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娜?”慕容凡千算万算,却是没有算出,这天杀的偷孩子的邪修,竟然是自己的表亲,楚娜!
说起楚娜,自从那日,慕容凡为其治好了毒瘤之后,便再也不曾见过。
听小姨妈说,自从舅妈失踪以后,楚娜亦是去向不明,楚晴曾经为此忧心忡忡,但是,想着楚娜这孩子,从小就不务正业,到处跟些个狐朋狗友鬼混,任谁也拿她没有办法。
慕容凡对于楚娜此人,更是深恶痛绝,深深地不齿她的所有行为,因而对于她的失踪,慕容凡干脆没放在心上。
哪知道,在这昏暗的极阴之地的洞穴内,九阳天罗网之下,网住的竟然是她!
此时此刻的楚娜,衣着打扮,早已经不再是从前那嚣张脑残的太妹打扮了,而是浑身上下一袭黑衣,脸上没有了那怪模怪样的浓妆艳抹,倒也不算难看,只是,却是一张脸上满是戾气,显然是修炼了什么可以速成的邪门功法。
怀里还兀自抱着两个婴孩。
“楚娜?你,你竟然到了这一步?”慕容凡纵使心性坚定,见了这一幕,也难免心潮起伏。
“哼,我到了哪一步,用不着你管。”楚娜双眉一竖,厉声说道。
“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你竟然做得出来,心思忒是歹毒,你到底入了何门何派?竟有鬼母幡那等邪物?”慕容凡随手一抖,便收了九阳天罗网。
楚娜瞬即跌落到了地上,一个就地翻滚便翻了起来,却也并没有打算逃跑,因为,她看得出,自己的几斤几两,和慕容凡一比,差得远了。
听得慕容凡这么一问,楚娜嘿嘿冷笑不已:“哼,什么叫邪物?什么叫伤天害理?到底天理是什么?我楚娜到底做错过什么?我从小,受到的教育,就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大人们一天天除了钱,就什么也不想了,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而我周围的伙伴,也都和我一样啊,大家一起玩,一起混,不都是这么个德行吗?为什么独独我就那么倒霉?波西卡毒瘤找上我,我哥惨死,我妈失踪,我爸终日闷闷不乐,理都懒得理我,楚家视为我最大的耻辱。我就不知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楚娜说到最后,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语气里满是痛苦、幽怨、愤恨还有困惑。(
慕容凡听了她的话,竟然愣住了,从前只知道楚娜是个废材一样的人,只知道她好的不学,烂事做尽,是个典型的脑残富二代。
哪知道,楚娜竟然说,从小就没有人告诉过她,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这让慕容凡感觉到了一种悲哀,也正是萧家教育的失败,才会导致一家人的各种悲剧吧。
再联想到如今,各种见诸报端的富二代、官二代的卑劣行径,给家庭给社会带来的各种悲剧,慕容凡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沉重和无力感。
从几何时起,这世人竟然不知对错了呢?
虽然,慕容凡入道以来,经常开坛布道,讲经说法,不说舌绽莲花,亦是巧舌如簧,可是,此时此刻,面对楚娜这个简单的问题,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一声轻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慕容凡摇头说道:“礼仪仁孝,姑且认为,这些是对的吧。你之前的所作所为,简直是背道而驰。你现在又虏人婴孩,让人家庭破碎,悲痛欲绝,甚至拿婴孩炼魂,这就是丧尽天良,天理不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他们又许了你什么好处?”
楚娜听了慕容凡的话,一声冷嗤,却也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是我师傅,他负责偷出孩子,我带到此处,他又交给我布阵的法门,让我在这里等他,等孩子集齐了,就正式开始炼制。”
“这就难怪了!”慕容凡点了点头,明白了之前自己的疑惑之处,却也继续问道,“你师傅可是那鬼yīn_mén的人?可是要炼制那九子母天鬼?”
“哼,算你还有几分见识。”楚娜冷声说道。
慕容凡脑海中不由得就想起了那在北极仙府之内,早早跑路、明哲保身的红脸修士来。定然是他了吧?自己一共收了他两只天鬼,使得他布不成那九子母天鬼大阵,才会着急要盗婴再练吧。
“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可是,我也劝你,识趣的话,就赶紧走吧,我师傅可是金丹期的人物,对上他,你可就惨了。”楚娜斜睨着慕容凡,冷言说道。以她的修为,自然是看不出慕容凡的深浅的。
“金丹期?”慕容凡一听了这话,倒是微微一怔,那红脸修士,早已经是元婴期的,怎么可能是金丹期的?莫非,并不是他?
正说话间,却是觉得洞内陡然间刮起了一阵阴风,而后,一股凌厉至极的危险气息,突然间无声无息地从身侧传来了。
“嗯?”慕容凡心念急转,不及细想,即刻飞剑一转,便掠向了身体右侧,迎向了那突如其来的危险。
“嘭”地一声巨响,一物撞到了慕容凡的剑光之上,与此同时,一蓬恶臭的液体,也从那物口中喷出,劈头盖脸,向慕容凡和其身后的雷芳袭来。
不用问也知道,那液体定然是歹毒至极,慕容凡怎敢让其沾染到身上?而且,到现在为止,慕容凡竟然没有看清到底是什么在偷袭自己,刚刚那物,无声无息间,就出现在了自己身边,以慕容凡神识之强大,竟然查探不到,显然是有独特的隐藏身形和气息的手段,慕容凡心中不敢大意硬接。
真元一卷身后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