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奋得颤抖。
这种报复的快感让雅雅震惊了。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有一日真的做到了。报仇……
“师父,将那位族长留给我。”他准备亲自解决掉他。
桃千浅没有意见。
当这个山谷被血腥侵染的时候,桃千浅放开了雅雅的眼睛,雅雅看到了这个在自己眼前恐惧得不停后退的男人,也就是这个男人毁掉了他的人生,让他生活在那样的恐惧中。
“为什么。”他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说我是天降灾星?为什么会因为我毁掉了整个白家。”
族长知道自己可能没办法活命了,说话也大胆了起来,“呵,你不是灾星谁是?看看现在的白家,难道你认为这和你没关系?”
雅雅不置可否抽出了自己的匕首,“这是你们逼我的!你们想逼死我,我不过是想报仇罢了。”
“哼,孽种就是孽种。你死了也不为过。”族长狠狠看着雅雅,“你不是想知道你娘在哪里嘛?”
雅雅将匕首抵在族长的脖子上,“说!”简单利落的一个字却蕴含了极大的愤怒。这个族长真的很该死啊。
族长招了招手,“过来!”
“咔!”雅雅的匕首快速提起,直接割掉了对方的耳朵,“快告诉我!”怒吼。
族长痛得大吼,他藏在袖中的匕首也刺向了雅雅。
雅雅快速地躲开,一脚,“就凭你也想袭击我。记住,我是白眼,我的眼睛可比你的好用得多。”
雅雅说完又是狠狠一脚踢过去。
原本族长就事先被制住了,如今更是毫无反抗力,只能任由这个孩子在自己身体上践踏。他没有还手,或者说他根本就无力还手。
他咬着嘴唇儿,看着雅雅,“我不会告诉你。你杀死我吧!”
嘴角有血,此时的白家族长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可是,他就算是死也不会告诉这个小家伙他想知道的事情。这样让小家伙这辈子都放下吧。
这样的心思,也注定只是成魔。
果然,他这样的小家伙适合跟魔族在一起。难怪,这几个魔族看起来都那样的讨厌。
想到此处族长轻轻一笑,充满着冷意,“快杀我!”
“想得美!”雅雅将族长狠狠踹飞。
族长被踹飞之后依旧是狂笑。这种感觉让雅雅有些烦躁。
看到那张笑脸就想到了自己的父亲被杀死的时候满身染血的模样,也想起了母亲惊慌跪在地上苦苦求饶的样子。
成魔。对的,成魔又怎样。他无所谓!
就算是堕落成魔,也比虚伪的做着所谓的神族人可靠得多。
雅雅的刀一刀刀桶向白家族长。他的脸上,身上溅上了鲜艳的血液。似乎这一出手就再也回不来了。
桃千浅远远地看着发疯的雅雅,忽然不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一切是不是对的。可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手上又开始抽丝剥茧了。
这个时候,赶快找个地方修养。
正好,整个白家已经被她的结界圈禁,她很累,所以想睡觉。
她在白家的深处安顿了下来,抽丝剥茧,将自己束缚在其中。
一眼百年。
城垣上早就没有了当年的血腥气息。
整个白家都圈禁在结界之中,不与外界接触。房屋前,一袭黑衣的男人清扫着落叶,整个白家被他打扫得干干净净。
一个绿衣的男人吃着豆沙包,教训下面白眼的小子。
“不对,不应该这么练!”泱措的长棍子打在雅雅的身上,“记得出剑的速度一定要快准狠。”
雅雅此时已经长大成人,只是那双白眼还是一如既往的空灵。一百年了,那些仇恨已经洗去。
当年的雅雅,已经衬底地蜕变,他的目标似乎也变了,他想变强,变强。
十三神山之中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夜猎活动。三界学院的孩子们在这附近活动。
一个满面温和的少年,手中拿着一把剑,跟在一位面目温和的女子后面,“若红师姐,我们是不是走丢了?”
若红撇了撇嘴,她也不知道啊。
导师也真是,自己不带学生来,让她带,她都不认路,这里是第一次来。
“谁让你到处乱跑了!”若红瞪了一眼清秀的少年。
少年不爽地哼唧一声,“我又没到处乱跑,师姐,人家不想走了嘛!”
若红无奈地看着少年,“我去叫你师兄来对付你。”
“那还是别了。哼!”少年哼哼两声继续跟在若红的后边儿。
走着走着,少年忽然看向了山下,“师姐,山下好像有人诶!”
若红也看向了山下,好像能隐约看到,“这是白家?不是说白家已经不能进入了吗?”若红满脸的不解。
少年高兴地快要跳起来了,“师姐,我们去找点吃的。”
若红十分无奈,“有结界,怎么去?”
少年毫不在意,“没事,没事,我们就扔石头,不停仍,肯定里面的人感觉得到。”
若红气得快吐血了。她这是造了什么孽,要带这样的学生!
若红已经在三界学院一百年了,这一百年她努力学习,她成为了三界学院唯一一个魔族的护卫,隶属院长。
她真的很努力,可是她也真的很努力在找桃千浅。
这些年她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个女人造成的震撼,那次在三界学院的战斗成为了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场景。
无论何时,桃千浅都深深地震撼着她的灵魂,仿佛在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