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是经过人事的,自然知晓那声音代表着什么。

可听在众人耳里却像一声声催命符,折磨得每个人的小脸都煞白煞白的。

太子妃……这是闹哪样呢?

胆子大到白日宣淫?

那个奸夫是谁?

每个人心里闪过无数个疑问,但这一切又好似都不是问题。

重点是太子会不会把他们杀人灭口,不让消息传出去!

还是大意了,早知道刚才趁着太子高兴就该跑的!

反倒是上官尔雅冷静地如一尊佛像矗立在门口,好笑道:“怪不得你们百般阻拦着本宫啊。”

第一个跪倒的是幽兰,他身后哗啦啦地跪倒一片,齐声道:“请太子喜怒。”

“哎。”上官尔雅幽幽地叹气,拿眼斜睨着唯一站着的忠义侯,“刚才还怨老泰山打断本宫的好事,现在看来是本宫不识趣打扰到太子妃的好事!”

忠义侯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若不是他身体硬朗早就扛不阻过去了。

当然了,他现在恨不得自己能昏倒。

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那个不争气的女儿还等着自己给她擦屁股!

忠义侯沉着脸上前道:“是太子妃糊涂。”

“不不不……”上官尔雅摇头,“是本宫糊涂。”

忠义侯心中不解,就听上官尔雅继续道:“还没证实屋里之人是太子妃就妄下决断,本宫不该这样。”

话听着顺耳,忠义侯却更加警惕起来,总觉得接下来没好事。

果然,上官尔雅又道:“还请忠义侯与本宫一起进去看个仔细,到底是谁在屋里作怪!”

说完,她也不管忠义侯同不同意,拉着他就往屋内进。

太子不会武,忠义侯也不敢动气怕伤了她,反倒自己有罪说不清。

可忠义侯没料到太子的力气这么大,他在怔忪间已经走到屋里。

越往里走,声音越清晰可见,而忠义侯的脸也彻底失去了血色。

她二人一前一后走到床前,床幔因震动剧烈摇摆,有两道人影就在后面纠缠不休。

此景若是旁人看去必然脸红心跳,可看落入忠义侯眼中,只要想到床上之人是他的女儿,所有的血气全部冲上脑,满脸通红地转过身。

上官尔雅见状,强忍着笑意道:“还是忠义侯掀开这帘子吧,本宫怕控制不住直接上了这对奸夫**!”

“我……”忠义侯听出太子是奚落自己,恨得牙痒痒,扬声怒道:“床上之人是谁9不给老夫滚下来!”

可是床榻之人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更加剧烈了。

那撕裂的声音隐约能听出就是凤紫雪!

简直愚不可及!

忠义侯怒火中烧,也不顾太子在场,抬手狠狠地拍向床榻。

屋外的人只听里面传来轰地一声炸裂,众人的心也跟着抖了抖。

完了完了,若真是太子妃做出这种丑事,他们谁都别想跑得了。

跪在地上的吴旗却忍不状起嘴角,只要想到忠义侯看到床上之人时的脸色一定很好看,他就想笑。

那老匹夫一定没想到今日会如此丢人吧!

好笑归好笑,但他从没想到的事情,却被上官尔雅查出来!

他都不知道要说自己没脸,还是上官尔雅实在太厉害,只不过略是衅就让这些人原形毕露!

忠义侯确实没想到,尤其是在他看到塌陷的床中站起来的男子,他身形一晃就快支撑不住了。

“非烟!”

上官尔雅露出冷然,“怎么是你!”

床幔落在非烟的身上,正好挡住他**的身体,而躺在他脚边的女子除了凤紫雪还会有谁!

从太子带人进院子,非烟就有所察觉,可是太子和忠义侯进屋就隔着纱幔站在对面,他根本无法停下来。

非烟没有立即回答上官尔雅的话,只是蹲下身子把其他的纱幔盖在昏迷的凤紫雪身上,然后才幽幽道:“此事与太子妃无关,请太子责罚我就是。”

“呵呵,你这时候倒像个男人。”

上官尔雅话音一转,凌厉道:“你在本宫身下承欢的时候,怎么不男人一些?你在太子府呆久了真拿自己当主子?居然敢睡本宫的女人!”

非烟蹙眉,不畏惧上官尔雅的怒视,迎了过去,“敢问太子什么时候拿紫雪当太子妃?”

“那是本宫自己的事,凤紫雪都没有怨言,你有什么权利替她打抱不平?”

上官尔雅不冷不热地冷笑,转身找了个地方坐下,厉声喊道:“吴旗,端盆水来!”

屋外的人齐齐看向吴旗,吴旗也不迟疑急忙去了小厨房打了盆水。

非烟不明白上官尔雅要做什么,急急道:“太子殿下,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愿意一人承担!”

上官尔雅笑了出来,“非烟啊,你明知道情事若不是你情我愿怎么可能尽兴,就你们停下来那样子说出去谁信?”

她仰起头对忠义侯招招手,“大家都不是外人,忠义侯你也坐吧,正好本宫也想听听忠义侯你的意思。”

忠义侯都快把牙咬碎了,他在看到床上的男子居然是非烟,他就可以确认这确实是太子设的局。

他冷冷地瞥向非烟,不动声色道:“太子殿下,家丑不可外扬。”

“外面那么多人都看到听到了!”上官尔雅故意大声道:“难不成忠义侯想让本宫把他们都杀了?”

跪在屋外的人都抖成筛子,有人大着胆子喊道:“臣等死不足惜,但决不能让某些人辱没皇家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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