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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木架子,被拼接了起来。
这木架子看起来很奇怪,总共用五根的棍子,组装成了“日”字形。
日字形的下面用八根的木棍撑住。
赵纯良按照景田的吩咐,将蒹葭放在了架子上。
景田在架子的下方,放置了十八个的碗,这些碗里头都装着一杯水。
随后,景田将一些七七八八赵纯良都叫不出名字的东西分别扔进了碗里,再用一块块的炭,将这十八个碗给围了起来。
等这一切都做妥当之后,景田开始点火。
他用一些干草将木炭都给包裹住,然后再倒了一些灯油再干草上,随后把干草给点燃。
熊熊燃烧的干草,一下子就将木炭给烧红了。
阵阵的暖流,从木炭处往上升腾。
蒹葭的头发,被这暖流给卷起飘动着。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那十八碗水,开始冒出了水蒸气。
“这是什么原理?这根本就是在蒸人啊!!”奂冥气愤的说道。
“别说话。”赵纯良低声呵斥道,“看他做就是了。”
奂冥咬了咬牙,只得闭上嘴。
“这些炭火,需要日夜不停的照看,只要有灭了的,就立即换一块新的上去,不能间断,如此持续一天一夜之后,那乌王蛊,就会自行从圣女大人的体内离开,落到这些碗里。”景田擦了擦脸色的汗说道。
“这么简单?”赵纯良疑惑的问道。
“简单?你可知道我刚才加入这碗中的东西都是什么?他们可都是绝世罕见的草药,每一样都是价值连成,只有在万虫谷那样的地方才可以生长的!你竟然说简单,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之外,没有再第二个人,可以将这些东西收集的这么齐全!”景田不满的说道。
“如果蒹葭真的能够脱险,我一定会重谢您的!”赵纯良双手抱拳对着景田鞠了个躬。
“我不要求别的,我只要你们给我正名。”景田说道,“当年我被那蒙嘉顿诬陷,结果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什么炼制人蛊,我根本就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虽然我不知道那个蒙嘉顿为什么要诬陷我,但是他的诬陷,让我背负了三百年的骂名,我希望你们可以还我一个公道。”
“只要蒹葭脱险,我自然会帮你正名。”赵纯良说道。
“对了,这位,是现在的大长老么?”景田看向奂冥问道。
“我是。”奂冥点了点头,态度并不是很好,因为在史书的记载里,这奂冥确实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这种认知已经深入到了内心深处,哪里会是景田的几句简单的解释就能改变的了的。
“我问你一件事情,那个蒙嘉顿,死了多久了?”景田问道。
“不知道。”奂冥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蒙嘉顿也是大长老,他何时去世,应该都是有记载的啊!”景田说道。
“记载是有,不过当初的记载是,蒙嘉顿大长老,在大限将至的时候就离开了这里,至于他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不过,这都两百多年过去了,蒙嘉顿大长老,应该是已经葬身于某个地方了。”奂冥说道。
“竟然连死在哪里都不知道。”景田叹气道,“要是让我知道他死在了哪里,我非得去把他的坟给刨了不成,害的我那么惨!”
赵纯良双手抱胸,看着那躺在木架上的蒹葭,虽然心情焦虑,但是却也知道,这时候着急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不觉,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在这二十多个小时的时间里,赵纯良一直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他没吃饭,也没有喝水,就这样看着被水蒸气不断笼罩着的蒹葭。
蒹葭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湿透,头发上也已经满是水渍,特别神奇的是,蒹葭的脸上却并未见到一滴水。
景田盘腿坐在地上,在他身边的位置摆放着一个沙漏。
沙漏里的沙子只剩下了一点点。
所有人都在后殿内。
所有人都摒神静气的看着架子上的蒹葭。
吱吱吱吱!
漏斗里的最后一点沙子,终于漏完了。
架子上的蒹葭,依旧没有任何一点反应,甚至于连呼吸都没有了。
赵纯良的脸色,慢慢的沉了下来。
帝剑已然从腰间露出,也许下一秒,景田的脑袋,就要和他的脖子分家了。
忽然,景田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了木架边上。
只见他从口袋里拿出了在昨天收到的四朵银翘花,将他们全部揉碎,然后塞进了蒹葭的嘴巴。
“怎么还没醒?”赵纯良问道。
景田转过头去,看着赵纯良,突然说道,“三…二…一!”
咳咳咳咳咳。
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忽然从景田身后传来。
赵纯良整个人猛地一震,化作一道光,冲到了担架边。
担架上,蒹葭闭着眼睛,不断的咳嗽着。
她嘴里那些银翘花随着她的咳嗽不断的往外喷。
很诡异的是,那些黄色的银翘花,只是在蒹葭的嘴里呆了一小会儿,竟然全部变成了黑色。
“蒹葭!”赵纯良惊喜的叫道。
蒹葭并未理会赵纯良,事实上,她并没有真的醒过来,她靠着某种身体的条件反射在不断的咳嗽着。
忽然,蒹葭停止了咳嗽,然后,在赵纯良惊喜的眼神下,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你醒啦!你真的醒啦!!!”赵纯良惊喜的大叫了起来。
“圣主?”蒹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