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若宸面无表情地瞧了她一眼,打量了书房四周,眼睛瞅到了放在案桌上的那本乐理书上,霎时脸上满是惊诧的表情,怒气消弥于无形,他用手‘摸’了‘摸’半边银质面具,眼里闪烁着幽幽暗光,白晳的半边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来:“你识字?懂音乐?”
“没有,不懂”寒菱慌忙摇着双手,可怜兮兮地说道:”奴婢走夜路不小心误闯进了王爷的书房,奴婢罪该万死,求王爷恕罪。 。“”恕罪?你当本王是啥?你以为你可以无限次的请求本王恕罪吗?”银若宸脸上浮起一丝‘阴’笑,恶狠狠地说道。
寒菱望着他这神情,想起了白天聚善堂发生的事,一时心惊胆颤起来,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王爷,奴婢不是那些坏人,奴婢心里眼里只有王爷,从没想过要做对不起王爷的事啊!奴婢只是无心犯了过错,其实过错并不是很大,对么?“哼f辩!银若宸冷哼一声,冷冷问道:”你若眼里心里真的只有本王,那你为何屡屡瞒着本王?从不说实话呢?“寒菱睁大双眼,不解地问道:”王爷,奴婢卑微得如同地下的一只蚂蚁,不知王爷想要知道奴婢的什么呢?奴婢只是觉得奴婢的事情并不值得王爷来知道。“银若宸盯着她瞧了会儿,沉默了下,朝她手上望去,慢慢地说道:”你知道本王最讨厌什么吗?“寒菱无奈地摇了摇头。”背叛,任何人都不行,就算是一只狗都不可以。”银若宸‘阴’森森地说道,“你最好‘弄’清楚,放聪明点,本王的眼里可容不下一粒沙子,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要想玩什么名堂,没用的,今日你也见到了本王的手段。”
寒菱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家伙阶级观念分得这么清?敌我区分得如此明显,不知变通,迟早都要吃亏,须知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亦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啊!想到这儿,不由摇了摇头。觉得不对又顺从地点了点头。
“拿来吧!”银若宸朝她伸出了左手。
“啥?”寒菱莫名其妙地望着他,却见他眼睛盯着自己放在后面的双手,心中恍然,只得慢慢伸过手去,把手中的丝绸递给了他。.
银若宸看了她一眼,拿过丝绸走到灯光下细细看了起来,可实在看不懂,上面一连串的形似乐谱的符号,还写了一些字,可他却不认识几个,不由皱起了眉,抬眸狐疑地问道:“这是什么?”
“回王爷,这只是一些‘乱’七八糟的“鬼画符”,王爷还是不要看了吧,全是奴婢没事时画着玩的。”寒菱见他不懂的样子暗自庆幸,忙补充道。
“哼。”银王爷冷哼一声,眼里的寒光‘阴’测得如利刃般直朝寒菱‘射’来,寒菱感到一阵透心凉,脑中灵光一动,自己谱写这首乐曲不正是要带来点正能量吗?当下便稳了稳神,大胆如实地说道:“回王爷,奴婢小时侯经常随艺班在街头卖艺,略懂些乐理知识,奴婢这几日呆在军营,见这军营整日死气沉沉,军士们‘精’神萎糜不振,便谱写了一首曲子,王爷何不组织军士们传唱起来,既可丰富生活,又能提高士气,排解空虚寂寞,更能宣泄内心的情感,找到些乐子,试试又如何?”
银若宸耐心地倾听着,眼里的惊诧慢慢的加大,这些日子来,他一直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总找不到好的法子,异常清苦的军营生活,导致许多军士形成断袖之风甚至不顾砍头的危险偷偷到外面去狭妓,甚至传染了‘花’柳病,还有些军士情感得不到发泄,经常会无故在军营中打架斗殴,为此打杀了一批人也得不到解决,如若真能传唱几首曲子,既能鼓舞士气,又能让他们找到些乐趣,这又有何不可?
北冥国的人都对美好的音乐推崇备至。听传蛮荒一个喧的军士兴起雄健而悲壮的“鼓吹”乐器,给那里的军营增添了不少‘色’彩,那里的军士个个英勇善战,凝聚力强,想到这儿,脸上浮起一层赞许的笑意来,黑亮亮的眼睛里闪烁着璀灿的光。
嘿嘿!有意思,没想到自己苦思冥想的难题竟被这丑丫头给解决了,一时心下高兴,竟哈哈大笑起来,连连暗叫道:好,妙。
寒菱望着他喜怒莫测的表情,拿捏不准他的心思,心下惴惴然,暗道:这家伙若不高兴,说不定又要想出什么法子来折磨她了,哎,我这命咋这么苦呢?
果然,不一会儿,只见他伸出手来一把拽过她,头凑到她面前,寒着脸说道:”你好大胆子,竟敢说本王的军营死气沉沉,军士们‘精’神萎糜不振,你可知道这是犯了本王的大忌了。“什么?寒菱惊得睁圆了眼,说不出话来,不由叫苦连天,她不过是好心提点意见罢了,却又无意中撞了他的死‘穴’,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他的热气喷洒在她脸上,‘弄’得她酥庠不已,可她一动也不敢动,不敢说一个字。
银若宸盯着她的脸细细瞧着,忽然,伸去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说道:“奇怪,你这脸上的这一块肌肤白腻细嫩,又滑又嫩,怎么完全不像你的呢?”
寒菱听得这话一怔,猛然清醒过来,原来这些日子跟在银若宸身边,每每他吃不完的东西便命令她给吃了,怎奈她胃口奇好,因此不到一段时间竟长胖了许多,脸上也长出了许多‘肉’来,原来的易容术也因脸部变得丰满而‘露’出了一些本来的肌肤,这可大大不妙啊!
来不及多想,她用手掩面,惨叫一声,大喊道:“有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