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还不快赶紧起来。--”银若宸率先醒过神来,第一次脸红了,朝趴在自己身上发傻的寒菱大声道,军营内可有几十双眼晴瞧着呢!他堂堂王爷,大庭广众之下竟被个婢‘女’压在身上,成何体统!
寒菱这下糗大了,这个洋相可出大了,慌‘乱’爬了起来,忙忙请罪道:“王爷,奴婢罪该万死。”
银若宸站了起来瞪了她一眼,吩咐了一些事宜,惶然‘迷’茫地走了。
寒菱不知所措地站着,那几十个军士全都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他们眼中的冰山王爷亦有羞窘和尴尬的时候,真让他们大开眼界,直呼过瘾。
苗青阳走了上来朝寒菱作辑道:“姑娘,我等奉王爷之命跟你学乐曲,烦请你多加指点。”
寒菱抬头朝他望去,他英俊的面容,温和的话语,努力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只觉他眼神如此熟悉,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他这个人来,不由浅叹了口气,微笑着点了点头。
苗青阳果然‘精’通乐理,寒菱稍微讲解了下,他便深得要领,只用了一个上午,一首慷慨‘激’昂,‘激’奋人心的歌曲便诞生了,几十个军校齐声合唱,歌声韵律幽美,时而婉转,时而低沉,时而悠扬,时而‘激’情澎湃,随着料峭的北风传出很远,许多军士都侧耳倾听,不到几日,这首乐曲便在整个军营传唱开来,一时风行了整个军营,到处都能听到这悠扬动听的歌声,霎时整个军营一片新气象,个个军士脸上都洋溢着青‘春’朝气的笑容。
寒菱溜达在营寨旁的一条杏旁,缩着身子,天上下着‘蒙’‘蒙’细雨,寒菱哈着双手,来回走着。
苗青阳为什么会约她在这里见面呢?这二日她见苗青阳神情古怪,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诧异不已,‘弄’不清他是怎么回事?
“寒菱。”一声温柔的叫声传来,寒菱不觉“哎!”地答应了一声,转个身去,很快就惊呆了。
苗青阳就站在她身后,惊喜地望着她,清亮的眼睛里闪着点点星光。
“你真的是寒菱,我果然没有猜错。”苗青阳喜悦地说道。
“你是……?”寒菱震惊之下,满脸疑‘惑’地望着他。
“我是青阳哥哥呀!你不认识我了吗?”苗青阳黑白分明的俊眼里带着丝失落的神情。
青阳哥哥?寒菱恍惚起来,他是青阳哥哥?为什么他认识她,而她却不记得他了?
“你认识我?”寒菱好奇地问道。
苗青阳脸‘露’惊讶之‘色’,不解地问道:“寒菱,你竟连我都忘了?我们呆在一起整整二年呀!”
二年,他们竟然在一起呆了二年?寒菱惊得后退了几步,打量着他,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他们竟然呆在一起长达二年之久,而她却一点都不记得他了。
“寒菱,这几日我注意了你,虽说你变脸了,可你的身段,特别是你手腕上的这个‘玉’镯,那是瞒不了我的,以前我们在一起玩时,你也经常变脸成这样捉‘弄’我们呢!这能瞒得了别人那可瞒不了我。”苗青阳脸上扬起一丝清浅温暖的笑意,他侃侃地说道,含笑打量着她,啧啧道:“你也长大了,都长成大姑娘了,不像以前,老跟在寒柳的身后转,还经常喜欢哭鼻子呢!”
寒柳姐姐?寒菱彻底清醒了过来,想起了那日寒柳说过的话,朝他望去。
“你,真跟我们呆在一起二年?“寒菱怀疑地问道,又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青阳哥哥,我真记不起来了,自从二年前我大病一丑,忘了从前很多事。”。
苗青阳一愣,脸‘色’瞬间白了,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与不安,低下了头,轻声说道:“对不起,寒菱。”他‘欲’言又止,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难怪你现在‘性’格变了许多,连我都差点认不出你来了。”
寒菱默然,心中却疑点重重,想了想,慢慢问道:“青阳哥哥,寒柳姐姐现在哪儿?你知道吗?”
苗青阳神‘色’一变,脸上泛过一丝痛‘色’,他眼神复杂地望着寒菱,摇了摇头,轻轻说道:“寒菱,二年前我就来到了军营,再无她的音信。”
是吗?寒菱望着他眼中的痛‘色’,寒柳痛苦扭曲的表情‘交’替在她脑海中闪现,忽然心中涌过一丝苦涩,青阳哥哥是喜欢温顺美丽的寒柳姐姐吧,可她的心为什么会隐隐作痛?
二年前,该死的二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她要‘弄’清楚。想到这儿,急急地问道:“青阳哥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二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苗青阳眼望着‘阴’沉沉的天空,默然不语,望着寒菱急切地带着期望的眼神,良久后,他沉‘吟’着说道:
“寒菱,既然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你既忘记了从前的事,就说明了这是天意,天意如此,我们不应再去追究了,人,应该朝前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看你现在就很快乐,这已经很好了。”
他喃喃说道,神情落漠而带着淡淡的忧伤,寒菱的心益发不安起来,如若不是遇到他,或许她真的会算了,可现在这一切却像无数个谜语一样,‘弄’得她心思沉沉,怎么可能算了?如果不‘弄’清楚二年前所发生的事,她如何心安?
“青阳哥哥,我记不清以前发生了什么?但你知道寒家班吗?寒家班被满‘门’血冼,现只剩下侥幸活下的我和娘,你说我有责任知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