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菱捂着上了‘药’包扎好的嘴沿着长廊朝正殿走去。。
吉时快到了吧!
想起昨日曾在太妃娘娘面前吹牛说是皇帝今日会来找她,如若到时没有这回事该如何自圆其说呢?好在,已经逃离了魔掌,而现在又与王爷“形影不离”,想她要对自己下毒手,也还要顾虑银若宸这一层吧!
当然不久后,青阳哥哥就会帮助她逃出王府了!
心中释然!
幸好刚刚摔了一跤,磕破了嘴,嘴‘唇’肿得老大,那狗皇帝肯定认不出自己来,那晚在晚香楼虽然‘女’扮男装,可容貌却是没变的,还好今日摔了一跤,因祸得福,寒菱不由暗暗庆幸起来。
穿过后罩楼,沿着中轴线走去,各处戏院都搭起来了,不少戏班都被请进了王府。
王府正中最大的戏楼前,人影晃动,戏班的人正在紧张地忙碌着,午时皇上和众臣及王府的主子都将要在此看戏。
练唱和杂耍的声音此起彼伏,戏班的每个人都不敢有丝毫大意,生怕砸了饭碗。
“苗家班“几个大字在一面红锦旗上随风飘扬。
寒菱怔怔地望着那几个大字出神!此情此景何曾相识啊!
犹记得寒家班以前也是这样,若接到大户人家的请贴,不亚于过年,不仅可赚银子,还有赏钱,吃得也好,而且大户人家看戏的也就头几天有新鲜感,人少不杂‘乱’,演得不多又轻松,而且演得好,打赏很多,往往抵得上戏班好几个月的收入!
可此时寒家班已经灰飞湮灭了,再也不复存在了!
想到寒家班的灭‘门’惨案,寒菱深叹了口气,眼里涌起一层雾气来。
是什么人如此歹毒,要对无辜善良的寒家戏班痛下杀手?
一抹俏丽的身影正站在戏班对面呆呆地站着!
寒菱眨了下眼仔细瞧去。
寒柳正站在戏班的对面望着苗家戏班发呆,她们刚好面对面地站着,眼睛都盯着”苗家班“那面锦旗出神!
寒菱惊愕不已,她怎会站在那里?如同自己一样,她也在怀念着什么吗?
算了,她如今彻底像变了一个人,已经对她死心了!
寒菱抹干了眼角的泪朝东寝宫走去。”站住。“背后一道寒光‘射’来,伴随着寒柳冰冷的话语。
寒菱蓦地站住了,慢慢转过身去,迎着那道寒光,淡漠而镇定!
寒柳正站在不远处冷冷地望着自己,面无表情!
寒菱的脸上浮起一层假笑,平静地问道:
“寒柳姐姐,你可是叫我么?”
寒柳默然无语,眼眸凝聚起丝丝寒意,站着那儿,盯着她浑身打量着。
神经病.菱被她盯得浑身难受,实在不想理她,暗暗骂了句,掉头朝前面走去。”你,到底是什么人?“寒柳追上来,瞧着她的背影低沉地问道。
寒菱身子一僵,那日在栎阳东大街上她对娘的态度令她反感之极,而她脸上慌‘乱’的表情可没有逃过寒菱的眼睛。虽不敢肯定寒家班的灭‘门’惨案与她有关,但现在的寒柳早已变了,变得连她都不愿认识了v凭直觉,她身上的疑点太多了!”我是小草呀!“寒菱故作奇怪地说道,想起她昨日给自己的那一巴掌,还有她冷酷无情的脸,心中冷然,面不‘露’‘色’地答道。”骗人,你根本不是什么小草,倒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寒柳冷冷地说道,带着不容寒菱否定的态度,她站在戏班对面看到寒菱同她一样望着戏班出神,脑中灵光一闪,心中的疑‘惑’被无限扩大,凝视着她的背影,内心闪过一丝莫名的不安,越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于是便快速地追了过来。”是么。“寒菱嘻嘻一笑道:”寒柳姐姐可出身名‘门’呀,不像我这种践婢出身卑微,寒柳姐姐又怎么会认识像我这样丑陋的人呢?怕是记错了吧!“寒柳的脸微微泛红,可并没有消除心中的疑‘惑’,她狐疑地望着寒菱,冷冷地说道:”你不要跟我耍嘴皮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弄’明白的,劝你莫玩什么‘花’招,我可不是王爷,会被你骗得团团转。“”真的呀c姐好厉害哟!不知姐姐到底要‘弄’明白什么呢?“说完凑过脸来,撅着肿得老高的嘴‘唇’,眨着大眼说道:”姐姐,你看清楚点,我真的像你认识的贵人吗,好想知道呢!“寒柳望着她丑陋的脸,不由退后了一步,厌恶地说道:”去,离我远点,若你识相点赶紧从王爷身边滚开,这样大家都好_!你不会以为王爷真瞧上你了吧?“寒菱听了呵呵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脸,可惜地说道:”哎!没办法,谁叫王爷与众不同,偏偏喜欢我这张丑脸呢,我也以为他不应该瞧上我,可人家是王爷,他若真想要我,那也没辙呀!“”你无耻,下流。“寒柳听了不由怒骂道。”哈哈。“寒菱放声大笑起来,砸着嘴说道:”啧啧,我再无耻,也比不上有些人忘恩负义,抛弃旧爱,厚着脸皮,用尽‘色’相,死缠着王爷,一心想攀高枝呀!“寒柳一听,顿时柳眉倒竖,满脸通红,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寒菱说不出话来。
寒菱嘻嘻一笑,再凑近前,故作神秘地问道:“寒柳姐姐,你这几日老望着戏班发呆,莫不是想起了什么情郎?还是与戏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过去呢?”
仿佛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寒柳听得心头一惊,浑身发寒,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瞬息间镇定下来,指着寒菱厉声喝道:“践婢,休得胡言‘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