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菱的脸顿时红白相加,内心被一股愤怒和无名的酸涩充斥着,头再次隐隐作痛起来。, 。
我是下三滥,市井无赖之徒?就因为扶了冯公公进房吗?你是高贵的王爷,太后是万金之躯,你们的本‘性’就高洁吗?
越想越悲,心中委屈万分,浑身被一股彻骨的寒意包围着,她冷笑一声,带着绝望和酸涩缓缓说道:
“王爷,奴婢粗痞下践,根本不配呆在王爷的身边,恳请王爷把奴婢赶出王府吧,千万不要让奴婢这种粗人坏了王爷的名声,败坏了王府的风气,像奴婢这样的下三滥呆在王爷的身边实在有辱王爷的高风亮节,奴婢自请离开王府。”
说完淡漠地站着,目视着前方,瞧都不瞧一眼银若宸,一副任尔处置的无谓心态!
“大胆,你竟敢跟本王顶嘴?”银若宸不由怒道:“就你这么一个丫头,你以为本王不敢处置你吗?”
寒菱一听更觉可笑,冷冷地说道:“王爷,您高高在上,若想要奴婢的这条烂命,那直如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奴婢又怎敢如此认为呢?如若奴婢能活着离开这王府那才真是王爷给了莫大的恩赐了。“杏眸凝望着渐渐加深的夜‘色’,一抹锥心的痛意在明眸里弥漫开来。
银若宸听着她这冷漠决绝的话,心中的不快加大,可看她这情形,倒似自己冤枉了她般,这其中或许有什么隐情。
其实他也不相信她们所说的,可事情毕竟闹大了,他总不能无动于衷吧!至少要做做样子才能封了母妃的口!就算是真的错怪了她,他也并没有说要怎么处罚她,可瞧她现在这种神态,带着渺视一切的不屑与高傲,倒把自己当成了敌人般漠视,实在让他难以接受。
有什么误会不能讲清呢?动不动就拿要走来威胁他,他堂堂王爷真的会离不开这样一个丑‘女’,看来真的是把她给娇惯了!
寒菱久久没有听到银若宸的说话,只道他已经默认了,便朝他福了福身,说道:”奴婢那就在此谢过王爷,奴婢走了。“说完扭头朝东寝宫而去,不再回头。
这下可好,不用青阳哥哥帮忙了,她就可以离开了。
再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留恋了!原来在潜意识中,心底深处独留的唯一的那点不舍都只是她的想当然,至少以为他与她们还是不同的,可没想到竟是一丘之豹,毫无区别。
不问缘由,不听解释,随口就能说出那么令她伤自尊的话,连半分情意都没有,只差没把她当即给灭了。这样也好,她可以安心地收拾了东西,毫无顾虑地走人了!
银若宸杵在那儿,待回过神来,寒菱已走出好远了!不由恼羞成怒,一个剑步冲上去,抓过寒菱的手臂,怒喝道:“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
“请王爷放开奴婢,奴婢污秽不堪,恐脏了王爷的手。”寒菱淡然冷漠地说道。
“你,岂有此理,明明是你犯了错误,难道本王连说都不能说你吗?”银若宸恼怒地问道。
“当然能,您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奴婢的生死不过是王爷一句话的事,那就请王爷现在明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寒菱大义凛然地站着,无所谓地朝银若宸说道。
银若宸一时被她这句话呛得不知所措,她神情淡漠地站着,一股凛然傲气萦绕在周身,心中渐渐涌出一丝惊讶来,他又看到了她身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高贵来,究竟是谁给了她的胆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奇怪的是自己竟然拿她无可奈何,生不出半分恼怒来,倒显得底气不足,心虚不已。
他从没想过要把她赶走,刚才一时气愤也就说了一些伤了她自尊的话,没想到她反映如此‘激’烈!
银若宸定定地盯着她满脸寒霜淡漠的脸,忽然笑了起来。
很好,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没想到你‘性’格这么倔强,本王也就那么一说,你立刻就瞪鼻子上脸了,谁给了你这个胆?”他伸手握着她的下巴,眼里闪着幽幽的光,带着丝霸道却又好奇地问道。
不怒反笑,什么意思?寒菱愣了下,实在‘弄’不明白这家伙的喜怒无常,当即不服输地反驳道:”奴婢的这个胆是王爷给的呀,王爷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奴婢,话语不堪,奴婢也是人,也知道要反抗。”
“是么,如此说来是本王冤枉你们了!”银若宸挑了挑剑眉问道。
此时吓傻了的冯公公醒悟过来,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
“王爷,您应该相信老奴,老奴可是看着王爷长大的,老奴必不会欺骗您,小草确实是出于好心才把老奴搀进屋的,老奴还要多谢小草姑娘呢!小草姑娘心地善良,可比许多丫头都要强多了,请王爷相信老奴吧。”急急跟上来的冯公公喘着气对银若宸说道。
银若宸淡淡一笑,似乎早就料到般,眯着眼睛望着寒菱!
“你这牌气‘挺’大的嘛!竟比本王还要大,本王倒是小瞧了你。“他高深莫测地说道,”很好,这次本王就相信了你们,但你们给本王记住,以后做事处处要小心谨慎,以免惹人口舌,莫要让本王难做。”
冯公公一听,松了口气,忙朝寒菱使了个眼‘色’。
寒菱很不情愿地朝银若宸谢了恩,哎9是不能如愿离开王府!
银若宸仰望着夜空,点了点头,朝冯公公说道:“冯公公,取消今晚的‘侍’寝,你派人通传一下,让她们早点歇息,明日盛妆打扮参加寿晏。
“是。”冯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