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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雨多雪多,夕阳的颜色也格外红艳。唐林走后楚菲菲只在靠窗子的长椅上坐了一小会然后便起身离开走出去。
到了外面有些慵懒有些疲惫的伸展双臂,然后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拿出一根香烟,她也抽烟,只是很少有人知道她抽烟,不知道为什么知道唐林在戒烟她也想戒,所以她白色手包里的大白兔其实是给自己准备的。
有些事的确她格外用心,但有些事就仅仅是巧合或者运气而已。
她的烟瘾不大不小,一周两三盒的样子,她缓缓的抽了口,在嘴里憋了半天才将剩余的烟雾吐出。
好舒服,其实她已经整整2天没吸烟了。
火红的夕阳已经没剩下多少,夕阳看不见的时候天边阴暗处却有两排火红的云朵在那边挣扎,楚菲菲站在风中,抬着头,安静的看着。
没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也没人知道她真正的目的。
她看起来从不自作高深也从不云里雾里,她就是她,似乎一直都做着她喜欢的事情。院子东南墙角有一棵沧桑的大槐树,大槐树上孤零零的停着一只麻雀,楚菲菲禁不住仰着头走了过去。
她突然想起那句枯藤老树昏鸦,虽然不是乌鸦,可是暮色之中一只落单的孤零零的麻雀,真的跟她很像,大家看到的只是她手眼通天,只是她每天开开心心,可是谁又知道她背后的孤寂和付出呢?
这世界没人可以不劳而获,要获得当然得付出。
而楚菲菲显然也不能例外。
……
兄弟两个隔着厚厚的防弹玻璃,这玻璃不但防弹而且隔音,所以两人即便面对面也要手里拿着电话。
黑子受了,很显然这些天他熬的够呛,他拿着电话低着头,甚至不敢抬起来,也没有唐林想象中站起来激动的询问老娘的病情。
唐林张了张口,嗓子却一阵干痒,禁不住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黑子这才带着满脸的愧疚略微把头抬了抬,“兵哥,我……你感冒了么?我……我没脸见你,让你操心了,给你丢人了……”
唐林咬了咬牙,尽量平静声音,“黑子,你怎么不先问问大娘咋样了?”
黑子完全抬起头,眼里突然一阵特别的清明,脸上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骄傲,“我娘没事,因为有兵哥你在,兵哥你在外面什么事都会处理的好,我即便在外边也只是添乱……我知道,我知道,兵哥给我娘请了首都最好的专家来,我知道……”
黑子的话没有完全说完,他知道这些肯定有人告诉他,而这个人肯定是王普林,但他这种场合不会说,即便这里并没有监控录音。
经过这么大的事情,他正飞速的成长成熟。
唐林唯有苦涩的摇摇头,张嘴要继续却突然被里边的黑子拦住,“兵哥,你别说,从来愧疚的都是我,是我没本事照顾好老娘,没本事把工作做好,坐牢,是我应得的,你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想。”
“兵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等黑子出去了你要不嫌弃黑子还要继续跟你学本事,黑子不在家的时候老娘就交给你了,交给你,我放心……”
黑子没有眼泪,尽管他此刻内心很痛苦很挣扎但是他没有一滴眼泪。他不想再像个懦弱无能的孩子那样在人前哭泣,他不想兵哥对他失望,法庭上兵哥一身督察制服给他作证,抬头看向他那一眼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那一眼就是他生活的最大信心和力量来源,他知道他自己这次被陷害是因为王大龙要整兵哥,但他同时又很庆幸,庆幸王大龙那杂种整了他而不是直接整的兵哥。他坐牢怎么了?他像个男人一样去承担他该承担的东西!
他内心反而比以往要强大许多。
“兵哥,有句老话,男人要么当兵要么坐牢,现在咱俩扯平了,你当兵我坐牢,呵呵,兵哥,时间到了,我回去了,跟我娘说我吃得好睡得好表现好,一定会提前出去的……”
说完没等唐林回话毅然决然的放下电话听筒喊了声报告直接跟着管教走出那扇狭窄的绿色铁门!
唐林呆了大概有20秒,然后笑了,是啊,黑子都能真正长大他还有什么可唏嘘感慨悔恨的,哼,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他一定会还回来的,他不会让他兄弟白白坐牢!
想到这他沉稳的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可是昏暗的长椅上却没有楚菲菲的影子,他下意识寻找,却在院子东南角那颗老槐树底下发现了她的身影。
立在风中,有些柔弱有些可怜有些让人心疼,她正定定的盯着树枝上一只孤单的麻雀。唐林的心猛的一动,他真不知道楚菲菲还有这样多愁善感的一面,是故意装可怜给他看还是本性如此?
他不想去判断也不愿意去判断,他轻轻走到她身后,低沉着说,“走吧,结束了。”楚菲菲一愣,这才有些茫然的缓过神来,手里却还掐着一根已经自己燃烧的差不多的香烟,而旁边垃圾桶盖子上已经有了至少五六个抽完的烟头。
“女人抽烟不是什么好习惯吧!”唐林直接给了这么一句。
楚菲菲却突然笑,上一秒还忧郁孤单下一秒便笑颜展露,“呵呵,女人为什么不能抽烟?那都是混蛋逻辑,知道我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吗?就是有一天跟我自己的男人激情过后,一起坐在床上抽事后烟,不要两根只要一根,我抽一口他抽一口,抽完了然后就深情的接吻,他不会嫌弃我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