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除了薇薇可以继续睡懒觉,她们都正常起床。 夏筱雨要去医院上早班,我正好去给魏老看病。就载着她一起走。 不过,夏筱雨有点不开心,静静地坐在车上,不知道在担心什么。 在路上。我给宁碧岚打电话,说下午去她那里,还她“东西”。 随后,我又打给未来江南古玩界的大佬殷文彬:“老殷,我最近得了一幅字帖,想要找一位装裱大师装裱一下。你有没有熟悉的?” “装裱大师?巧了,汪泽源老先生过六十大寿,我本来就要去,既然您找他,到时候一起去。” 我问:“这位汪泽源老先生,是江南最好的装裱大师?” “对,不仅是江南最好的,在全国都是最顶级的。他这是祖传的手艺,他父亲和爷爷在解放前的海城都是装潢名家。咱们现在常说的家居装潢中的装潢,就源自装裱这门手艺或者说艺术。他后来发迹,也没忘了这门手艺,反而当作爱好,而且越来越精湛。” “找他装裱很难?” “何止难,他不仅是装裱大师。本身也是江南出名的书法家、收藏家,主要收藏字画和瓷器,是一等一的行家。他现在装裱有三不,字画不够好不装裱,他不喜欢的字画不装裱,不想装裱的时候不装裱,据说一年也不过装裱十件左右。我之所以要您跟我去为他拜寿,就是希望他趁着生日当天高兴,您再拿出字画来,只要不是特别差,他应该都会答应下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他这个人很傲?” 殷文彬说:“他老人家是那种老派的手艺人,自然有傲气。他也是出名的慈善家,每次各地有什么灾害,他都会拿出自己的藏品拍卖,然后把所有钱全都捐到灾区,从来不宣传,只有圈内人知道。所以很多人敬重他,不像别的艺术家,为了某些协会的位置抢破头,丢人现眼,要么玩歪门邪道,洗钱或者赚那些来路不明的钱。这种有风骨的艺术家,我是打心眼儿里尊敬。” “既然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老人,那就跟你去一趟,如果他在书法或字画上的造诣真的足够,一定会帮我装裱。” “您得到某位名家的真迹?太好了,那天我也一起观摩。您的东西一定不是凡品。”殷文彬对这方面很感兴趣。 “你说一下时间地点,到时候一起去。” “就在三天后的傍晚,他在家里举办寿宴,请了一些书法、收藏界的朋友。因为我跟他多次合作,也算老朋友,所以邀请我。他老人家的学生非常多,据说连外地的一位知府、京城的一位员外郎(司级干部的古称)都会来给他祝寿。对了,姚芳菲你知道吧?就是那位大明星,教她书法的老师,就是汪泽源的的学生。因为她正好在江南,所以也会参加寿宴。” “嗯。”我没有多说什么,不由自主想起姚芳菲的签名,怪不得当时觉得那么好看,原来她练过书法,而且师承名家。 我放下手机,看着车窗的风景。 现在正是江州市的清晨,阳光不算太明艳,但却很有活力,街道上有许多学生和上班族,行色匆匆。 我转头看向夏筱雨。 她呆呆地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愁什么,美丽的眼睛里有少许忧色。 夏筱雨实在太清纯可爱,我忍不住想摸摸她的小脸蛋,不过没有动手。 早上的时候,我按照惯例看所有人的气运,夏筱雨多了一点霉气,连针尖粗没有,就是很普通的磕磕绊绊,大概是工作上的事情,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也就没在意。 我问:“筱雨,没什么事吧?” 夏筱雨红润的小嘴张开,露出细微的吃惊之色,然后立刻摇头说:“没什么事,一点事都没有!” 我忍不住笑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我以前就说过,你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我,记住了吗?” “嗯!”夏筱雨用力点头,脸上浮现常有的羞涩,她的目光落在昨天新买的包上,眼中的忧郁才缓缓减少,不由自主轻轻抚摸,这是她用过最贵的包,而且是小伟哥送的。 夏筱雨向来不舍得买贵重的女包,一开始是自己买便宜的,后来都用唐甜甜的旧包,她也和别的女人一样喜欢各种女性用品,但她对这些东西的喜欢没那么深,有的话很好,没有的话有点遗憾,但也无所谓。 这个包是昨天为庆祝解决危险而买的,哪怕夏筱雨嫌贵一直不肯要,还是被我和唐甜甜强塞给她,自从上了车,她就紧紧地握着包,生怕丢失。 车停在省人民医院的停车场,我和夏筱雨一起走下去。 两个人挨的很近,像一对情侣,无论谁看着都会说般配。 但是,左前方有一个中年妇女走过来,挡在前面,冷冷地看着夏筱雨。 我认识这个人,是管夏筱雨的护士长,上次见过一面,对夏筱雨的态度很不好。 “护士长您好!”夏筱雨脸上竟然浮现少许惊恐之色,弯腰行礼。 护士长讥笑道:“三天没上班,上哪疯去了?这包也是新换的吧,不错啊,起码好几千吧。别说全科室,就算全院的护士有一个算一个,谁像你这样?你还真潇洒,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你要是不能适应护士这份工作,就不要做,大把的人愿意包养你。” 夏筱雨委屈的眼圈红了,急忙说:“对不起护士长,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我终于明白夏筱雨为什么一直发愁,原来是这位护士长的缘故,我早就知道护士长对夏筱雨不好,连唐甜甜也骂过那个护士长。 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