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不喜欢这句话。。. 。
想到这里,他冷冷一笑,那眉,那眼,那‘唇’,勾勒出的弧度无一不再说明他的睥睨与傲然。
可惜了,他从不信命。
这个时候的他还不明白,伟大的是感情,强悍的却是命运。
未来,谁都说不清楚。
***一片静谧的安然里,‘床’上的人儿小扇子一样的睫‘毛’轻轻颤动几下,缓缓掀开,‘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眸。
舒楚还有些茫茫然不知所以,脑海中是一片空白,微微转眸,从她的角度可以透过窗子看到苍茫的夜‘色’,月亮高挂于空,繁星满天,若有若无的蝉鸣鸟叫响起,更显四周的安静。
她只觉得,连心都净化了一般。
“醒了?”清凉的声音响起,淡淡的孤冷与夜‘色’无比的契合。
舒楚转头,看见燕雍坐在另一边,整个人像是融进了这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只能在月光的作用下窥见他模糊的轮廓,无声无息的不知道坐了有多久。
“这是在哪儿?”
“医院,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舒楚说完之后,燕雍半响没有再接话。
舒楚终于按耐不住开口了,这种沉默的氛围让她觉得很烦躁,很不适应。.
“谢谢。”她记得自己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看见了这个男人与生俱来的冷静自持的表情瞬间龟裂。
看这情况,他应该是自她昏‘迷’之后一直在病‘床’旁守着她
他很担心她,但是她为什么昏‘迷’,却半个字都不能对他吐‘露’,那是她执意要忘却的过往,她以为自己能够一笑而过,事实证明,那些爱与恨,那些欢乐与痛苦,她到底是不能做到云淡风轻的全然抹去。
她恨自己的优柔寡断,但是感情的界线从来都做不到分明,若是世事非黑即白那样简单,世上就没有那么多悲欢离合,痴男怨‘女’了。
她还需要一点点时间。
只要一点点。
不过终究是要谢谢这个人,在她最痛苦最难捱的时候给了她一个温暖坚定的怀抱。
心情太过复杂,最后只能挤出这干巴巴的两个字。
“我以为,你不需要对我说这两个字,事实上,我更希望你能告诉我,是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你。”燕雍声音略低了一点,带着极浅的不悦。
影子部队详细查找之后,带回来的消息他都仔细的看过了,暂时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过,所以他只能从她身上寻求答案。
舒楚咬咬‘唇’,声音轻柔又伤感:“抱歉,以后,不会了。”
的确,只是今天太过意外,一个以为此生不见的人突然出现,连带着上辈子的记忆排山倒海而来,连带着最后的刻进灵魂里的那场车祸的疼痛,冲击太大,所以她才会昏倒。
下一次,她再不会这样的脆弱。
舒楚的身上,从来都有一种孤勇。
燕雍没有说话,舒楚被那种无声的谴责压抑得很是难受,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不安窜上心头,她伸手轻轻攥住他的衣角,眸光无辜的看着他,在月光下像是满溢着水光,如同一个无助的孝向着自己亲近的人寻求帮助。
那是一种依赖的姿态。
撼动了燕雍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他伸出手掌盖住那双令他心悸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划过他的掌心,痒痒的感觉直抵心底,他‘唇’边无意识的泛出宠溺的笑容来。
“都依你。”
“只是,你要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这样的情况,以后绝对不准再发生,明白了吗?”
燕雍的声音变得十分的严肃认真,她知道,这是他妥协之下的最后的底线。
“我保证,所以现在我饿了,有没有东西可以吃?”
燕雍微微一怔,旋即失笑,移开盖住她眼睛的手,抵上自己的额角,有些无奈,有些心疼:“你啊”
的确,她今天睡了这么久,都没有进食,别给饿坏了。
只是,这话题转得是不是太快了?
“你把眼睛闭上。”
舒楚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照做。
“这是做什么?”因为她闭上眼后,燕雍的手又重新覆上她的眼睛,舒楚有些奇怪。
“我要开灯了,你乍然见光,眼睛会不舒服的。”
舒楚的心突然就颤了一下,觉得有些说不出的难过。
燕雍燕雍,你怎么可以这样的温柔?
这样的你,太好。
这样的我,太不值得。
一个可能永远回应不了你的感情的‘女’人,你何必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你的选择千千万万,惟独不该是她。
燕雍没有听到舒楚心里流淌的悲伤,他从容的开灯,而后按铃让人送来了热腾腾的饭菜,等到饭菜都摆好以后,才放开了盖着舒楚眼睛的手。
舒楚这才看清这个所谓的病房,超大的空间,对面是巨大的嵌入式电视,旁边的墙上挂着价格不菲的画,地上铺着厚厚的一看就无比柔软的昂贵的地毯,桌上是‘精’心烹饪的冒着香气的饭菜。
馋虫一瞬间就被勾起。
舒楚正想下‘床’,燕雍已经搂过她的腰与膝弯,直接一个公主抱就带着她往桌边走。
她为了保持平衡,下意识两只手搂住他的脖子,张了张嘴,见燕雍目不斜视,理所当然的样子,到底是什么也没说。
算了算了,有人当免费劳动力,她就享受一把好了。
最重要的是,即使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