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陆韵锺轻喊了一声。
丁爷停住了脚,冷冷地看着他。
陆韵锺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了几声,随即又吐出了一大口血。
浣晩菱一面挣扎着要坐起来,一面焦急地说道:“陆先生,你没有事吧?”
陆韵锺没有搭理她,继续说道:“要不这样吧;我不管你怎么处置她俩,也不要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只求你等一会儿不要折磨我,给我一个痛快就行。”
丁爷毫不犹豫地说道:“好!成交,你现在就快点告诉我。”
陆韵锺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你现在发个毒誓,我才能告诉你。”
“我丁爷要是违背了刚才说的话,让我不得好死。”
说完以后,他一面走向秦怀思一面说道:“怎么样?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两人现在的距离只有不到二十米,陆韵锺急声说道:“你站住!要是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咬舌自尽。”
丁爷立刻停住了脚步说道:“我已经发完了誓,你还要怎么样?”
陆韵锺道:“你根本就没有诚意,我怎么能告诉你?”
“我哪里没有诚意了?”
“我来问你;哪个人在真心发誓的时候,能不说出自己的名字?你却用一个‘腚也’来糊弄我。”
丁爷自是没有听出陆韵锺语气的变化,问道:“那,你说该怎么说?”
另一边,浣晩菱见陆韵锺在这种时候也不慌乱,还在拐弯抹角地骂这位“腚也”一时觉得好笑,苍白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微笑,犹如寒风中绽开的白莲花般美丽。
陆韵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除非我说一句,你跟着我说一句才行。”
丁爷点了点头说道:“行!没问题。”
陆韵锺道:“你叫什么名字?”
丁爷也跟着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陆韵锺顿时哭笑不得地说道:“现在还没开始呢,我是问你的名字,你先别跟着我说。”
那边厢的浣晩菱早就笑喷了。
丁爷说道:“我叫丁程远。”
陆韵锺道:“好,现在咱们开始;我说一句你跟着说一句。”
丁程远点了点头。
陆韵锺提高了嗓门说道:“我‘腚挺软’发誓……”
“我丁程远发誓……”
陆韵锺道:“好了,现在我可以说给你你听了。”
丁程远道:“慢着!我已经表达了我的诚意了,你是不是也该表达一下你的诚意。”
陆韵锺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
“你这个人太狡猾,把刚才偷袭我的暗器给交出来,省得等会搞什么鬼花样。”
犹豫了一下,从腰间抽出“罗纹剑”在丁爷的面前晃了晃,说道:“就是它。”
丁程远看着他手里的这只黝道:“果然不是凡品,我伤在它的手下也不算冤枉,你将它扔到地上。”
陆韵锺毫不犹豫地随手一扔,“罗纹剑”的剑尖着地,如刺豆腐一般齐根没入土中。
丁程远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没想到;这只不起眼的小剑居然会如此锋利,今天虽然伤了一只手,可是收获也不小。
人的贪心如此,贪性是天生的,丁程远此时的愤怒早就化为了无穷的yù_wàng,如果他早点杀了陆韵锺,如果他不想听什么元力颜色的秘密,如果……
陆韵锺说道:“你要想知道怎么去改变元力的颜色,就必须先了解元力上的颜色是怎么来的。”
丁程远听了不由得点点头说道:“对呀!有道理!我以前怎么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快说说看。”
陆韵锺心中暗笑;对方一下子就被自己给吸引住了,他继续说道:“元力的发源地是五脏,修练地是六腑,汇集地是丹田,按照元力的修练次序一定是先练肺气。
此时肺的功能增强了,呼吸的气体的量就变大,表现出来的特征就是周身的白色,也就是通常的第一、二重‘观微’期、和‘见照’期。”
丁程远想了想的确是这么回事,当即对他深信不疑,急着问道:“你快接着说,别停下来啊。”
陆韵锺心道:“真没有办法,我就结合青衫人和幽老给我讲的知识,给你上一堂生理卫生课吧。”
“好!接着我们练得是肝气,也就是青色的‘窥庭期’,此时刚刚能够发出元力,比普通人是厉害多了,可是对于已经结成‘元丹’的人来说不过是刚刚开始……”
“元力到了“大乘”期,能够发出橙色是因为……
啊!!
我的胸,我的胸口好痛啊!”
陆韵锺突然捂着自己的胸口,脸上充满了痛苦的表情,猛地一转身,背对着丁程远跪在地上,头顶着地面,身体成了一个拱形,不住地呻吟着。
浣晩菱见状大急,高呼道:“陆先生你怎么了!”
她挣扎着竟然爬了起来,向着陆韵锺的方向一点一点地挪了过来。
丁程远听得津津有味,正听到关系到自己“大乘”境界的紧要关头,陆韵锺却很不和时宜地摔倒了。
所以,他现在比浣晩菱还关心陆韵锺的生死,他急忙跑了过去,弯下腰,左手拍向陆韵锺的肩膀说道:“喂!你到底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