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赵匡胤将徐蕊纳入后宫的事情被传的满城风雨,赫德全这时才明白徐蕊进宫之前那番话为何意。
赵炅知道此事,在王府勃然大怒,铃铛理所当然成了出气筒,他们夫妻二人自那日大婚后便分房而睡,王府伺候的人越发小心翼翼,唯恐一个不小心就成了主子们的沙包。
徐蕊在宋宫中拥有独立的宫殿,衣食住行皆和正宫娘娘无甚差别,却没有名号,只是个夫人,不在四妃九嫔之中。
赵匡胤的很多妃子暗暗嫉妒的同时也对她不屑一顾,不过一个亡国奴,还是个被人穿过的破鞋,凭借一副好皮囊又能留住陛下多久,她们冷眼瞧着等着她失c。
赵匡胤一日比一日更c徐蕊,他从李拓那里听说了这些流言蜚语,当即便下旨封她为贵妃,这下,宫里所有的女人都被惊住了。
陛下这是当真了?
徐蕊搬了宫殿,住的离赵匡胤更近。
每日下朝,赵匡胤龙袍都来不及换就往徐蕊的寝宫跑,他对她的喜爱,人尽皆知。
这日午膳时,赵匡胤两杯酒下肚,拉着徐蕊的手不肯松开,道:“花蕊,朕听说你在蜀中时曾作宫词百首,还与孟府郎君对诗谱曲,朕今日心情好,你便即兴来首诗吧。”
徐蕊蹙眉,想将手抽出来,无奈他握得紧,身不由己,只得婉转从命。
沉思片刻,朱唇缓缓轻启,她念道:“初离蜀道心将碎,离恨绵绵,春日如年,马上时时闻杜鹃。三千宫女皆花貌,共斗婵娟,髻学朝天,今日谁知是谶言。”
赵匡胤闻言低头沉思,道:“词是好词,只是意境太悲凉了些。”
徐蕊扯唇笑笑,道:“这词是当日离开蜀国,途经葭萌关时,写在驿站的墙壁上的。当年在蜀宫内,蜀主孟昶亲谱‘万里朝天曲’,令我按拍而歌,以为是万里来朝的佳谶,因此百官竞执长鞭,自马至地,妇人竟戴高冠,皆呼为‘朝天’。后来李艳娘入宫,好梳高髻,宫人皆学她以邀宠幸,也唤作‘朝天髻’,那知道却是万里崎岖,前往汴京,来见皇上,万里朝天的谶言,却是降宋的应验,岂不可叹么?”
赵匡胤闻言沉默许久,徐蕊垂眸坐在桌前,忽然想起孟昶的面容,想想今日她的处境,心里一阵阵刺痛,偏生还不能表现出来。
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太过敏感,她稍微有一点点的不慎,所有的牺牲和屈辱,都将白费。
孟郎怎么能白白死去?
思及此,徐蕊狠狠攥了下手心,强迫自己笑,素手斟满了酒,她端起来道:“皇上,臣妾敬您一杯。”言罢,玉袖一遮,一杯酒就见了底。
赵匡胤并不动,也不说话,只直直看着她,眸光扫过她饮过酒的酡红脸颊,白玉一样的颈子,忍不住心笙神摇。
他连饮三杯,道:“你再做首新的。”
徐蕊愣了愣,心思,这男人今日是要将她为难到底了,所幸她也不怕,没多久便又做出了另一首诗,只是仍是哀思故国的。
赵匡胤见她作诗时眉目低垂,面上有丝哀婉,红云上颊,更觉妩女眉动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口成诗,花蕊夫人的美名果然不是虚的。
赵匡胤本也是个英雄人物,当年千里送京娘,以一条棍棒打遍十八座军州。此时有感于徐蕊的故国之思,亡国之痛,更加深了对她的爱慕之心。
见徐蕊神思哀婉,好看的眉头拧成川字,赵匡胤有些心疼,大手覆上她的素手,道:“爱妃不必难过,朕将来会好好待你。”
徐蕊坐在那里忽然就落了泪,赵匡胤顿时手足无措了,忙将人拉到怀里,扯了帕子给她擦泪。
不想徐蕊肩膀一耸一耸的,竟哭的更厉害。
从前,若她在孟昶面前落泪,他定会手足无措一番,然后趁机吃她的豆-腐,吻到她不哭,可惜赵匡胤不是孟昶,没有那么柔情万丈。
美人梨花带雨,赵匡胤看的心疼,将徐蕊收进怀里小心抱着,唯恐一个不慎又惹得她哭。
徐蕊窝在他怀里,闻着那熟悉的龙延香味,狠狠的咬了咬唇,硬生生的将眼泪逼回去。
旁边伺候的宫女们早就不动声色的退了下去,大殿内只余这对相拥的男女,徐蕊忽然觉得别扭,推了推赵匡胤的月匈膛,想从他腿上下来。
快要把持不住自己的男人错把徐蕊的反应当成了欲拒还迎,二话不说便将人给打横抱起来,往寝殿中走去。
徐蕊大惊失色,结结巴巴道:“皇,皇上,臣妾近日来身子不方便……”
“哦?”赵匡胤低头偷了个香-吻,眯着眸子道:“真的假的?朕要亲自检验。”
“……”
徐蕊迫不得已被抱到了榻上,男人倾身压过来的那一刻她彻底慌了神,一双眸子颤抖的看着赵匡胤。
这副受惊的小兔子的表情让赵匡胤心情大好,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道:“别这样看着朕,朕会忍不住吃了你。”
徐蕊赶紧垂眸,一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脑中一片凛冽的空白。
男人开始解她的衣带,一层层繁复将他的耐心都磨光了,到了最后一层遮掩,他实在是按捺不住了,索性直接上手撕了。
布帛碎裂,徐蕊的一颗心也跟着支离破碎,她紧紧闭上眸子,认命似的任男人予索予求。
赵匡胤食髓知味,要了她一遍又一遍。
脑中最后闪过一次孟昶的脸,很快,羞耻之心被无尽的愉悦取代,徐蕊在赵匡胤身-下化作一汪甘泉,如一叶扁