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峻的表情显得无比诚恳:“杨大师,您真冤枉我了。”
我突然有些明白了,孟峻为什么会替那个葛祭司说话,他并非刻意为葛祭司漂白。而是因为,孟峻根本就不觉得葛祭司做错了什么,就如同他不觉得自己动用资源和力量去欺压别人是错误。
我淡淡一笑:“那么,你来找我到底要做什么?”
“这件事是我先跟他谈的,您横插进来,我什么话都不说。只不过,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面子,让我以两千万收购奉皇酒业,然后我再原价卖给您。我一分钱不赚。就是想告诉他李振元,我孟峻要做的事,他拦不住!”孟峻说到最后,声音陡然变大。
我眯着眼睛,看着孟峻,冷笑道:“为了你的面子,要让一个人至少损失一亿八千万?”
孟峻说:“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样做既能找回我的面子,也也能为杨大师您节省一亿八千万。”
我说:“哦,那你觉得我我赚不到一亿八千万?”
孟峻说:“以杨大师的能力,赚一亿八千万当然不算什么。”
我冷笑道:“那么,我为什么要为了这一亿八千万。连脸都不要?你是在把我拉低到和你一个档次,然后羞辱我?”
孟峻陡然色变,又尴尬又愤怒:“杨大师,话可不能这么说。有钱不赚王八蛋。”请百度,谢谢!
我冷冷地说道:“我受到的教育是。仗势抢夺别人财产的是王八蛋!”
孟峻强压心中的怒火,阴着脸说:“杨大师,这可是一亿八千万。”
我轻蔑地看着他,冷笑道:“如果你在你父亲孟主祭的祭坛门前当众吃一个月的屎,就送你一亿八千万,你做不做?这也是一亿八千万!”
孟峻质问:“杨大师。你收购奉皇酒业,到底是因为便宜,还是冲着我或我父亲,甚至冲着我教父去的?”
我淡然一笑,问:“这才是你来这里的真实目的?”
“我来这里,是认为杨大师是一个可以沟通的人,是一个懂得选择的人。同样能拿到酒厂,一个是得到我的友谊并且出很低的价格,另一个是花高价而得到一个区区小厂长的友谊,你会选哪一个?”
我认真说:“原来要这么对比,你早说的话,这件事其实很简单。”
孟峻松了一口气,以为我做出他想要的选择。
但是,我说:“一个能帮我管理好未来价值几十亿甚至上百亿的酒厂,一个是明明含着金汤匙出生、要什么不缺什么却偏偏干断子绝孙丧尽天良的事的人,我自然不用浪费时间考虑。有些人,不仅高估自己能力的上限,也总是低估自己卑劣的下限。”
孟峻豁然站起,眯着眼,咬着牙,双拳紧握,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杨大师,你准备和李振元一样,挑衅我的容忍限度?”
我悠闲地拿起茶几上的柚子,一边剥皮,一边说:“在我面前,你的容忍限度一定是无限的。如果你做不到,那么你会后悔终生,如果还有命后悔的话。”
孟峻咬牙切?地说:“好!好的很!我承认你在江州已经成了气候,但我告诉你,有些人你惹不起!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花两千万从我手里买奉皇酒业?”
我慢慢悠悠说:“奉皇酒业什么时候成你的了?听了你这些话,我才理解李振元那天为什么拍桌子。你很幸运,你要是对我的厂子出十分之一的价格强买,我拍的不会是桌子,而是你的脸!”
“既然这样,那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杨大师,等你求到我的那一天,你会付出无数倍的代价来弥补今天犯下的错误!”孟峻撂下了狠话。
我看都不看孟峻,说:“你走吧。看在你间接帮我节省了一亿,你可以完好无损离开这里。如果下次你还敢威胁我,我先抽烂你的嘴。”
孟峻再一次眯起眼,说:“这句话我记住了!”
“嗯,懂事的好孩子。”我说完,开始吃柚子。
孟峻深吸一口气,这压下心中怒火,向外走去。
当天晚上,奉皇酒业的老总李振元再次打来电话:“杨总,我听说江南酒厂的包刚玉跑了,据说他欠银行不少贷款。”
“哦,算他识趣。”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不知道该不该说。”
“如果跟我有关就说吧。”
“孟峻突然找上我,说要用两亿两千万收购奉皇酒业,并说以前是误会,虽然他根本不怎么客气,但好像真想收购。”
“孟峻啊,傍晚的时候他来过我这里,你怎么回应他?”
“我说奉皇酒业已经卖给你,明天就是签字仪式,甚至已经告诉江副巡抚,不可能更改,最后他把价钱开到两亿五千万,但我还是拒绝。”
“老李,有钱你还不赚?”
“你以为我李振元是傻子啊?当时我们见第一面他报出两千万的价格后,我拍桌子走人,除了因为价格低,更重要的原因是我看出他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他这种人我可没少见,他要不是觉得吃定我,绝对不会找我,所以我才假装生气离开,没想到他还是盯着我不放。对我来说,两亿和两亿五千万差别不大,反正都花不完,前些日子把我折腾的那么惨,我怎么会跟他合作!您比他可靠多了。”
“我果然没看错你。明天我出席签字仪式,把事情定下来,然后你出面去招收江南酒厂的员工,尤其是参与江南老酒项目的人,一定要都弄到咱们公司。”
“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