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送给本王的礼物?“银若宸黑着脸问道,一把抓过她的手臂,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竟敢在本王府内赌钱?”
“王爷,好疼啊!“寒菱握着被银若宸抓痛的手臂,叫苦道:“奴婢拿错了,纯属误会,纯属误会。。 ”
“误会?你一个姑娘家身上随时带着这些东西还叫误会?你以为本王是傻子?“银若宸放松了抓着她的手,却并没打算放过她,拉着她‘欲’朝外走去。”王爷,王爷,奴婢真有买礼物送给您啊!“寒菱被他拖着边走边不甘心地嚷道。
银若宸霎的站住了,寒菱一时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
一阵噬心的痛从手掌心传来,只觉得一股温热的液体从手掌心里流了出来,痛得她张开了嘴,眼里瞬间盈满了一层浅浅的雾气。
原来失去支撑的寒菱摔倒在地上,书房里全是兵器,手正好打在书房‘门’边地面的一枚暗器上,顿时鲜血从手掌心里沽沽地流了出来。
银若宸完全惊呆了,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种状况发生。
他只是愣了一秒,快速地蹲了下去,把她抱了起来,小心地拿起她受伤流血的手紧紧按着‘穴’位,朝外边急切地喝道:”来人,快传御医。“”是。“站在外面的小厮答应一声,快速跑了出去。
寒菱疼得额头全是冷汗,面‘色’苍白。”忍着点,御医很快就来了。“银若宸歉然宽慰道,望着寒菱苍白的小脸和额头细密的汗珠,内心忽然掠过一丝疼痛与愧意。
看到她左手紧紧地搼着,似乎在握着什么,他掰开了她的手,一块晶莹剔亮的石头躺在她的小手心里,石头呈淡黄‘色’,温润滑腻。
他拿起了石头瞧了瞧,很明显,这石头并不是名贵的‘玉’石,可它却非常独特,淡黄的石头心里竟然生出二颗红‘色’的心形光晕,紧紧缠绕在一起,很是耀眼。”这个,是你送给本王的礼物吗?“银若宸抚‘摸’着温温的石头,问寒菱道。
寒菱疼得眉眼锁在一块,无力地点了点头。
今日,她在一个贩卖假‘玉’石的地摊前发现了这块石头,明知是假的,却看上了它天然生成的同心结,瞧着新奇好玩便买下了它,也没想过要把它送给银若宸,当时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好把钱管家打发走,情急之下便想到了它。
她倒真有想过要给他买礼物的,只是他是堂堂王爷,他的礼物真的不是她能给得起的。
银若宸握紧了石头。
“御医还没来吗?”他朝外面怒声喝道。
“回王爷,来了,来了。”
御医气喘吁吁地赶了进来,来不及请安。
“快,给她止血,包扎。”银若宸一迭声吩咐道。
止血,清冼,上‘药’,好一阵忙碌,御医看着银王爷的脸‘色’,不敢怠慢,很快便包扎好了。
寒菱的手心被暗器尖刀划伤了大块,伤口很深,伤得较重,很快整个手掌都发烫起来。她咬着‘唇’,强忍着眼角的泪水,小时在戏班时这样的苦她可没少受,为了练就一个动作,数九寒天,不停地重复着,坚持着,特别是练走钢丝和顶飞刀一些杂耍动作时,身上的伤可从来都没有好过,总是旧伤未愈,新伤又添。
而最令她残缺的记忆里刻骨铭心的感觉却是饿与冷,那是怎样的记忆?戏班有时接不到生意,一连几日,几十口人只能靠喝点野菜汤度日,而就是在那样艰苦的日子里,戏班的人才学会了赌,当然并不是赌钱,那是一种苦中求乐的法子,赢了的便不用挑担子,干重活,输了的则要负责各种零散活计和听人差遣,正是因为赌带来的乐趣,才使他们戏班熬过了冷和饿,顽强的生存了下来。
可这些,高高在上的银王爷是不会懂的,他从来都不会知道贫穷与饿的滋味吧!
想到这儿,寒菱闭上了眼睛。
一只大手轻柔地抚上了她的眉‘毛’,仿若想抚平她的伤痛,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与以往在戏班的受伤不同,这次她感到了真实的,前所未有的关心。
一只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搂着她,似乎从她摔倒受伤起,她就被这只臂膀搂着,坚实而宽厚,仿若护城河边的堤岸牢不可破。
惊得睁开了双眸,‘迷’茫幽深的双眼正对上他深沉的带着关切的眼神,霎时,寒菱仿若在梦中,忽然觉得那双深沉明亮的眼眸是那么熟悉,熟悉得仿若很久以前就认识了般。
带着丝‘迷’‘惑’与不解,她汪起一弯清泉的眼定定地望着他。”放心,很快便会好了。“他轻柔一笑,温言安慰道。
寒菱被一丝淡淡的温暖包围着,清泉‘蒙’上一层浅浅的雾气。”王爷,您真的不嫌弃奴婢的丑陋吗?“她轻声问道,心中的‘迷’‘惑’加大,不解与困‘惑’在心中围绕。
银若宸微微愣了下,眼神越加深沉。
良久他没有说话,沉默着,眼神复杂。
他抱起她朝东寝宫走去,寒菱躺在他温暖厚实的怀里,带着期望的晶亮的眼神慢慢地暗淡了下去,她知道天下不会有一个男人不在乎‘女’子的外貌的,而她又何必多此一问。
如果杀害寒家班的凶手一日不清除,或许从此后她都要以这个面貌生活着,而要找到那些顶尖的江湖高手凭她一弱‘女’子的能力想到这儿,一丝苦笑爬上了脸庞,疼痛与疲倦袭来,她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