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
端着水的女孩儿站在门口对沈漫微笑。
她看着她自然的进来,把一杯水递给她,“医生说沈小姐受伤不轻,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这女孩儿让人没有戒备感,她抬手接过水,仔细打量着她。明眸皓齿,是个很漂亮的姑娘,但显见年龄还小,稚气未脱,一脸涉世未深的懵懂,亮晶晶的眼睛忽闪忽闪,模样很是无辜。
“我在哪儿?”她忍不住问。
女孩儿愣了愣,“沈小姐不知道吗?这里是孟先生的公寓。”
孟先生……难道是孟安律?
沈漫喝过水洗过澡,从房间里出来下楼,果真看到孟安律做在楼下的沙发上,他似乎正在玩儿一种纸牌游戏,修长的手指偶尔翻开几张牌,又扣上,沈漫站在楼梯边看了看,轻叹了口气,“不是这样的。”
楼下的孟安律愣了下,抬头看到她,唇角扬起抹平淡的笑,“你醒了?”
沈漫点点头,扶着楼梯下来走到孟安律那些纸牌面前,俯身,把红桃a和黑桃a全部收起来,把q和j和k并排排放,然后才是红桃、红方块、黑桃、黑色方块。
“现在,d组织的结构应该是这样。”
她刚刚发现孟安律原来是在研究d组织的结构,但他那些明显是错误的,“d组织里q和j其实和k一样,都是红桃a的直接下属。”
“那么黑桃a呢?”孟安律看着被沈漫收起的两张牌疑惑的问。
“其实从来都没有红桃a,真正还存在过的只有黑桃a。”沈漫说着,想起了伤心的事情,白先生真的已经死了吗?
“黑桃a就是恒地集团的董事长白朗,红桃a是他去世的夫人。他的夫人创建了d组织而后去世,没人知道他夫人的模样,也没人知道他夫人究竟怎么死的,但那以后红桃a就只是个纪念,真正掌握实权的是白朗,他发出的命令被称为a命令,也就是人们误会的红桃a。”
孟安律了然的点了点头,突然他从沈漫刚刚的话中发现个疑点,不禁怀疑的问,“那么你在d组织究竟是什么位置?”
既然有人传闻她是恒地集团董事长白朗的情妇,可她又偏偏是d组织中k,也就是绮里夏的‘蓝莲花’,如今绮里夏杀了白朗做了d组织的头头,那么她和绮里夏又是什么关系?还真是复杂!
沈漫看着孟安律,她觉得自己刚刚已经太多话了,所以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因为你是绮里夏的属下?”孟安律追问。
“不,因为你是孟安律。”沈漫摇摇头。
听到她的回答孟安律不禁冷笑,“救你回来的虽然是陆蘅,但没我恐怕你现在也不会好好的站在这儿,我为了你可是把d组织都得罪了,你却连坦诚相告都做不到。沈漫,你还真是忠心耿耿啊!”
沈漫皱了皱眉。
“你误会了,我不告诉你是为你好,d组织的事情你不要知道太多。”
显然孟安律是不赞同的,但沈漫无意解释更多,只问,“陆蘅呢?”她现在迫切的想要见到他。
“我怎么知道?”孟安律没好气的道,却瞥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告诉沈漫,“等着吧,再有半个小时他就该到了。你昏迷了一天半,陆蘅还得处理米蓝酒店的事情。还有一件事告诉你,收购国际测评团的人就是你的主子绮里夏,他也是测评团的团长,所以,恐怕你暂时还逃不出他的控制。”
孟安律说完就有意无意的看着沈漫观察她的表情。
她好看的柳叶眉蹙起来,淡淡的眉宇间凝了抹担忧,然而也就仅此而已了,她似乎叹了口气,便转身准备上楼。
这女人,也太冷静了吧?孟安律皱眉偏了偏头,觉得沈漫很是令人惊奇,难怪陆蘅对她死心塌地的,的确有过人和与众不同之处。
“你难道没有问题问我?”
眼看着沈漫静静上楼,孟安律终于忍不住道。
沈漫背影顿了下,垂眸,语声带笑的道,“呵,不用了,他如果愿意就会亲口告诉我,如果他不愿意,我从你那儿也绝对得不到答案。”说着,她推开门进了那个房间。
他们倒是彼此很了解!孟安律翻翻眼皮,把手中的扑克牌扔在桌上,大概手太重,其中一张扑克牌啪得掉进面前的水杯里,他急得忙伸手去捞,却被热水狠狠的烫了下。
“安琪,你是要烫死我?”孟安律不禁怒吼。
紧接着楼上就蹬蹬跑下来个女孩儿,正是刚刚叫醒沈漫那个,胆怯的从楼梯上小心翼翼的看着震怒的孟安律,可怜巴巴道,“我,我告诉过你水很烫……”
“呵!”孟安律被气得不轻,怒吼,“谁让你端热水,难道没有温水吗?”
安琪被吓得缩了缩脑袋,“我,我不会,用那个东西……”她洁白的小手指无辜的指着厨房的饮水机,满脸委屈。
孟安律真是要疯了,他干嘛把这个小东西捡回来?难道是为了自虐?
“不会用……”他咬牙切齿的道,“连饮水机都不会用,你为什么不滚,我要你干什么?”
“别!”安琪吓坏了,慌忙跑下楼梯冲到孟安律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扬着小脑袋哀求,“别赶我走,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孟安律嫌弃的甩开她无情的别开脸,“你欠我的还清了,赶紧走!”
安琪委屈的看着孟安律,小鼻子一吸一吸的,眼睛一红,竟是几乎要哭了,孟安律听着顿时觉得心里发慌,他干脆狠心起身,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