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了寿阳城之后,方睿涛很快将羿辰等人安顿下来,羿辰也是不敢耽搁,他们立刻找地方开炉炼铁,为那些即将开始春耕的农民打造各种农具,而寿阳商会和食品加工厂也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备了起来。
方睿涛抵达寿阳城的第一时间,就开始为整个寿阳城重新规划。寿阳城原本就不大,城墙不高是半砖半土的质地,结实程度也差了许多,因此方睿涛打算将城墙重新翻修,而且借着翻修的机会扩大整个城市范围。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方睿涛开始带着一群人在城郊附近四处跑,到处勘察地形,记录详细数据。
“少爷,休息一下吧,咱们都跑了一上午了。”蹇仲宜跟在方睿涛身后跑得满头都是大汗,这并不是说他的实力不济,而且这初春时节赶上艳阳天,身上的棉服又还没脱实在有些热。
方睿涛也跑得满头是汗,他笑了笑道:“也好,咱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反正附近也要调查一下。”听到可以休息了,蹇仲宜一屁股坐在路边大石上,伸手抹了一把汗,随后他又想起了什么,立刻跳了起来,拿过自己的水壶拧开盖子,递到了方睿涛手边。
方睿涛接过水壶喝了一口里面的凉茶道:“这里也要修筑城墙,只是不知道地质是否坚固,有没有暗河之类的东西,如果有那些东西,对城墙可是很不好的。”
“咱们是否找个人问一问?”跟着一起来的孙武凑过来问道,此时他正一手端着画板一手拿着碳条,凭借着一手不错的绘画功力,他勾勒出来的城市规划草图还是有模有样的。
方睿涛点点头:“也好,这些东西一定要问清楚,如果附近有地下河的话,地基就会非常松软,建筑城墙会出现很严重倾斜甚至垮塌的问题。”几人说话间正巧有几位老农扛着锄头刚刚从地头回来,蹇仲宜立刻拦住他们道:“几位老人家,可否让我家少爷问几个问题?”
几个老农见到来人穿着绸缎衣服,就知道是有钱人家,当即显得有些唯唯诺诺:“好的,没有问题。”他们放下锄头,跟在蹇仲宜来到了方睿涛身边。
看着几位略有些哆嗦的瘦弱身影,方睿涛尽量露出一个最为和善的笑容:“几位老人家身体可好,生活怎么样?”方睿涛是想先拉些家常,让几个人尽量放松一些,没想到几位老农听他这么一问,这话匣子就算是打开了。
“大人你可是不知道啊,去年遭了灾,这天灾人祸连在一起让人没法活。最近新来了一位领主大人,他要招募农民在寿阳城附近种庄稼,我们这才慕名而来的。大人对我们的确不错,种子农具都是白送,就是口粮有些不够吃。”
“哦?不是每户每天发五斤粮食吗?”方睿涛差异道:“五口之家这也算将就了吧,如果能再挖些野菜也就能勉强吃饱了。现在四处都要钱,领主大人也不能将所有钱都投入到赈济灾民上啊。”方睿涛目前的资金的确比较紧张,因此他在赈济方面也只能做到让大家吃过六七分饱罢了。
几位老农道:“这说起来的确应该是够吃的,可是大人都是按照每户五口人计算的,但是不少人家人口兴旺的很,有的甚至是十几口人,这粮食就不够吃了。现在正是春荒,野菜还没有长出来,这吃饭也就成了大问题,有些人家已经准备让年轻力壮的人外出生活,或者是分家了,要不然就只能饿死。”
方睿涛这才知道自己的疏忽,本来刘金辉是按照天神大陆一般赈灾的习惯,按照每户五人,以户为单位发放粮食,可是这样的统计虽然方便,疏漏却是很大,因此才会出现十几口人每天只给五斤粮食的情况。
方睿涛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现在每天发放的粮食已经达到了三十万斤,也就是说寿阳城中加上附近的村庄有着六万户人家,保守估计也有三十万人,可如果是按人口发放粮食,按照那几个老农的说法,这个数字恐怕要多出两倍,这实在是难以承受的负担。毕竟整个城区的改造迫在眉睫,这一部分的钱绝对不能省,不然等到城市发展起来再重新规划必将多花费许多。
“老人家,你们知不知道附近有没有什么暗河之类的地方?”见到方睿涛陷入沉思,孙武凑上去询问起来。
“我们祖辈在此地生活,却是没有听说附近有暗河,只不过听祖辈人说过以前在那边有过一条小河,但在百余年前干涸了。”其中一名老农指着附近的一块地方道。
“有小河?你们是否知道河床在哪里?”孙武立刻来了精神。
“少爷这里有河床,是不是同样很危险,我们需要雇人挖河床然后填入石子吧,这又需要许多工钱啊。”方睿涛曾经与蹇仲宜说过这些情况的处理方法,因此在听到有河床之后,他立刻凑过来询问道。
“工钱?挖河床?”方睿涛的眉毛立刻舒展开来:“太好了,我有办法了。”
方睿涛的声音惊动了附近的一众人,大家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就连那几个老农也停下了介绍望向他,不知道他突然出声是要做什么。方睿涛笑着对那几位老农道:“几位老人家,你们家中的人可是都在忙着农活,那些年轻人也在干吗?”
其中一个老农壮着胆子道:“这位大人,现在春垦基本上已经结束了,种子都已经种下,没有太多的活计可做。每天除草的活不重,现在我们这些老家伙就足以侍候这些农田了,那些青壮因为没活干,只能在家里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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