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些东西,是时候该物归原主了!”镇南王手中的剑直指泰祥帝的胸口,在泰祥帝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毫不犹豫的刺了进去。
泰祥帝瞪圆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一点点没入自己胸口的剑。心底一阵翻腾,在他以为所有武将中,对他最衷心的就只有镇南王的时候,他却用他手中的剑指向了自己!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泰祥帝这边,已经往北城冲的人都被那声音给吸引了,都纷纷停了下来,向那个方向看去。
“那,那是什么东西?”
“是,是什么……好像是骑兵……”
只见北城门外的右手边尘烟滚滚,似有千军万马往这边过来一般。那气势很是惊人。
不过眨眼功夫,那些人就到了城门之下。是一队上万人之多的骑兵。
为首的人身上穿着一副银白色的盔甲,那盔甲上雕刻着一只翔鹰的图案,肩胛是款摆的龙尾,盔甲用纯银打造,白亮刺眼。他身下的战马雄壮挺立,只一眼,就让人被他那通身的气度所折服。
他身后的骑兵就算是在刚才快速前进的情况下也能够整齐划一,气势非凡。
墨旭阳站在城门之上,看着那白的刺眼的盔甲,双拳渐渐的攥紧,原本平淡的眉宇间隐现一股滔天的戾气和杀意。
感觉到墨旭阳情绪的变化,凤亦禅有些担忧的看向。“旭阳……”
“是他,他居然敢穿父王当年的战袍!”墨旭阳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他沉黑的双目充满了悔恨和思念的看着那银白色的盔甲。
“父王的战袍……”凤亦禅看过去,那穿着白色盔甲的人勒住缰绳,已然停在了泰祥帝带来的几十万大军之前。
镇南王在刺向泰祥帝之后,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剑,在其身边的都是他的亲信,刚才又是在那样的混乱之中,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的举动。
“皇上,皇上你怎么了!”镇南王脸上带着惊讶的惊呼一声,上前扶住要从龙辇上掉下来的泰祥帝,伸手在他的哑穴上点了点。
泰祥帝被刺了一剑,可那剑伤却是不致命的。. 只是让他疼得额前的冷汗直冒。他张嘴想要说话,可是镇南王却动作快速的点了他的哑穴,他现在也只能被镇南王扶着干瞪眼!
“皇上被刺杀了,快,太医,太医在哪里!”
刚才被人群给冲散的太医被揪了出来,上前给泰祥帝止血。
这时,在那队骑兵之前,一个穿着黑色宽袍,整个脑袋都被黑布罩着的人突然将脸上的黑布给脱了下来,露出他原本的面目。
“云,云……相!?”
有站得近的,十年前就已经入朝为官的大臣,看着那张脸,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全了。
云相?!
在整个东晋年轻的一代兴许不知道,但家族中根基比较深的官员,对“云相”这两个字却是相当的敏感的。
在近百年来,能够被人那么称呼的也只有一人,就是径陵帝在时的丞相,云则天!
可是……
当年云相因为犯了事,整个云府的人都被流放了,后来就听闻说云则天病死在了流放的路上,当时泰祥帝还亲自让人去收敛了云则天的尸首。
可现在……已经跟云则天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居然出现在这里!那穿着银白色盔甲的人,到底是谁!
“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有人认得老夫。”云则天脸上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让人觉得他现在并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自己的府上跟同僚在叙旧。
“真的是云相!”
“云相当年居然没有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云则天,迫切的想要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对于别的人来说,云则天的出现是让他们震惊的,可这个消息对于泰祥帝而言,那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云则天没死,云则天没有死!这怎么可能!
泰祥帝瞪着云则天的方向,想要开口质问,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想必各位刚才也听见了,当年先皇之事的确是泰祥帝做的,他,要毒死先皇!”云则天再开口,又丢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什么!真的是皇上毒死先皇的!”
“天呐,皇上居然能够做出弑夫这样的事情来!”
“先皇真是……死得太冤枉了!”
就在所有人被雷的里焦外嫩的时候,那穿着银色盔甲的人反身下马了,他一步一步的朝泰祥的方向走了过去。
泰祥帝看着那白得刺眼的一片,下意识的害怕的不断往后退!可身上的伤,却让他根本无法动弹。
“翔儿,你真是太让为父失望了。”在距离泰祥帝有十步距离时,那人停了下来,伸手,缓缓将头上的头盔拿了下来……
泰祥帝在听见那声音时已是全身僵硬,等到那人将脸上的头盔拿下时,整个心跳都要被吓得停止了!
怎么,怎么会……怎么可能!居然是父皇!!
“先皇!是先皇!”
“怎么可能,先皇不是已经……”
“难道先皇死而复生,来找皇上索命来了……”
在径陵底君臣露脸的那一刻,空气瞬间凝固了。那些认得径陵帝的大臣们都石化在当场,今天所遭遇的一切,他们已经不能用震惊两个字来形容了,是震撼,无与伦比的震撼!
原本早就已经死去的两个人突然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里,这不是震撼是什么?
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