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黑暗中,没有一丝光亮,但是抬起头来,仿佛见到远方有光亮。
一步又一步的走近,仿佛慢慢的跨入深渊。
心中有所觉,然脚步毫不凝滞的向前走去。
一点点,在轻声的迈步声中,防备之心慢慢的散去,只留下想要一探究竟的**。
忘却刚刚进来时心中所下的决心,唯一能够记得的,就是尽快的出去。
外面还有人在等我,等我去守护她。
玄冥陷入沉沉的迷境之中,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之中,这些记忆,充满了不可预知的魔力。
至少,在玄冥看来,就好像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魔兽,露出锋利的冒血的獠牙,如同死神般冷酷无情的眼眸盯着自己的**,等待自己自动的投入它的巨大血盆大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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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老哥,我记得一句话,想说与你听。”玄冥朝着空中的白虎灵王喊道,白虎灵王像突然被惊醒一样的看着玄冥,从空中落下,静看玄冥,轻轻点头。
玄冥双手负在身后,望着云端浮云,道:“牛马四足,是谓天;落马首,穿牛鼻,是谓人。”
即牛马生而四足,是天然而成的,而给牛鼻穿上孔,给马戴上笼头,就是违反自然的人为行为。
“再有言曰,彼民有常性,织而衣,耕而食,是谓同德;一而不党,命曰天放。故至德之世,其行填填,其视颠颠,当是时也,山无蹊隧,泽无舟梁;万物群生,连属其乡;qín_shòu成群,草木遂长。是故qín_shòu可系羁而游,鸟鹊之巢可攀援而窥。夫至德之世,同与qín_shòu居,族与万物并,恶知乎小人君子。”玄冥如有所感,看向白虎灵王身上的樵夫衣衫,轻声道:“法天贵真,不拘于俗,或许白虎老哥这样放下过去,不拘泥于形体束缚才是真正的自由。只是你活在以前的山河岁月里,而没有认真的体味一下真正毫无约束的生活。”
白虎灵王坐在木桌前,怅惘道:“是的啊,是有太多束缚我们的事情了。九次灭世大战,使我不可能放下,其实我每时每刻都会沉湎于过去,进而担忧未来,我怕这第十次失败,那么前九次的成功又算得了什么?如果最后失败,那么前九次就是前功尽弃!”
第九次灭世大战,魔门一统,其中魔门之中有仅次于魔主,与大长老地位一样尊贵的大将军虎贲,在即将决战的时候发生了一场几乎决定后来世界走势的战役。
雪林草原,上面林立着长满如同雪花样树叶的雪林树,那场战役叫做血魔战役,灭世力量里将近一半的力量突然来到雪林草原,准备布下一座大阵,企图干扰天道运行,并且锁住世人的力量,让世人的整体力量一天天削弱。
护界大军迅速集结军队,其中带队的有两位至强者,其中一位就是魔门大将军虎贲。
两相厮杀,谁也奈何不了谁,但是那座大阵快要被布好,无奈之下虎贲召集战场上所有的魔门子弟,道:“苍天有泪,大道多情,世界无生,而今到了生死存亡时刻,你们这些小魔崽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可能做过许多恶事,也算得上是恶人,被正道追杀,被世人唾弃,但是你们依旧我行我素,不愿改变,现在,我想让你们一起去为这世界征战,是否愿意?”
“献祭自身,为世界搏得一线生机。”
“尘云族长,你可愿率领这众多正道弟子与我等一同赴难?”
尘云族长沉默,诸多正道强者沉默,魔族子弟猖狂大笑,那笑声是何等样的豪迈和不可一世啊!
有正道强者留下,与以前势同水火,不曾好言好语说过一句话的魔人酣畅豪饮,道:“今日,我们都是魔人,不择手段的魔人!”
有魔人好奇的问留下来的正道人士:“你为什么不选择和他们一起走呢?”
“那你们为什么留下来?”正道人士反问,魔人支支吾吾说着不知道,正道人士爽朗一笑,低声道:“我宁愿留在这里,在这里我还有用。
第二天,虎贲大将军带领自愿赴死的魔人和少数正道人士站在那被黑云笼罩的灭世大军,仰天长啸,大声道:“一切众生皆有魔性,只是未得解脱,总被束缚。我虎贲大将军愿与你们同生死,让世人知道魔门子弟跨入魔道并非十恶不赦,告诉他们我们只是想过点不一样的生活。手染鲜血的你们应该将那生生死死看透,脑海清醒的你们应该无悔的看待今日死亡,持刀提剑负枪的你们此时不死,更待何时?”
汹涌而出的生命力量瞬间把敌方大阵冲得七零八落,被束缚的大道解脱,借助魔门献祭的力量将灭世大军消灭的干干净净,后来天空下起血雨,冲刷着亡者的尸体,但是怎么也洗不干净,鲜血越来越多,最后大地裂开巨缝,将救世的英雄们纳入大地。
时间慢慢过去,很多人在不知道名字起源的虎贲草原上找到正派人士和魔人的功法暗自推测,认为当初正邪大战,天地有感,大地裂开巨缝将魔人吞噬,并且认为正道战胜了魔道。
玄冥突然问道:“世人还记得虎贲大将军吗?”
庞监军低头,白虎灵王摇头,玄冥点头,道:“不管魔门,顺其自然,忘恩负义的世人也该承受一点血的代价了。”
白虎灵王走了,依旧是樵夫多安的模样,他说想再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
庞监军想让玄冥回到凶禹城,玄冥不肯,说要在樵夫多安的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