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颤抖着对苏惜沫道:“你……你果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苏惜沫看着掉在地上的东西,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册子,有些陈旧的样子,上面还写了些什么东西,由于距离太远了,所以也没看清楚!
苏惜沫不解地问道:“敢问太后,究竟是什么,让您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还装傻?这东西分明就是铁证,你是蓄谋已久要谋害太子,真真是最毒妇人心啊,你自己拿去看看!”太后一副恨极了的模样,将那小册子扔到了苏惜沫的面前,准头还挺好,恰巧落在了苏惜沫的脚边。.
苏惜沫捡起来,小册子封皮上只写了两个字“翔瑞”。
这两个字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太子的小字,再翻开里面,赫然记录着生辰八字,饮食习惯,乃至作息时间,甚或是太子的小病小灾,详细无比!
最后翻到的那一页,写着太子最近有些风寒,若是配合断肠草的毒,就可令其痛苦毙命。
而这本小册子的主人,显示的就是她……
苏惜沫看着看着,几乎要笑出来,太后还真是不死心,竟然用这种方式来陷害她!
“太后,您说这本册子是臣妾的?”苏惜沫问。
太后怒目而视,看着她,道:“难道你还不想承认?”
“臣妾的确是不能承认,因为……臣妾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东西,太子的生辰八字,甚或是他的任何情况,臣妾都一无所知,凭着浅语姑娘的一面之词,您就说这是臣妾的,未免也太过儿戏了!”
苏惜沫义正言辞地为自己争辩。
浅语立刻露出了被打击到的表情,道:“王妃,浅语与您无冤无仇,根本没必要陷害您,这的确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东西,是浅语亲眼所见!”
“无冤无仇?呵呵……难道害人都需要有冤有仇么?恩将仇报都有可能,世上多的是损人不利己的人,我从未觉得有什么奇怪!”苏惜沫的笑容充满了讽刺。
她曾一度以为,浅语这个姑娘,还算是比较有主见的,至少不是一味地随人摆布,最终成为没有灵魂的布偶!
浅语露出无奈的苦笑,道:“浅语以为,王妃并不是个没有见识的人,浅语与王妃交浅言深,也很赞赏王妃的为人处世之法,心生钦佩,但人无完人,您也有自己的好恶情仇,只是……太子只是个孩子,他是无辜的!”
好一个识大体,懂情理的好女子,苏惜沫在心头轻嘲。
苏惜沫道:“孩子的确很无辜,可恶的永远是那些利用无辜的孩子,来做些害人勾当的人,是非对错,自在人心,那些助纣为虐,颠倒黑白的人,最终都会原形毕露!”
浅语的眼里闪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暗,然后低下头,默然不语。
太后冷哼了一句,道:“苏氏,那么多人都说你有意谋害太子,小五子在死前也招人了和你的关系,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苏惜沫呵呵一笑,道:“太后,您所谓的铁证,臣妾也可以做得到,只要给我一日时间,您可以随意指认任何一个人是谋害太子的真凶!”
太后指着她,气的发抖的样子,真是令苏惜沫大感痛快!
“你若还不从实招来,就别怪哀家对你用刑了!”太后疾言厉色地威胁道。
苏惜沫却挺直了背脊,坚定地道:“就算太后现在就杀了臣妾,臣妾也绝不认这种毫无根据的罪名,不仅是为了臣妾,更是为了太子殿下,他小小年纪,因为成人的勾心斗角,几乎命丧今日,真是天大的冤枉!”
“好好好……哀家就不信你的骨头真这么硬!”太后对人使了个眼色,几个老婆子就露除了凶恶的表情,朝苏惜沫走过来。
苏惜沫却半分不惧,依旧不动如山地站在那里,像是一尊不容侵犯的神像一般。
那些五大三粗的老嬷嬷们一个个面目狰狞,粗手大脚地上来就准备对苏惜沫进行一些后宫常用的“酷刑”。
苏惜沫却冷笑着看着她们,然后对太后道:“太后,请记住,臣妾绝不怕任何酷刑,若折磨不死臣妾,臣妾就一定会喊一声冤枉,屈打成招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发生在臣妾身上!”
太后被气得更加恼恨起来,不管不顾地道:“给哀家用刑!”
于是那群婆子将苏惜沫围了起来,把她强行摁倒在地上,接着掏出了一根根细长而柔软的针。
这些针比苏惜沫用的银针要长的多,这么扎进人的肉里,疼是足够疼了,最可怕的是,明明疼的要命,可是并不会留下明显的伤口。
有时候扎进骨头缝里,才真是苦不堪言,严重的,甚至能把人给扎得全身瘫痪。
苏惜沫用力推开她们,然后道:“要用刑便用刑,不必压着本王妃!”
苏惜沫就这么直愣愣地站在那里,然后对着那群嬷嬷道:“来吧,需要我告诉你们扎那里最疼么?”
那群老嬷嬷平日里就是做惯了刽子手的,今日却有些发憷,她们可从未见过要面对这样的酷刑,却还一脸冷笑的人,像是完全不把她们看在眼里一样!
几个人面面相觑,然后又看看太后,实在有些发懵,到底这扎还是不扎呢?
太后怒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几个老嬷嬷再不敢迟疑,一个个抓着针,就胡乱往苏惜沫身上招呼,长针透过衣衫,扎在苏惜沫的身体上,疼得她眉头紧蹙,却半声不吭。
几个老嬷嬷都满头大汗,不是累的,而是被苏惜沫的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