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琴泽听说她被凌瑾泫又给逮到,后又不见了,暗自还为她紧张,不敢肯定是不是凌瑾泫故意那么说的。
如今看到,没有感觉到她与凌瑾泫的那种冰冷窒息的关系,为她放心的同时,心中隐着酸涩。
琴泽隐着百般思绪,没有将专注的目光放在拓跋琳琅身上,若无其事的走进屋,在凌瑾泫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悠闲的翘起腿,依旧是那副随意无害的模样。
“托你办的事怎样了?”凌瑾泫问。
“当然办好了。”琴泽自信的笑道,“我琴庄也是第一次做这么大的生意,跟最富的商人抢买卖,用不了多久,琴庄就能聚揽天下数不尽的财富了。我琴泽也该退隐江湖,做一名纯粹的商者。”
“有你瑾王的身份权势威逼利诱,加上我琴泽的人脉当机立断,你我二人驰骋商场才是最佳的组合。不过要打掉崔定坤可不容易,而且又要在短时间内。不如趁他在京城的时候,将他在这里困住,即使有天大的财富也派不上用场,成为困兽。”琴泽道。
“你想怎么做?”凌瑾泫问。
“我去京外操纵所有的钱庄,让他们不给崔定坤提现银,让他存的银子都被冻结。而你要把崔定坤在你的地盘拿住,有什么恩怨一笔了断,这么糊里糊涂的被当做了对手实在是太可恨了。”
琴泽坏笑着,凑近凌瑾泫,低声道,“不如直接告诉他,若是看中了青辕王朝的天下,就直接与皇上作对,何必要绕来绕去的费工夫。”
“你知道,他的目的不是皇位,否则应该准备设计的是宫里,而不是瑾王府。”凌瑾泫道。
“所以才要知道根本的原因,对症下药。”琴泽收回身子坐直,“不过我这么做可是用了黑道不入流的手段,强迫钱庄行事,你最好把事情处理的干净些,免得我琴庄成了众矢之的。”
“好,我会安排。”凌瑾泫点点头。
他做事向来干脆利落,可不会为了崔定坤,跟他在商行争斗个若干年,直到逼的他破产为止。
他们的目的都不是为了财富,不如痛快的进入最终的阶段。
……
“少爷,我们最近的生意连连被琴庄抢去,从来没有过的亏空。”
一所园子里,老管家与崔定坤一边下棋一边焦急的道,所走的棋步也是连连失误。
崔定坤轻扫了管家一眼,顺手推乱了棋局,站了起来,“没想到琴泽经商也是蛮有天赋的,江湖中真是人才济济,只是看他们是否乐于此道。”
“那我们要怎么做?我们用的那些人都是靠银子吃饭的,若是没了银子,他们肯定会作鸟兽散,不理你的死活。老奴看,我们不如离开京城,从长计议,重新布局。只有保住财富才能有无数的可用之人,无数的手段去对付凌瑾泫。”老管家道。
“齐叔,你说我处心积虑的忍了这么久,结果被人全部破坏,我能咽下这口气吗?”崔定坤负手问。
“能,少爷是能忍之人,成大事之人。”老管家点点头,“趁现在凌瑾泫没有抓到你对付他的直接证据,不如暂时收手,重新策划。你是天下名人,没有理由,别人是不敢随意动你的。”
“我是能忍,哪怕再等多少年。可是你以为凌瑾泫知道了我这个对手的存在,他还会像以前一样无视我吗?”崔定坤道,“此时就算我要收手,他也会咬死我的。看看连日来琴庄的行为,就知道了。”
“那我们现在只有跟他一决高下?”老管家问。
直接跟凌瑾泫面对面,他可不认为崔定坤有必胜的把握。不知用银子买来的那些人能不能斗得过听命于凌瑾泫的手下。
“是的。”崔定坤点点头,“而且会很快就见分晓。”
是很快,当崔定坤刚与老管家结束了对话,就有消息传来,所有的钱庄一时都不肯给他提取银子,说什么要对账整顿。
明显的就是借口,哪有不顾大主顾的感受关门歇业的?根本就是受到威胁。
能不费财力的威胁钱庄专门对付崔定坤的人就只有凌瑾泫,若是别人,他崔定坤只要花更大的银子都能摆平,只有凌瑾泫做不到。
经商这么多年,崔定坤与黑白两道有无数次的谈判,无非是破财免灾让生意更加兴旺,可是当面对凌瑾泫的时候,这一套再也行不通。
“少爷,没有银子,京城里的这些人就会举棋不定,不容易听我们的话。”老管家担心,这一次可真是碰到了强势的反扑。
不出两日,又有消息传来,留在京城,等着听候崔定坤安排的人由于断了银子的供养,都纷纷离去,说是一天不见银子一天不露面。只要是靠着银子笼络在一起的人,必然会因为银子而散去。
崔定坤是天下最富的人,但没有最富有的人力可用。
他只靠着财富打天下,但没有解决好失去财富要面临的人心溃散,这就是商人有时面对的悲哀。
崔定坤更失算了琴泽的本领与选择,为了帮他的好友,甘愿顶起一个恶名,不仅做起了买卖与他争生意,还去威胁逼迫钱庄,冻结了他的资产,这哪里是琴庄这样的名门正派该做的事?纯粹就像流氓恶棍!
其实这才是真正的琴泽,实在的琴泽,不管天下人的看法,只做自己愿意做的事。
“定坤。”凝楣走进了崔定坤的房内。
此时他正坐在桌前,一手托腮,一手轻轻的击打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音。
“定坤,这是我攒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