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那神秘人的真面目么?”苏惜沫问。
墨含笙摇摇头,道:“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我总觉得他是我认识的人,但是就想不起来,也许是我的错觉吧!”苏惜沫露出一抹荒谬的笑容。
墨含笙道:“这个到不重要,现在是怎么对付他的邪术!”
“这个我有办法,你不用担心,只是需要时间罢了!”苏惜沫道。
墨含笙疑惑地看着苏惜沫,但是听她这么说,便知她定时有法子的。
苏惜沫又问道:“小冷怎么样了?”
“她还是那个样子,谁都不认识,如同行尸走肉!”墨含笙哀叹一声,一脸无奈。
苏惜沫道:“只要打败了宁王,一切都会好的,你不必忧心!”
“我知道,但是现在……”谈打败宁王,似乎也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
苏惜沫却并不这么想,对她来说,宁王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你不必担心,一切都会好的!”苏惜沫并不打算多言,她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正说话间,苏惜沫隐约听到外面有动静,立刻对墨含笙做了个禁言的动作,然后指了指外面。
墨含笙会意,立马恢复了痴傻的样子,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像个木偶人。
苏惜沫故意对着墨含笙道:“墨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墨含笙闭口不言,外面的人越靠越近,显然是想偷听。
苏惜沫走到窗前,边走边道:“宁王实在是太狠心了,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墨先生,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待确定那人走近了,苏惜沫才猛然推开窗户,吓得那人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苏惜沫惊讶地发现,来人竟然是杜红凤。
“怎么是你?”苏惜沫皱着眉头,心想满皇宫的人都出事儿了,怎么就杜红凤还安然无恙?
杜红凤放下了捂着嘴巴的手,对苏惜沫露出了一抹凄惨的笑容。
苏惜沫这才发现,杜红凤已经和从前大不相同了,她瘦弱干瘪的几乎一下子就苍老了十岁的样子。
想来这些日子,杜红凤也没少吃苦头,只不过看她的眼神,还清醒得很,没有被人控制心神。
杜红凤指了指屋子,道:“我有话要对你说!”
苏惜沫点点头,伸出手,将杜红凤拉了进来,并没有惊动别人。
杜红凤进了屋子,苏惜沫又关上了窗户,然后才问:“你来找我的?”
“是,我有事情要拜托你!”杜红凤难得地放低了姿态,在没有往日的趾高气扬。
经历了这么多事,她也不再是当初那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皇后娘娘了。
杜红凤冲着苏惜沫行了个礼,才道:“你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求你了!”
苏惜沫惊讶地看着杜红凤,问道:“皇上怎么了?”
“他已经快要被宁王给折磨死了,如今我连见他一面也难如登天!”杜红凤的眼睛通红的,的确是伤心不已。
苏惜沫抿了抿嘴,道:“他还在继续虐待小皇帝么?”
“如今更是变本加厉了,只要皇儿稍微不如他的意,他就肆意羞辱,每日里都逼着皇儿杀人,他才那么小啊,怎么能受的了这么可怕的事情?”
杜红凤说着就哽咽了起来,眼泪也憋不住了。
苏惜沫沉默了一会儿,宁王如今真的是丧心病狂了,小皇帝才多大点儿,肯定是受不住的。
“这几个月,皇儿已经病了好机回,听去给他看诊的御医所言,他已经落下了心病,夜夜不得安睡,若是长此以往,定然要祸及性命的!”
杜红凤心痛万分,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
苏惜沫叹息一声,道:“我如今也沦为了宁王的阶下囚,如何能帮到你呢?”
“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你帮我把他带出皇宫去,哪怕从此再也不要回来,我宁愿他只做个平凡的百姓,也不要他继续忍受这样的折磨了!”
杜红凤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心痛难忍。
苏惜沫皱了皱眉,没想到杜红凤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曾经利欲熏心,为了夺取后位不惜一切代价的女人,竟然甘愿让自己的孩子放弃皇位。
“皇帝放弃皇位,可就意味着你也做不成太后了!”苏惜沫提醒道。
杜红凤却道:“当太后于我而言,有什么意义呢?若是皇儿没了,我还做什么太后,我只想让他平平安安的,你没有为人母,不懂我是怎么样的心情!”
自己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的孩子啊,怎么能忍心让他被别人糟践?
看着他日益消瘦的小脸,和逐渐灰暗的眼神,她早已心痛难忍了。
苏惜沫听了杜红凤的话,虽然不愿意这样,但却忍不住在心底冷嘲。
她是心疼自己的孩子,可是当初又何曾想过放过她的孩子呢?
一生下来,就被她和沐自成害死的那个孩子,又该怎么算?
苏惜沫怨毒地看着杜红凤,说:“也许这就是报应,你说呢?”
杜红凤的震惊地看着苏惜沫,颤抖着道:“你……你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记得自己曾经也害死过很多孩子么?”苏惜沫讽刺道。
当年后宫,多少妃子的孩子死于非命,她可不是完全不知道是谁干的。
杜红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苦地呜咽着,道:“我知道我曾经做过很多错事,可是报应就报应在我身上吧,皇儿他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