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钱小沫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
简念就这样坐在床边,一坐就是一整夜,不合眼。
翌日,阴沉的天,连绵的秋雨似乎将会下个不停。
药效渐渐淡去,钱小沫被什么声响惊醒,她缓缓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着,勉强能看清一个人站在她的窗前,那个人似乎也正俯视着她。钱小沫眨了眨眼睛,只可惜看不太清楚,那人却用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钱小沫意识并不清晰,只能看见他一团的背影,无法分辨到底是谁。
卧室的房门合上,钱小沫太累了,眼皮犹如千斤重,又缓缓合上了眼睛。
等她再醒來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而卧室里除了她,并无旁人。
钱小沫睁开眼睛,刚想要坐起來的时候,卧室的门这个时候开了。她并沒有又去装昏迷,现在也是时候清醒了。她瞪着眼睛看着來人,只是一个佣人罢了。
“姑娘该吃饭了。”佣人端着餐盘,她是简念叫來伺候钱小沫的。
当俘虏人质有这般待遇的,恐怕也只有钱小沫了。
“……简念呢?”这是一直萦绕在钱小沫脑海里的问題。
佣人不答,钱小沫只有继续追问,“我问你,简念在哪里?我要见他…”
沉默。
钱小沫想着昨天管家的态度,翻了翻白眼,无奈地耸着肩头,“你们为什么都不回答我?”
“少东家日理万机,是你想要见就能见的?”atini的声音响起,“下去…”
她对佣人吩咐着,佣人颔首,放下餐盘立刻退了出去,关上门。
钱小沫眯着眼睛看着眼前带着黑色蕾丝面罩的女人,根本看不清她的模样,但还是让钱小沫心中一寒,当天带她來风暴山庄的就是这个女人,也是这个女人把她关进了囚禁室,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我有事找简念。”
“都是要死的人,怎么还有这么多烦心事?”atini冷嘲热讽着,双手抱肩扭着水蛇腰。
钱小沫抿了抿双唇,想起那天婚礼上的事情,既然见不到简念,这个女人也是知道的。
“苏蔚呢?你们把苏蔚关在哪里了?”
自从钱小沫被带來这里后,再沒有见过苏蔚,难道苏蔚会因为自己而被他们杀了吗?
“自己小命不保,还管别人?放心,和你一起抓來的那个女孩,现在在囚禁室里。”
苏蔚被关在囚禁室里?钱小沫皱眉,那种鬼地方,她怎么放心?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想要你死啊…” atini笑得得意,听在钱小沫心里却毛骨悚然。
钱小沫咬着嘴角,倔强地追问道:“那为什么现在还不杀了我?”
atini 叹了口气,盯着窗外的野草看去,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要是做注意的人是我,你现在已经死了千百次了,哪有机会躺在这么舒服的床上,问这些无聊的问題…”
钱小沫似乎听出了不少的言外之意,但她并不明白这些话外的话又意味着什么。
“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杀我?”
atini沉默着一笑,转过身來瞥了钱小沫一眼,诡异笑道:“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
“……那在我死前,能不能让我见一见简念?”
“这个,可不是我说了算了…”
atini扬了扬眉,趾高气扬地离开,钱小沫盯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莫名的眼熟。
眼熟……怎么会眼熟呢?
钱小沫很迷惑。
atini出了卧室后,立刻掏出手机,钱小沫再不死,只会成为她的心腹大患…
自此后,钱小沫等同于被软禁,而她依旧沒能见到简念。
只是说不清楚为什么,她总觉得每晚身边都有什么人在看着她,在照顾着她。
她迷迷糊糊的,每一次,也只能看见一个背影。
而简念,也迟迟沒有对钱小沫下手。
殊不知,另一边的雷铭早已经锁定了目标,浩浩荡荡的队伍已经逼近了风暴山庄。
风暴山庄作为组织的基地之一,易守难攻,且十分偏僻,雷铭不可能这么早找來,所以简念并沒有意识到危险的逼近。而雷铭早已经研究过风暴山庄周边的地势地形,在距离目标还很远的时候,就下令安营扎寨,再前进只会打草惊蛇。
“雷铭…”
柯浩瀚一声疾呼,穿着迷彩服,飞奔向拿着望眼镜的雷铭。
不过几日的功夫,雷铭整个人已经清瘦了不少。
“怎么?有新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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