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伽罗说罢,伸手拉着简雪奴,将她拽到屋外。
他力气太大,没办法,简雪奴只得跟着他出了诊室。
“奴儿,听我说,皮皮受伤,我也很难过,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他的主人是会医术的,你交还给他自己护理就好。”
他说得还轻巧,她把皮皮鼠弄伤了,不管不顾,送回去让他主人自己护理?
要是那样的话,皮皮鼠不知道有多伤心?
果真是无情无义之人,她想扔开他的手,没有得逞,又听见他说道:
“奴儿,把皮皮鼠还给他,少招惹他,听话,不然你会受伤。”
瞧着他执着的眸子,担忧的神情,她真有些不懂他们兄弟俩人了,东方伽南叫她不要理睬东方伽罗,说她会痛苦。现在,东方伽罗又让她不要招惹东方伽南,说她会受伤。
真是一对奇葩兄弟,他们的意思是告诉她,他们曾经都伤害过她吗?还是她前世真的是花心公主?他们将来可能会伤害她?
“你们的意思我明白,就是让我不要理你们俩兄弟就对了,那你自动消失吧。皮皮鼠你就不用再操心了,我没有保全它,自会将它的伤痛养好后,再还给它的主人。”
“不行,奴儿,你不用管,皮皮鼠我一会儿去还。”他强硬地拉着她,要让她离开炼金系,她没法,挣不开手,弯下腰咬在他的手背上。
他吃痛,松开手,手上是深深的牙迹,已经见了红痕,但他根本没有多瞧一眼,只是凄楚地看着她,无奈地唤了声她的小名。
“奴儿……”
“别这样看着我,你的猫屎豆先咬皮皮鼠一口,我还你一口,算扯平了。”
瞧她胜利的眼神,他的心像被利刃捅了一下,止不住地淌血疼痛。
一个稳健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她回过头去,看到东方伽南微笑着走进来,见到他甜美的微笑,她心里顿时泛酸,像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又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眼睛红润地看着他,轻声道:“对不起,我把皮皮鼠弄伤了。”
东方伽南没有回答她的话,很有深意的看着东方伽罗,道:“皇兄也在,我的皮皮鼠,面子还真大啊?”
他知道,皮皮鼠依赖奴儿,他就与奴儿近了一步,他的皇兄追到这里来,可以断定,他现在着急了。
东方伽罗冷冷地回道:“皮皮鼠受伤是我的过错,与奴儿无关,这个,你最清楚。”
他想撇清简雪奴的负罪感,可是,他此时怎能解释得清楚。
东方伽南没有回答他,从袖里抽出白绢,轻轻递上前,帮她搌过眼角的残泪。
她见白绢一角上,绣着一只小金牛,她猜想,他一定是金牛座的。上次东方伽罗的绢角上绣着小狮,他的炼器坊牌匾上雕刻精致的狮头图标,猜想他是狮子座的,后来打听果然没错。
她微微怔神间,缓缓抬起头,见到东方伽南正一汪春水地看着她,修长带着香气的手指,正帮她擦拭残泪,看着他认真的神情,简雪奴回转神,不着痕迹地侧过身去。
不经意间,见到东方伽罗,面色黑得吓人,紧拽的手,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那股子隐忍,让他的眸子变了颜色。
就在她侧身之时,茅雅之抱着皮皮鼠从诊室出来,先给东方伽罗矮身施礼后,微笑道:“雪奴,这小宠很可爱,刚才见你退出诊室,还翘首不停关注着,害怕你扔下它不要它了。”
“闭嘴,哪来那么多废话。”
茅雅之被东方伽罗冷喝,慌忙闭嘴,吓得脸色唰地苍白,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她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正要下跪求宽恕原谅,就看见站在简雪奴身边的气宇轩昂的俊公子,伸手示意她退下去。
皮皮鼠眼睛瞅着自己的主子,见他没有理会它,眼睛虽望着东方伽南,前爪却不得不伸向简雪奴,简雪奴伸手接过皮皮鼠。茅雅之惶恐如临大赦,怯声道:“明天来换药。”
说完后,头不敢抬起,向东方伽罗福身,速速退去。
茅雅之心里不是滋味,本来想,简雪奴与东方伽南殿下走得近是好事,她就不会再与自己争边城,心里着实高兴了一回。
一高兴,话就多了,没想到被东方伽罗莫名其妙冷呲一顿。
听说大皇子原本就是个冷漠的人,今日算是领教了,既然他对人人都冷漠,对她也不会有脸色,这样想,她心里多少得到些安慰。
简雪奴身旁那位公子,她虽然没有见过,猜想应该是东方伽南没错了,人不但长得精致有风度,还温柔和蔼,简雪奴真是好福气,面生顽疾,居然能得到伽南殿下的青睐。
“奴儿,把皮皮鼠还给伽南,我有话对你说。”东方伽罗的脸虽然依然清冷,可说出的话,并不那么冷淡。
“没什么好说的,你们俩兄弟的过结,别把我牵扯进去。”
这俩人虽然长得都很养眼,但她不想惹边城生气。抱着皮皮鼠经过东方伽南身边时,轻声道:“你放心吧,我把皮皮鼠伤势养好之后,尽快还给你。”
她轻轻抚摸着乖巧的皮皮鼠,它窝在自己怀里甚是温驯,似乎不想离开她,见它脖子上的绷带和可怜的小模样,鼻子又一阵泛酸。
东方伽南走到东方伽罗身前,笑得很诚恳,伸手拍拍他的肩,笑道:“皇兄,你好自为之,这次,我不会再那么傻,将她供手相让。”看那俩人的模样,还以为是相当友爱的两兄弟。
东方伽罗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去,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