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佑荣去妹妹那里坐会儿。”慕容焕知道若不是要紧的事情,“阿龙”定不会前来打扰。
“好。”百里陌煦心里纳闷,怎么会有人找到这里来。知道他有这个庄子的人不多,什么人会来寻他?
按理说这处庄子虽然购置了多年,但他从未在这里真正住过,每年最多来一两次,不过是查查账目,说说收成,避免庄户们觉得这个庄主太过神秘。而此次决定将慕容焕安置在这里,不过是自己临时起意,亲卫里也只有小武才知道,怎么可能有人找到这里来?
百里陌煦一边将佑荣递给慕容焕,一边心里暗自思量,难不成是边关出了事?可随风虽然知道自己来了这庄子,却不知道自己来的目的,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会让人来寻自己,若是有事定会传来紧急密函啊。莫非此前暴露了行踪?若是这样,这庄子必须舍了。
“让火玄它们陪着你和佑荣,等下万一有什么,你们只管自己走,不要管我和阿龙。”乘慕容焕俯身下来抱佑荣的时候,百里陌煦顺手将她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温柔地在她耳边低语,“机灵点。”
来庄子的时候百里陌煦已经让慕容焕、小琴和阿明戴了新的面具,现在她的模样应该无人认识,所以才会放心地让她出去,否则可能会要她进里屋避一避。
“你……”慕容焕一愣,这才意识到似乎有些不对劲,下意识地拉住百里陌煦正要收回的手,“来人有问题?”
“我也不清楚,小心点总是好的。”百里陌煦轻轻拍了拍慕容焕的手,“去吧,也许是我想多了。”
慕容焕拿出绢帕盖在佑荣脸上,妮妮已经隐身藏回了她的腰间。佑荣虽然舍不得那玉玺,但也听话地躺在慕容焕臂弯里,不吵不闹。
“你小心点。”慕容焕看了百里陌煦一眼,眼里透着担忧,转身抱着佑荣走了出去。
“阿龙,请他进来吧。”百里陌煦靠在床头,声音淡淡的。
慕容焕一撩门帘走出去,便见“阿龙”带着一个男人站在门外,男人其貌不扬,大约三十来岁,一身风尘,一脸倦色。
“夫人!”见慕容焕抱着佑荣出来,“阿龙”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慕容焕冲他点点头,大大方方向小琴的屋子走去。
那个男人似乎对慕容焕并没有太多兴趣,只扫了她一眼,不过看到她怀里的佑容时明显愣了一下,又看了慕容焕一眼,这才跟着小武走进屋去。
“你怎么来了?!”慕容焕只听得百里陌煦一声轻呼,那话音似乎压抑着吃惊,却也没有太多别的情绪。既然是熟人,想必应该不会对先生不利吧,慕容焕一边思索一边大步向小琴屋里走去。
不一会儿,妮妮变成小狗跑了出来,找到了火玄,一群灵兽全都去了小琴屋里,阿明也过来了。小琴抱着佑容,慕容焕和阿明对弈,却都听着主屋的动静。
“娘亲,要不我去偷听偷听,若是有事也可以叫你们。”妮妮惦记着百里陌煦的内伤,有些不放心。阿爹的身子如今本就是外强中干,娘亲不知情,可它是知情的。
“妮妮,先生的事情我们不要插手,更不能偷听。若是有什么,他自然会告诉我。”慕容焕没有同意,既然“九先生”信任自己,自己更不能暗中去探听他的秘密。
再说来人进了屋,确信慕容焕走远后,当即单膝跪倒在地上,“参见煦王爷!”
“起来吧,阿烈,母后她出什么事情了?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百里陌煦虚手一扶,声音压得特别低。小武站在靠近门的地方,密切注视着门外的动静。
“王爷,宫里出了大事,皇后娘娘无法传递消息出来,属下担心密函里说不清楚,便亲自赶赴边关找你。没想到去了边关才发现是随风在那里顶着王爷的身份,属下问了随风,知道你来了此处庄子,才又匆匆赶来。”那阿烈站起身来,“请王爷不要责怪随风,此事实在太紧急,是属下硬逼着他说出王爷所在的。若不是属下说皇后娘娘有难,随风打死也不会告知属下王爷在此处。”
“母后她到底怎么了?”百里陌煦此刻已经没有心思去计较随风的问题,而是一心想知道东方慀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爷想必已经知道昨日七皇子殁了?”阿烈也清楚,皇宫里除了自己还有百里陌煦的眼线,自己其实也是他的人,是他放在皇后身边的一个影卫,专职负责皇后的安全,也负责将皇后的一些重要消息及时告知百里陌煦。
“本王今日刚刚得知。这与母后有什么关系?!”百里陌煦一蹙眉,难不成有人栽赃陷害到母后身上,可为何传来的密函当中没有提及?
“七皇子是昨儿个傍晚殁的,当时皇后娘娘本就在文渊阁,亲自看着七皇子咽了气。皇上大怒,要将一干御医全部拖下去斩了,还是皇后娘娘出面劝阻,才保住了御医们的性命。陈妃伤心得昏厥了过安抚陈妃。”
“皇后娘娘和其他妃子一起离开的文渊阁,出来的时候,她和琪贵妃走在一路,说了会儿话,便各自散去了。结果到了半夜,琪贵妃突然感觉不舒服,御医去她宫里一查,发现她莫名发热,人已经昏迷,不停地说胡话,危及腹中胎儿。皇上急忙赶去,却听说琪贵妃昨日的衣服上被人弄上了天花的毒素。”
“没多久,皇上便去了慈安阁,直接进了内室。谁也不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在内室里面说了什么,但皇上出来之后,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