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碰触到她的手臂,顾明轩脸色一变:“身上怎么这么凉?你在发抖?生病了吗?”
不等夏默回答,他伸手揽住夏默的肩膀,拥着她就往门口走。
夏默机械地随着他的步子,至于他说了什么,他脸上是怎样担忧的表情,她都没听到也没看到。
她只知道,他的步子迈得很大,带着几分急切——他这是多着急要办那事?她记得齐若溪说过一句话,她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qín_shòu。
之前,她一直不赞同这话,可如今看来,这简直就是真理。
顾明轩的确很着急,他能不急吗?大热的天,夏默浑身冰冷,太不正常了。
两人坐着电梯上了楼,进了家门,顾明轩就把夏默往卧室里带,什么话不说,直接摁着夏默坐在床边,蹲下*身子给她脱鞋。
然后,他扶着她躺下,又拉过薄毯给她盖上。
“你先休息一会儿。”顾明轩留下这句话,就走出了卧室。
强迫自己神游天外的夏默终于肯面对现实,看着被关上的卧室房门,她冷笑一声——从认识到现在,顾明轩什么时候如此体贴过?若是以前,别说帮她脱鞋了,哪怕他肯低头多看自己一眼,两个人都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今天,这个男人一反常态,只怕,为的就是一会儿即将来临的**之欲吧?
她该庆幸这男人还眷恋她的身体吗?
不,她感受到的,只有屈辱和绝望。
薄毯蒙过头顶,她的泪水,无声地滑落。
而此时,顾明轩正在打电话:“她的精神看上去不太好,体温我会测。经期?好像……应该过了吧。嗯,黎叔,我知道了,有事我再打电话给您,麻烦了。”
他挂了电话,拿了体温计,又倒了一杯红糖水,这才进了卧室。
进去之后,看见夏默的模样,他忍不住皱眉。
把东西放在床头桌,他把薄毯往下拉:“不要蒙头,都说过多少次了?来,测个体温。”
说着,他拿着体温计就往夏默腋下塞。
夏默愣住了,可随即反应过来,拦住他:“你干什么?我为什么要测体温?”
“我看看你有没有发烧。”顾明轩顺手就在她额头上摸了一把:“应该是没有,但还是测测吧。”
夏默觉得他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我没有发烧,不需要测。”
“可是你身上很凉,你冷吗?”顾明轩没有忽略她的脸色:“脸色也苍白,是……那个来了吗?”
明白顾明轩说的“那个”是什么意思,夏默的脸一下涨得通红,她别过头去,尴尬得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顾明轩。
见她这个反应,顾明轩松了一口气:“我记得应该是月底才对,怎么,提前了吗?那把这碗红糖水喝了。”
夏默又忍不住看他,用看外星人的那种目光。
顾明轩对上她的视线:“怎么?不想喝吗?那,你告诉我,哪里不舒服,黎叔应该有办法。”
“关黎叔什么事?”夏默忍不住开口。
黎叔是顾老爷子的家庭医生,跟了老爷子几十年了,在顾家很受人尊敬。当初夏默和顾明轩结婚,两个人也是正式的恭恭敬敬地拜会过黎叔的。
“你不舒服,我就给黎叔打了个电话。”顾明轩端着红糖水,动作有点笨拙:“你先喝了吧,总是有好处的。”
“我不是……”夏默红着一张脸,觉得又羞又气——女人家的事被他拿来到处说,以后可怎么见人?更何况,她根本就没来例假,这男人到底怎么了?
“不是什么?”平时沉稳大气的男人这一刻脸上有了困惑之色,难得的,竟带了几分可爱出来。
夏默再次扭过头去,恨不得再用薄毯盖住脑袋:“那个,没来,我也没有不舒服,你干嘛要给黎叔打电话?”
“不是?”顾明轩松了一口气,可红糖水还是热乎的,他又递过去:“可是你身上很凉,我以为你生病了,就去问黎叔,是黎叔说你可能是来那个了。但,如果不是,红糖水也可以喝吧?”
“我没有生病。”夏默别扭地开口:“我不想喝。”
“那你怎么了?为什么身上这么凉?这可是夏天。”顾明轩见她坚持,也就不勉强了:“要不要让黎叔来一趟?”
“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夏默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眼神黯然下来。
这些日子,顾明轩是眼睁睁看着她消瘦憔悴下来的,如今,她整个人陷在大床上,盖着薄毯,就露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更惹人怜爱。
“小默。”他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这些天来压抑的思念如泉涌一般满溢出来:“如果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会改。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千古第一昏君帖吧
夏默的泪水一下就流出来了,根本控制不住。
顾明轩有些手忙脚乱,大手上前给她擦拭眼泪,声音里带了几分慌乱:“你别哭,别哭……”
夏默再也忍不住,推开他的手,转身面对他呜咽起来。
“小默,”顾明轩无措地看着自己的手,轻声开口:“我知道,很多事情,我的确做得有失分寸。那一晚,我的确是喝醉了,对你的伤害,我感觉很抱歉。我保证,那样的事,以后不会再有了。小默,我们重新开始吧。”
夏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泪水无声地滑落。
顾明轩忍不住弯腰拥住她,低头去亲吻她的秀发:“小默……”
夏默却突然坐起来,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