怕。”
海葵道:“我是蒋异浪身边的副官,和他没有其他的关系。”
“呵。”马脸副官乐了,笑的脸上起了褶子,“好好好,没关系,你和大帅没关系。要是你和大帅没关系,那么,不知道你有没有意思和我有点儿关系。我老婆死了姨太太还留在盐城,现今在这边我就是个光棍儿。我看我们挺合适,你觉得呢,海秘书。”
狸猫脸副官鼓掌,赞同的朝马脸副官连连点头,“我看行,我看这事儿不错。老梁你就喜欢那骚的,这正适合你。”
海葵沉声道:“你们这是故意找茬?”
马脸副官摆出无辜的模样,“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哪儿是来找茬的,我是真诚来求爱的。”
两名副官完全没拿海葵当回事儿。
他们认为海葵就算再得蒋异浪的喜欢,也只是个暖床的娘儿们,而他们则是蒋异浪的手下,为蒋异浪出生入死的兄弟,自然比海葵重要的多。
早前没过来的时候,有窑子里的姑娘死活要跟着蒋异浪,他们其中有副官看上了那姑娘,蒋异浪二话不说便把那个姑娘推给了那名副官。
他们以为,海葵也不过和那窑子里的姑娘一样,只是个暖床解闷的玩意儿。所以,他们肆无忌惮的戏弄着海葵,不以为然的拿海葵开着各种难听的玩笑。
海葵正想找事做,正想发泄,正想找件事情排泄心中的痛苦。
这两名副官撞到了她枪口上,说出的话让她愤怒,也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