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广场上,沈云曦轻皱着柳眉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而在她身边,星月寒同样紧皱着眉头,不过,他倒不是没事做,而是在帮小卓处理身上的伤口,随便检查一番她的身体情况。
不得不说,这一次,雅妃算是下了狠手,从那一刀刀明明很深却偏偏没有伤及她的要害,而且,涂抹了某种‘药’物,导致流血不多,却不会干涸。
“嘶——”
真疼。
但也不是疼到受不了的地步,可因为是在深爱的男人面前,所有的感觉成百倍的放大,因此,每当星月寒将‘药’物涂抹在她的伤口上时,她就会娇弱的呻‘吟’出声。
一次。
最后一次。
经过这一次之后,她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或许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更别提那些所谓不该有的情感了,因此,小卓下定决心,就让她最后在放纵一次,享受他最后的温柔。
“每一道伤口都必须处理好,不+■,.然,你会流血而死的。”
剑眉皱得更紧,手里的动作已经很轻很轻了,可眼前这个人还在叫痛,而对待布,他是最称职的大夫,也是最有耐心的大夫,然眼前这个人每叫一声,他的心就忍不住揪起一分,对那两个人的恨意就多一分。
隐隐的,他已经有些压制不住那些负面的情绪了,因此,星月寒不自觉的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希望在他完全压制不住之际,能够将伤势处理妥当。
“沈秀,星神医。”
踉踉跄跄的抚着蛊族族长走到广场上,见到沈云曦和星月寒,程林等人有些粗喘的打着招呼。
“先去上‘药’,有话等会儿再说。”
几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受伤,或者说,多多少少都被雅妃用那种残酷的手段折磨,因此,血迹斑斑的,这让沈云曦轻蹙的眉头皱得更紧。
“‘药’在这里,你们先相互涂抹,稍后我在替你们检查。”
‘抽’空看了眼其他人,星月寒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程晨,淡淡的‘交’代了一句,这才继续手里的动作。
“寒哥哥,你先帮我治疗我父亲,剩下的,我自己能处理。”
差点儿就忘了父亲,几个人中,情况最为严重的,就是身为蛊族族长的父亲,倒不是说他身上的伤势如何,而是他身上的傀儡蛊。
过了这么多天,她也没能检查他的情况,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的他是不是已经……
她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可惜……
有些需要面对的事情,终究还是要面对,想要逃避都不可能。
“你父亲外伤没事,可因为人已经昏‘迷’多时了,我也没办法确定,这个时候的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更何况,在这方面,你远比我强。”
停下手里的动作,将‘药’汁‘交’给眼前之人,星月寒转身走到那具躯体旁边,开始为他诊脉。
可在傀儡蛊方面,他确实了解的不够深入,哪怕曾经他试图研究透这个玩意,可因为没有太多的样本,最终无疾而终。
不过,他也根据自己的理解研究出了克制的办法,但也仅仅只是克制而已,还做不到彻底的根治,否则,这一次他也不会跟沈云曦这么大张旗鼓的跑到南疆来了,也就不会陷入这一滩浑水中来了。
他自己处理过的,还能根据她的情况判断布的情况如何,可这蛊族族长完全不是他经手的,因此,检查了半天,也看不出这个时候的族长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当然啦,按照他的观察,其实这个时候的蛊族族长其实已经没了呼吸,可根据他身体依旧柔软的状况来看,他也没办法判定他已经死了。
还真是一个考人的情况。
饶是星月寒也忍不住对这个情况纠结住了,但他对蛊族还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知道他们有些手段很神奇,完全不能用常人的方式理解。
“我知道了。”
紧抿着‘唇’,漆黑的眼眸中闪过几缕暗芒,小卓好半响才低低的吐出几个字,整个人都好似泄了气的气球,蔫蔫的。
“如何?”
静静的等着小卓查看,直到她检查完毕,沈云曦方才开口问道。
“……情况很糟糕。”
漆黑的眼眸中续上了水雾,小卓在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哽咽了,可她却还存有一分希冀,不肯就那么放弃他的父亲。
若她没记错的话,他们之前分开时,沈云曦去寻找剩余的两种七彩五毒了,虽然这么久也没跟她接触,不知道她有没有成功的捕到剩余的两种,可只要没到最后,她就有一种寄托。
事实上,她似乎忘了沈云曦一行人来这里的目的了,否则,她不会存有这样的心思,更不会傻傻的认为沈云曦会将东西‘交’给她了。
“有话直说,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会读心术,不懂你想表达什么。”
被这个‘女’人用那种‘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沈云曦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秀美的柳眉紧紧皱起,很干脆的直接出声打破了沉默。
她讨厌被算计。
很显然,眼前这个‘女’人正用那难言的眼神无声的传递着算计的小心思,而且,并不用怎么猜测,她就能猜到这个时候,她在打什么主意。
很可惜。
她们两个人在寻找同样的东西,这就注定有一个人要失望,而很显然,沈云曦是不允许自己在这个关键时刻失望,要知道,左千宸在她心里的地位正节节攀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