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庶妃的晚饭可丰盛么?用得可习惯?”阮侧妃话锋一转,忽然含笑问道。, 。
寒菱暗暗心惊,她才刚从齐庶妃处出来,这阮侧妃就知道了,还特地派了人守在长廊处等着她,看来,这阮侧妃也不是个一般的人了,想当前,能与她一较高低的也就是齐庶妃了,其中的明争暗斗想必很复杂吧!
思及此,故意装傻,淡淡地回道:“齐庶妃的饭菜自然丰盛,奴婢感恩戴德呢!”说到这儿,瞧了瞧阮侧妃的脸‘色’,话锋一转道:“齐庶妃饭菜虽好,却不及娘娘的打赏来得实在,娘娘秀外慧中,深得王爷赏识,整个王府都顶礼膜拜呢!“这言下之意是齐庶妃再怎么勾引王爷都比不上阮侧妃深明大义识大体,在王爷的心里,齐庶妃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花’瓶,而她阮侧妃才是被王爷尊重的‘女’人。
果然阮侧妃听得她这么一说,立时脸上笼上一层‘春’‘色’,眉目带笑起来,可她只是面不‘露’‘色’地点了点头,道:”你呆在王爷身边,地位特殊,时时都要提高警惕,要明白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心中都要有个底。否则到时出了事,被王爷责罚,本宫也救不了你。“寒菱听得一愣,想了半晌,暗道她这话外之意是叫自己洁身自爱,自重,不要收受贿赂之嫌么?可她刚刚赏赐给自己的又算怎么回事呢?只是转念一想,立即明白过来了,这阮侧妃很明显是要她除了她的赏赐外别人的一概都不要收,只要她一‘门’心思为她效力就可。.
好个‘精’算盘,当她是傻子,你们之间争夺银王爷这匹种马,关她何事呢?
想到这儿,面不改‘色’地回道:”娘娘教训得是,奴婢谨记在心。“阮侧妃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兰儿道:”天‘色’已不早了,你送草儿回去吧。“寒菱一听,暗地里叫了声阿弥陀佛,谢过了阮侧妃,忙跟着兰儿回东寝宫了。
寒菱拿着阮则妃赏赐的衣物头饰回到东寝宫,到处静悄悄地,银王爷显然还没有回宫,秋雨亦不见踪影,寒菱把衣物头饰放下,打了个呵欠,看来银王爷体谅她的舟车辛苦,今日是特地放她休息了!
“小草姑娘在吗?”殿寝‘门’口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昏暗的宫纱灯下飘忽不定,浑浊低沉,腔调怪异的声音传来。
寒菱吓了一跳,忙朝声音望去。
一个身着黑衣黑‘裤’,黑头黑脸,四十上下的‘妇’人站在‘门’口,朝她吡牙裂嘴地笑着。
“你是……?”寒菱满脸惊讶地望着她,实在不认得其人呀!
“小草姑娘,我是金庶妃房中的夜莺,奉娘娘之命特来请姑娘前去坐坐。”夜莺嘿嘿地笑着,‘露’出满口黄牙。
原来是金国人,难怪这长相与众不同!说话也怪声怪气地。寒菱嘘了口气,这下更奇怪了,话说这金庶妃又找自己过去所为何事呢?难道也要无故打赏自己?想想自己回王府不到半日,就前后已有三位娘娘过来给自己示好了,这究竟是啥意思?
“姑娘,请吧!娘娘正等着呢!”夜茑满脸笑容讨好地说道。那口气却不容寒菱拒绝。
寒菱有口难言,只得又跟了她朝后‘花’园走去。
后‘花’园里苍松‘挺’立,假山环绕,与前二次进去不同,这次是朝另一边走去,弯弯绕绕许久,才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所院落,‘门’口冷冷清清,了无生趣。
看来这金庶妃并不受宠,甚至可以说是被无视了,不过,试想想亡国奴的公主又当如何?不过是政治的牺牲品,情爱又岂能被政治亵渎?以银若宸的心‘性’他能让她活着已是万幸了,宠爱更无从说起,除非她生得天姿国‘色’,与众不同,手段了得,或许会得到男人的怜惜,终有重见天日那时。可眼下,这金庶妃……。
“姑娘好,欢迎光临寒舍。”金庶妃用不太熟的方言笑着跟她打着招呼,她生得高大粗犷,曲型的北方‘女’人个头,说话的音调不准,却又吃力地模仿着,寒菱想笑却笑不出来。
屋子里寒冷异常,没有几件像样的家‘私’,唯有‘床’上的大红喜被还带着几分温暖和喜庆,想必是成亲那日配备的。
“快给姑娘看座,端茶。”金庶妃朝屋中仅有的几个丫头说道。
这几个丫头大概是她的陪嫁丫头,还算听话,不一会儿,便端来了茶水,寒菱在半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姑娘日日跟在王爷身边,深得王爷的器重,真是好福气呀!”金庶妃由衷地夸赞道,眼睛里‘露’出既羨慕却又显得生份和局促不安的表情来。
寒菱蓦然感觉一阵心酸,堂堂的金国公主,银王爷的庶妃,却要向她这种小丑似的跟班来巴结示好,真所谓落草的凤凰不如‘鸡’啊。
“姑娘,我这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几样东西本是从金国陪嫁过来的,还有些价值,望姑娘莫要嫌弃。”金庶妃用生硬的方言谦逊惶恐不安地说道。
一个丫头双手捧着个半旧的托盘,站在她的面前。
寒菱朝她手中的托盘瞧去,那几件物什跃然于她眼中,一把金锁,二个银簪子,还有一个圆圆的‘玉’如意,似乎在哪儿见到过似的,却又无从记起。
寒菱微微一笑,伸手挡了回去,含笑说道:“娘娘,奴婢跟在王爷身边,什么都不缺,这些还是请娘娘留着自个用吧!”
这些东西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