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菱回到卧房,忙脱下身上的衣服,在阳暗的地道里走了半日,身上都是一种难闻的霉臭味。
“啪”地一声闷响,从衣服上面掉下来一个东西摔在地上。
寒菱吓了跳,忙朝地上望去。
原来是这个玩意儿,娘在清心庵里递给自己的东西。
笑了笑,弯腰捡起来瞧了瞧,原来只是,很熊小,面料已经半旧了,但质地坚韧,上面倒是绣着‘精’美的兰‘花’,另一面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寒菱看那做工‘精’细讲究,绝不是一般市面上有得买的,心底闪过一丝愕然。
用手‘摸’了下,里面装着个温温软软的东西,似一粒棋子那么大,寒菱好奇不已,想打开瞧瞧,却发现这个荷包被密封死了,根本打不开。
寒菱仔细检查了下,这荷包被密密麻麻的针线缝严实了。心中好奇不已,忙拿过剪刀来绞,却不知这荷包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包括那缝制的线都不知是什么质地,凭她怎么剪和绞,那荷包都纹丝不动,没有任何盂,连那缝制的线竟撼不动丝毫。
试了几次,寒菱彻底泄气了,荷包顶头上面有个小孔,显然是穿绳孔。
敢情这装饰玩意只是佩戴在身上的,还‘弄’得这么复杂,寒菱想了想,找了根挂线,系好,正准备挂在脖子上,又嫌它太旧,思索了会儿,即是娘珍藏了这么多年的,不妨让它好看点。
拿出首饰盒来,拆下盒里的一串粉‘色’珍珠,一针一线用珍珠镶嵌成一朵美丽高雅的兰‘花’来。
“翁主的手好巧,这旧荷包被翁主装饰了下,竟然变成了一朵漂亮高贵的兰‘花’了,啧啧,真是神奇。”小兔子凑过头来赞叹道,寒菱笑了笑,找了根‘精’美的白‘色’挂绳穿在孔上,又细细欣赏了下,这才满意地挂在了贴‘肉’的脖子上!
寒菱换好衣衫,心中却在想着那个锦袍男子,疑‘惑’不已,他们到底去了哪里?明明进了青楼,眨眼间就不见了。
他的身影与声音像极了银若宸,会是他吗?
寒菱在房中走了几圈,想起了什么,忙朝外面走去。
刚走出东寝殿大‘门’,迎面走来一个人,寒菱定晴一瞧正是银若宸!
寒菱“啊”了一声,像遇着鬼般尖叫出声来。
银若宸连瞧都没瞧她一下。
寒菱慌忙捂紧了嘴,觉得太过唐突,仔细朝他打量着,他身着八蟒朝服,脚着官靴,半边脸上神情莫测,见到寒菱眼底平静无‘波’。
啥意思?这家伙不是正在王府内么,那个锦袍男子竟然不是他?
可是这样的银若宸似乎是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冷静,高冷,周身散发出的寒气让人不由得退避三舍,深谙的眼底看似平静无‘波’,可是渗透出的眼神如清冷的月光凉得让人无法直视。
寒菱惊诧莫名,呆呆站着,望着他半边脸上的面具发愣。
如若揭开这半边脸后,他到底会是啥样呢?
银若宸冷冷地瞧了她一眼后,从她身边直接冲过去了,差点把寒菱拌倒。
寒菱被撞得后退几步,慌忙扶着墙柱站住了,稳过神来。
怎么,这么快就想走?竟然当作不认识我!
小样,既然如此巧遇上了,主动出击吧!
寒菱咬咬牙,脸上挤出一抹动人的微笑来,声音甜美地笑道:
“喂,那个,王爷,等等。”
说完后寒菱自己都觉得这声音太过‘肉’麻了,刺‘激’得全身的‘鸡’皮疙瘩哗哗掉了一地。
银若宸停了下来,缓缓转过了头。
“你,叫本王?”他惜字如金地问道。
“王爷那个”。寒菱呵呵傻笑着,一时倒不知该说什么。
其实她很想说:王爷,揭开面具吧,这面具戴在脸上冰凉得很,肯定很不舒服的,不如揭开算了,其实,你长得蛮俊俏的,若揭开面具说不定全天下的‘女’人都为你痴‘迷’着狂呢!
可她此时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说呀!银若宸那‘阴’沉的脸,恐怖的眼神,寒菱感觉他一定会把自己给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